要不是沈三虎從中作梗,你師娘現在很有可能是他的老婆。你看見他滿臉的疤沒有?
我好奇的問道那不是蠶沙嗎?老人吸了一口煙說道,那是被槍呲的,我連忙問道,倒噴出來的火藥呲的嗎?老人點點頭,當年,我們幾個常在一起打狼,三虎跟我們的關係也特彆好。可老三就看上了你的師娘,當然,三虎以前也不反對他們在一起?那時候你師娘也喜歡他,可在一次打豹子的時候,老三就出了事,我們大夥把他送到醫院裡,待了半個多月,可他的臉上留下了滿臉的斑點。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三虎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一直勸說你師娘和他斷了來往。最後三虎出了事,你師娘為了這個家也扛起了槍,於是遇到了你師父,也不知道你師父動用了什麼手段,還真的把你師娘娶走了。等老三再回來,人家已經都嫁出去了,最後和三虎大吵了一架,那會兒三虎本來就被豹子傷的厲害,嘴都張不開,老三氣呼呼的走了,從此再也沒有過來往。
我說道,我師傅沒這樣說過,他隻是說上山打獵,遇到我師娘,然後兩個人慢慢就有了感覺。可身邊的老四卻是說道,你師傅可不是個好東西,不過話說回來,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誰也不願意把自己心愛的人讓出去。這時,山羊胡子卻是說道,彆說了。她過得好我就知足了。
本想還有一些問題繼續問下去,可老四突然間說道,彆說了,有動靜了。我扭頭往洞口看去,看見洞口的塑料紙往外突了兩下,然後有煙從塑料紙邊緣的縫隙冒了出來,楊子榮一樣的老人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盯著獾子洞,山羊胡子卻是趴在了雪地上,壓起了狗頭。
靜——死是一樣的寂靜。微微的青煙從塑料紙邊緣的縫隙冒了出來,可堵在洞口的那張塑料紙依然沒有被頂開。我順勢趴在了楊子榮一樣的老人跟前小聲問道,為什麼不用雪把洞口堵死呢?老人說道,塑料紙封口,就是為了給獾子造成一種錯覺,讓它們始終認為獾子洞沒有被堵住,因為塑料紙可以透光。若是洞口堵死的話,一隻獾子發現了的話,他就會出來把洞口頂開,其他的獾子就不會動了,所以被熏出來的獾子也就少了。這樣的話,有越來越多的獾子就會被熏醒,等它們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會一起從洞裡往外跑。那時候我們開槍,是最佳的時機。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老人的話,我忘記了不少,我雖然不知道老人說的是否正確,但那一次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看著往外冒著青煙的洞口說道,用不用我下去把洞口再封死?老人搖了搖腦袋說道,不用,等著就行了,往裡走一點空氣也會讓艾繩的煙更加濃起來,就這樣等著吧!可身邊的沈燁這時候說話了,洞裡的煙達到一定濃度的時候,彆說是塑料紙透進的陽光了,就是跟前打個手電也看不到一絲光線,楊子榮一樣的老人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我不讓他把洞口堵嚴的原因。你知道為什麼那張塑料紙會突然動起來的原因嗎?我想了一下,搖了搖腦袋又看向了沈燁,沈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楊子榮一樣的老人又說道,這就說明洞裡領頭的獾子發現了情況,你們可知道?領頭的獾子往往是又肥又大的那種,它從洞裡往外跑,像是一個針管一樣,它推出來的煙氣把洞裡的空氣往外推,所以才把塑料紙頂開了。可能是它發現洞口沒有被堵住,又回去了,這也說明很快它們就要出來了。
老人的話,我沒時間去想,因為此刻封在洞口的那張塑料紙突然間就被頂開了,緊接著,一隻全身帶著濃煙的獾子從裡麵跑了出來,我隨手就拉起了槍栓,可我身邊的老人用手壓住了我的槍管,小聲說道,——彆動。
這時,獾子洞裡的煙突然間大了起來,或許是煙霧太大了,堵在洞口的塑料紙突然間被頂了出來,同時,一條黑灰色的黑影從洞裡衝了出來。黑灰色的獾子,全身冒著藍色的煙霧,猶如一個點著了火的皮球一樣,一直“滾”到洞口前不遠處的雪堆跟前,一頭就紮進了雪堆裡,嘴裡還發出一陣陣的嗚咽聲,拚命擺動著短短的尾巴。
三十多米的距離,說不遠也不算遠,但說近也不算太近,看的熱血沸騰。可我身邊像楊子榮一樣的老人卻“咦”了一聲,連忙回頭對他們幾個說道,彆開槍,再等等,就在那隻獾子一頭紮進雪堆的時候,洞口裡的煙又大了起來,接著,又一隻肥大而又壯碩的獾子從洞裡跑了出來,我明顯的感覺到,這隻獾子要遠比剛才跑出來的那一隻要大的多。尤其是它頭上那幾道白紋,更是顯眼。
