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抓緊時間把你那張床修一下,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麼修?沈燁說道,地上不是有那麼多死樹嗎?找一根比較結實一點的插進那個洞洞裡,我覺得我們還是坐在床上安全些,那樣的話,我們就是睡著了,它們也不會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兩米多高的高度,這麼短的距離,它們如果不助跑的話,絕對跳不上來。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反正一夜時間很長,也不用太著急,為了能增加些亮度,我還是在洞口旁邊點起了一小堆火來,這堆火不是為了取暖而生的,而是為了能給洞裡增加一些亮度。
借著火堆的火光,我找到一根小腿粗細的木頭,經過三個人一番折騰,把斷在洞裡的那截木頭取了出來,又把那根剛剛找到的木頭插了進去,可我們剛剛找到的木頭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又經過了一番測試,感覺撐住我的份量應該不是太大問題,這期間,大嘴也找了一個木棍,跟我要過了小刀,把小刀緊緊的綁在了木棍的一頭,看著我笑著說道,如果他敢往上撲,我就捅它一下。
沈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著說道,哎呀,會想辦法了,值得表揚。說著,他把槍遞給了我,然後又往第三張床上爬去。緊接著我把槍遞給他也上了第二張床上,儘量往床頭的位置坐著,預防剛剛換上去的那根枯木再斷掉摔下來。然後靠著冰冷的牆壁坐下來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山洞裡的冷是那種乾冷,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種寒意透過皮襖上的毛孔,慢慢的往裡鑽,沒多久,我的身體已經被凍得麻木了,為了不影響我開槍,我輕輕的一遍又一遍搓著自己的雙手和自己冰冷的臉頰。
生在洞口外的那一小堆火很快熄滅了,隻給山洞裡留下了一陣陣濃濃的死煙味,我保證如果是火堆生的再大些話,我們絕對在床上坐不住,因為越是高處的煙越濃,儘管這一次我們生的火堆很小,但依然熏得我淚眼朦朧。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總覺得這時的時間十分漫長,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洞口處那一小坨若有若無的光亮,期望著它們能真的進來,因為此刻我的耐心早已被耗乾了,此刻我想的是,如果能開一槍把它們嚇跑的話,就是天再黑,我們也要連夜趕回去,回去了就有了熱乎乎的火爐,有熱乎乎的炕頭,當然,還有呂叔送過來那些金黃色的窩窩頭。
人就是這樣,累了就會想起家,餓了就會想起吃的,在外頭受了委屈,就會想到自己的媽媽,胡思亂想了一通,一陣陣困意襲來,我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又閉上了。
在那個時候,我唯一控製不住自己的就是那一陣又一陣襲來的困意。儘管我內心裡一直想著不要睡著了,千萬不要睡著,如果那兩隻討厭的東西進來的話,也許隻有打一槍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這些人並不好惹,也許它們就會知難而退,悄悄的離開。
可我的意誌再堅強,卻依然沒有抵擋住那一陣陣襲來的困意,我還是睡著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許是剛剛睡著吧!感覺我床下有東西在輕輕的捅我的床,我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我的目光依舊是看向了那一坨若隱若現的洞口,可洞口外依然靜悄悄的,或許是大嘴知道他捅我的動作已經驚醒了我,於是它在下麵小聲的說道,老大,你睡著了,我怕你掉下來,彆睡啊!我心裡暗罵,這孫子哪是怕我掉下來,他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害怕,讓我跟他做個伴罷了。我也沒有理他,隻是打了一個哈欠,讓他知道我醒了。
就在我想抽支煙過過癮的時候,突然,洞外傳來了一陣陣輕輕的腳步聲,腳步聲音很小,若不是此刻山裡沒有風的話,或許我們絕不會聽到那種聲音。我輕輕的打開保險,慢慢的把槍舉了起來,把槍托緊緊的抵在我的肩膀上,就連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我緊緊的閉著嘴唇,用鼻腔深深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直到我發抖的身體不再抖動,然後扭過頭哈了哈氣,讓溫暖的熱氣溫暖著我握在槍托前方的手。
