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學的這些東西太少了,再加上我和老三的配合,拿下他隻是時間的問題,有一句老話不是說嘛,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就這樣我和老三一前一後伺機而動。
或許在他看來,他擔心出手太重,傷了我們。可他也忘了一句話,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他都沒怎麼打過沙袋,拳頭上的力量又有幾何呢?
再說沈燁的身形十分利索,在攀岩上樹也超過我許多,在慌忙中,大嘴想打倒他卻又談何容易?我們倆雖然沒練過武,但我們經常在山上跑,我們身體的協調性是極好的,再說了,兩個人打你,你還紮馬步,腦子不是有問題嗎?
沈燁在奔跑中突然下蹲躲開他推出來的兩掌,然後向他弓著馬步的一條腿上的迎麵骨就蹬了過去。同時,大嘴驚奇的喊道——咦?可還沒等他的話喊完,他整個身體就向前趴去。
大家或許知道,我們此刻打架的地方就是村口,村子裡雖然人不多,可畢竟還有放羊的老人趕著羊群在村子周圍轉悠,所以,這裡的積雪早已被踩的像冰一樣結實。再說他還紮著馬步,雙腿比較用力,再加上他也沒想到沈燁的身法會這麼快,在沈燁全力一蹬的情況下,他更是不情願的往前趴去。
我一看機會來了,又向他衝了過去,然後又飛起一腳蹬在了他的後背上,大嘴一個大馬趴夾雜著一聲慘叫——哎呀一聲就趴在了地上。我和沈燁同時衝了過去,我坐在他的屁股上,老三壓在劇烈掙紮的大嘴的背上,用小胳膊橫著壓著他的後脖頸,用另一隻手在他的腰間捶著,一邊捶一邊喊,來——練過,來——什麼閆王,來——讓我三招。
連著三拳,大嘴哇哇的慘叫了起來,顯的很是誇張。我呢?此刻的我早就消了氣,但還是在他的大腿根部連著搗了兩拳,嘴裡也大喊著——服不服?服不服?
說實話,我一直認為們兩個人都是收著手的,不然兩個十八九的小夥子,真的能打死他。可直到後來有一次大嘴和人打架我才發現,大嘴的戰鬥力是多麼的強悍,他的戰鬥力隻在建軍之上,不在建軍之下。也是後來我才知道,一直留著手的是他,並不是我們。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真正的了解了八極拳是多麼剛猛,要說起來,他真的要感謝那個隻教了他幾天八極拳的老人,若是那個老人真的收他做了徒弟的話,或許大嘴真的會出大事,連我都不得不佩服那位老人的眼界。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太陽已經下山了,隻在山頂上留下一抹豔麗,在這黃昏時分,顯的寧靜而又美麗。我們三個人平躺在村口的路上,仰著頭喘息著看著那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大嘴笑嗬嗬的說道,哎呀——本來就餓了,再這樣一鬨,現在更餓了,走吧,我們趕緊回去吧!說著他就坐了起來!緊接著,我們三個人都坐了起來,遙望著炊煙籠罩下的村子。
我站了起來說道,趕緊走吧!緊走就黑了。大嘴扭過頭來問我,我們這是回哪?回呂叔家嗎?我扭過頭白了他一眼說道,呂樹家就彆去了,咱們去人家又是燒屋子,又是做飯的,不能老是打擾人家,咱們回北樺溝吧!
我來到石頭旁邊,把我的槍背在了肩上,又把沈燁的槍遞給他,大嘴拿起地上裝饅頭的袋子,又背在了身上,三個人一起往村邊繞去,打算繞過呂叔家的大門,從村子旁邊返回北樺溝。
可我們三個人剛剛走出去幾步,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喊聲,——大哥哥,你們這是去哪呀?聽見喊聲,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同時回頭望去,隻看見燕子和二妮子站在村口遠遠的望著我們,我心裡咯噔一下想到,看來今天回不去了,於是岔開話題問道,燕子,二妮子,你們來這乾啥?
燕子沒有說話,隻是遠遠的和我們笑著,二妮子卻說道,我媽讓我們看看你們回來沒有,鍋裡還給你們留著飯呢。那會兒我碰見大勇哥他們了,他說你們在後麵,我們就尋來了。
我小聲對他倆說道,看來今天隻能在呂叔家住著了,回不去了。人家都來叫咱們,咱們再不去的話,呂叔和嬸子肯定會生氣的,沈燁笑嗬嗬的說道,反正是我丈人家,沒事,我笑著白了他一眼罵道,不要臉。
大嘴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說燕子看你的眼神不對,原來你們有一腿,他話音剛落,屁股蛋子上就被沈燁重重的踢了一腳,沈燁小聲說道,我們這是搞對象呢!什麼叫有一腿呀!說完沒再理我們,向著燕子走去!