我身旁像楊子榮一樣的老人一直在小聲的叨叨著,穩住,穩住——。說實話,此刻我的心跳的很快,若不是有三個老人在身邊,當第一隻跑出來的時候,我就開槍了。可迫於壓力,我一直在忍著。直到第三隻跑出來。我再一次端起了槍,可我身邊的老人再一次按住了我的槍,小聲說道,放過那隻大的,就在我準備開槍的時候,我突然間反應了過來,為啥要放過那隻大的呢?還沒等我開槍,身旁的山羊胡子手裡的槍就響了,緊接著是沈燁的槍也跟著響了,這時候,大嘴大聲喊道,老大快開槍,又出來一隻,可就在我準備開槍的時候,剛開始他們倆開槍後產生的煙霧已經在我的麵前散開了,模模糊糊地擋住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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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底很是背風,散開的煙霧漸漸擴大。帶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就在我準備跳出去往前跑幾步去看看,可又被那個像楊子榮一樣的老人給按住了。此刻,他大聲喊道,夠了,夠了,彆再打了。
我扭頭看去,問道?啥?當我在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沈老四的槍卻依然抱在懷裡,根本沒有要打的樣子。我十分不解的回過頭,不覺間,擋在我們麵前的煙霧已經散開了,而獾子洞前隻留下了一隻獾子的屍體,我知道,那一槍是山羊胡子打的,沈燁和大嘴已經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道,雪堆跟前的那一隻哪去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爬起來又往前跑去,這時,那個老人並沒有再按著我,而是對著我的背影大聲喊道,第一隻下溝了,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沈老四也從雪溝裡跑了出來。
我們三個來到我們上來的那個溝畔往溝底看去,果然,在溝底潔白的積雪上,發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沒等我順著血跡往前再看,沈燁喊道,在哪呢?快開槍。我順著血跡往前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那隻獾子在雪窩裡抽搐著後腿,沒錯,它已經不行,畢竟,三十米的距離也不算太遠,再加上身燁打槍打的也不錯,彆說是一隻獾子了,就是隻麅子,也難以活命。
我端著槍站在溝畔,遠遠的看著那隻掙紮著的獾子。大嘴也隻是愣愣地看著。也沒有跳下去撿回來的意思。沈燁把槍扔給了大嘴,跳到溝裡,試著在獾子的屁股上踢了兩腳,而獾子並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一下又一下的抽搐著。沈燁彎下腰來,抓著它的後腿就提了起來,獾子已經不行了,從雪窩裡大片的血跡就能看出來,這隻獾子沒少流血。
這時候,楊子榮一樣的老人又來到了我們的身邊說道,抓住了,沈燁笑著點點頭,老人慈祥的看著沈燁點點頭說道,打的不錯。不像他慌裡慌張的,然後又看了我一眼。轉身往獾子洞口走去。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心裡罵道,要不是你的話,那個最大的肯定是我的。短短的時間裡,我被你按了三次,我能怎麼樣?我的心裡那個恨呀!怪自己當初為什麼非要爬到他的跟前去?
當我們回到獾子洞跟前的時候,獾子洞裡的煙,還在往外冒著,而那根艾草繩早已被拉了出來,點火的那一頭早被踩滅,散發著一股嗆人的味道,弄得我們幾個人止不住的打著噴嚏。
這種味道我很少聞過,據老人所說,艾繩裡放了666粉,和一些辣椒,可這些東西是怎麼放進去的呢?時間長了肯定會抖下來的呀!於是我扭頭看著沈老四故意問道,咋回事,這麼嗆?而山羊胡子卻說道,不是和你說了嗎?裡麵加了料的,我又故意問道,咋放去的呀?那不會抖下來嗎?
這時,像楊子榮一樣的那個老人卻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你是想套我們的話吧?想知道啥告訴你就行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看不出來你小子心眼還挺多的,和你師傅一個德行。我撓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哪有套你們的話呀,隻是好奇,所以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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