山洞裡太黑了,如果是此刻有個手電配合的話,這麼近的距離,我很有把握一槍乾掉它,哪怕它是一頭豹子,我也有十成的把握。
我一動不動的瞄著洞口處,等待著那種聲音靠近,在靠近一些就準備扣動扳機。就在這時候,我上方的沈燁或許也聽見了動靜,或許是他調整著自己身體的位置,他的床發出一陣輕輕的咯吱聲!我並沒有理他,當然,他也沒有理我,因為我們都知,兩隻煩人的家夥已經到了洞口,可惜的是,這麼近的距離,我們卻看不見它。那種輕輕的腳步聲依然在繼續,也慢慢的由遠而近。
我死死的盯著洞口,也豎直了耳朵,聽著它們的動靜。突然,那種腳步聲戛然而止!我有一種感覺,它們此刻就站在洞口處偷偷的看著我們,因為它們看不見我們絕對會停下腳步來觀察,所以我斷定它們停止了腳步,很可能它們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對麵,我不再猶豫,瞄著洞口的下方,準備扣動了扳機的時候,——嗵,一聲巨響,在我頭頂裡響起,幾米長的火星從槍口處噴湧而出,頓時,讓黑暗的山洞裡稍稍亮了一下,借著這瞬間的火光,我看見了站在洞口處的那頭畜牲往後縮了一下身子,瞬間,我也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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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火槍的槍管太長,在黑暗裡,槍管裡噴出來的火光並不是很明顯,大多數都是火星子,可由於山洞裡實在太暗,借著那噴出來微弱的火光,我還是隱約間看到了它,處於一個獵人的本能,我毫不猶豫的開槍了。而這一槍,是我這些年打獵練出來最極致的槍法。所以,這一槍雖說出於本能反應,但裡麵包含了我這幾年平生所學。
我不知道朋友們清不清楚一個獵人在打獵前必須要學會打兔子,因為兔子小,且它們的身手十分靈活,再加上他們善於奔跑,隻要野兔在跳起來的一刹那,你能開槍打倒它,這也就間接的證明了你的槍法達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些年我不知道我獵殺了多少野兔,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野兔跳起來的瞬間就倒下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我的槍法已經到達了很高的水平。
儘管這一次洞裡十分黑暗,可來自肌肉的記憶使我依舊像白天一樣,在火光亮起來的一刹那,我出於本能的就扣動了扳機。這一槍我打中了。也許大家好奇,我怎麼知道我打中了,因為此刻洞口的那隻豺發出了一陣陣的哀嚎。淒厲的哀嚎在這漆黑而又幽靜的森林裡,傳出去很遠很遠。
兩聲槍響過後,我並沒有著急的跳下去,大家可要知道,在黑暗裡看不到地麵的話最好是不要亂跳,那樣的話,很容易讓你的腳扭傷或者說摔斷你的腿?因為你看不到你的雙腳會在什麼時候會落到地麵上,也就不知道該什麼時候讓你的雙腿繃緊。再說了,我也是一個十分穩重的人,我知道我離地麵的距離差不多有兩米五,哪怕是白天跳下去,也會帶來很大的反震力。儘管我沒有跳下去,但聽著那隻豺狗子的慘叫,我的心還是一陣陣的狂跳,拿著槍的手還在陣一陣陣的顫抖著。
這種顫抖是出於緊張,興奮或者是彆的什麼我並不清楚,因為此刻我沒時間考慮那麼多,這一刻,我想的就是怎樣才能在這黑暗中再把槍裝起來。
就在我想讓大嘴劃燃火柴的時候,大嘴的雙手已經抓在了我屁股下的床上,他嘴裡大聲的喊道,老大,老大,好像打住一隻,那一隻會不會進來咬我呀?引著我屁股下的床,又一陣陣的晃動。
我心裡猛的一驚,心裡想到,這孫子不會是又要爬上來吧!於是我急忙喊道,大嘴,彆上來,不然的話老子又會掉下去,我的話音剛落,我的床就停止了晃動,我趕緊又喊道,趕緊劃一個火柴看看,另一隻有沒有進來?
很快我就聽見了大嘴掏口袋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了劃火柴的聲,或許是這家夥太過於著急或者說太過於緊張,一連劃了幾根,居然沒有把火柴點燃,突然,我頭頂傳來了一陣光亮,很快,黑暗的山洞裡就亮了起來,我們的床底下並沒有任何東西,隻有洞口躺著的那一隻豺狗子還在那裡抽搐著哀嚎。
一根火柴滅了,這時大嘴手裡的火柴終於也要點燃了,火柴的燃燒時間太短,這麼短的時間,想把槍裝起來很難。我的腦海裡飛快的轉動著,想著有什麼東西可以點燃,讓光亮的時間長一些。很快,我就想起了我的背包裡還有一團尼龍繩子,於是我把背包拿了下來,從裡麵掏出繩子來,扔給大嘴說道,把繩子點燃,大嘴慌忙的嗯了一聲,就開始了點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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