現在他們倆這種事都不避人了,隻看見沈燁走到燕子跟前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先回吧!我們在這坐一會。我看了看燕子,燕子站在他旁邊,羞答答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過去把沈燁的槍拿了過來,讓大嘴背上。對二妮子說道,咱們走吧,彆管他們。二妮子撅著嘴,回頭瞪了他姐一眼,然後回過頭來,拉著我的胳膊往村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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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呂叔家的時候,呂叔還是沒在家。隻有嬸子打掃著院子裡被風刮下來的柴草,看我們進來笑嗬嗬的說道,回來啦?又看了看我們身後笑著說,今天“落蛋”了?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嗯!今天也沒找見。
嬸子放下了掃帚,拿起窗台上一把笤帚來,走到我們跟前挨著給我們掃去後背上的積雪,然後又問道,老三呢?我笑著說,他在後麵呢?嬸子往大門口看了一眼說道,彆等他們了,你們趕緊進去吃飯吧!等他們回來再熱些就行了。
等進了屋裡,嬸子揭開鍋蓋,把裡麵蒸好的蓧麵餃子端了出來,笑著說道,今天本打算包些餃子吃呢!你呂叔給人幫忙,到現在都沒回來,所以就包了些蓧麵餃子。
關於蓧麵餃子,就是到了現在我依然十分喜歡吃,更彆提那個年代了。二妮子給我們倒好了醋,我們一邊蘸著醋,一邊吃著餃子,熱乎乎的餃子兩三口一個,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二妮子看著我問道,大哥哥,你們今夜還去大勇哥家睡嗎?我抬頭看了看大嘴,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嬸子說道,今天就在西屋睡吧!今天大勇的爺爺可氣壞了,聽說大勇偷了他一包好幾年舍不得抽的好煙。說是等大勇回來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小小年紀學會偷東西可不好。你們快彆去了,要不人家會認為是你們讓大勇偷的呢!
我又看了看大嘴,然後對嬸子輕輕的點點頭。二妮子看我點頭了,開心的說道,那你們快吃吧!我去給你們燒炕去……。
等我和大嘴吃了飯,老三和燕子還沒回來,或許是嬸子有點擔心,他總是會向著玻璃窗看上幾眼。我心裡也埋怨沈燁,這家夥跑了一天,啥都沒吃,也不覺得餓,我看著嬸子有些著急,於是笑著說道,嬸子我吃飽了,我去叫老三回來。
嬸子慈祥的和我笑了一下說道,冷哇哇的快彆出去了,一會兒冷了,他們就該回來了。說著找了一個大鐵壺,往鐵壺裡加滿了水,然後放在了爐子上。我拿出煙來給大嘴扔了一根,然後看著嬸子問道,呂叔整整走了一天?嬸子這點點頭說道,是啊,村裡麵隻剩下一些走不出去的老人了,殺個豬也挺難的。
我笑著說,早知道的話,我們今天幫忙按按豬,殺的時候也方便些,嬸子笑著說,不用,把豬抬到桌子上,用繩子綁緊就行了,也用不了那麼多人,隻不過呀,村子裡好不容易殺頭豬,總要把村子裡的人都叫過去吃一頓。尤其這些男人,一吃一喝就啥也顧不上了,不用管他們。
隨著幾聲輕咳,二妮子蹦蹦跳跳的進來了,通紅的小臉上也有了幾塊黑色的汙漬,嬸子笑著拿起毛巾來給她慢慢擦去臉上的煙灰笑著說道,看看你,燒個火也能抹一臉黑。二妮子委屈的說道,剛開始炕煙的不行,燒了一會兒才不煙了。然後笑著看著我說道,再過一會兒,你們就可以睡覺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呂叔第一個走了進來,和呂叔一起回來的還有沈燁和燕子兩個人。嬸子慍怒的對燕子說道,也不怕凍感冒了,怎麼才回來呀?
還沒等燕子說話,呂叔醉醺醺的笑著說道,倆孩子等我呢!現在才幾點?有那麼冷嗎?緊接著目光就看向了我,拿起手裡的一個小布兜晃了晃,說道,快上炕再吃點肉。我和大嘴連忙說道,我已經吃過了。
呂叔朝著我眨了眨眼睛,一邊解開了手裡的屜布,緊接著一股肉香在屋子裡彌漫,香味濃鬱異常。就連剛剛吃飽的我還是沒忍住吞了幾口口水。
呂叔看著嬸子笑著說道,孩她媽,快——你也上來吃些,很香的。嬸子白了他一眼說道,讓孩子們先吃吧,跑了一整天。呂叔又笑著說道,快上來吃吧,一大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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