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文章裡,我不止一次說過,越越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到底來源於哪裡?至今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現在想起來也很是奇怪。
那時候大多數人抹的油就是馬牌的棒棒油,條件好一點的就是萬紫千紅,可無論是哪一種油也沒有這種香味?在外出的歲月裡,我好似知道了這種香味是什麼,因為,當我看見花盆裡的“蘭花”以後,我才確定她身上的香味和蘭花的花香十分相似,卻又比蘭花香稍微淡了些。讓人聞了之後心馳神往,心神都為之蕩漾。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清醒了些許,除了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外,我的腦子此刻也清醒了幾分,難得遇到這種美事,而我當時又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也正是蠢蠢欲動的年紀。要說我能做到不動如鐘,坐懷不亂,那純粹是放屁。
我也相信大多數男人到了此刻,都會像我一樣不醉也裝醉了,我也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抗得住這種美好的事情。儘管當時我還不是十分清醒,但我依然想到,切!村長又能怎麼樣,你有酒有肉,能比得上我嗎?再看看我,酥香入懷,左擁右抱,而且……唉呀!這段大家不愛看,也就不說了,以免引起內戰。
就在越越和霞霞攙著我要走的時候,村長突然說道,等等,把鑰匙拿上。說著話,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和一陣鑰匙摩擦的聲音,我知道,或許是村長在一大串鑰匙上往下解著我們需要的鑰匙。
過了一小會兒,村長說道,給,你們拿上。我能去接嗎?當然不能,若是我此刻走回去接的話,說不定就離開了這一條條溫柔的臂彎了,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這麼多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享受著這種讓人難以自拔的溫柔。所以我隻能厚著臉皮繼續裝醉!
霞霞扶著我的胳肢窩,轉回身去,從村長手裡拿到了鑰匙,然後把我的胳膊又放在她的肩上,正準備要走的時候,村長突然說道,你倆個女娃娃行不行呀?不行的話,我幫你們送吧!
一聽這話,我心裡十分不爽,三鼻子眼出氣,有你什麼事兒啊?你坐在炕上喝你的酒得了,多出這口氣乾啥?我心裡暗罵著。正在我不爽的時候,炕上的女人突然開口道,家裡的,我要上廁所。
聽動靜,村長停了下來,無奈的又說道,要不你讓他在這裡躺一會兒,你們回去找另外幾個小夥子……。村長的話還沒說完,炕上躺著的女人又催促道,我要上廁所!正在猶豫的越越和霞霞同時突然反應過來,叔,沒事兒,我們能回去!說完,兩個人纏著我往外走,我一邊一個摟著她們的香肩裝模作樣艱難的移動著我的雙腳。
天早已經黑了下來,幸好月亮也出來了,照在地上白茫茫一片,我一直都記得那時候的月亮很亮,照著地上猶如剛剛下了雪一樣,就像李白詩中表述的那樣,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眯著眼看著腳下的路,心中也是一片竊喜。怪隻怪戰馬溝的村子太小。從村長家回二叔家也不過二百多米的路程。我心裡不禁暗想著,若是有個二三十裡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能多享受一會兒這種美好的時光了。
就這樣,我在她倆的攙扶下,沉浸在美麗的溫柔鄉裡不願醒來。摟著他倆的肩膀裝腔作勢出了村長家的大門。
走在村長家門前的巷子裡,一陣陣冷風吹過,讓我更加的有些頭暈目眩了,也讓我的胃裡翻騰的十分厲害,幾次想停下來嘔吐,把喝下去的酒都吐出去。但我依然忍住了。我舍不得離開這種溫柔,也珍惜著此刻的點點滴滴。
或許是我從嘴裡噴出的酒氣熏到了越越,剛走出去十幾米,越越有些嫌棄的說道,哎呀!這家夥太臭了,霞霞,趕快停下來,讓我緩口氣。說著,她停了下來,想把我的胳膊從他的肩膀上拿下來。
這麼好的機會,大家說我能錯過嗎?答案是肯是不能的。就在她準備把我的胳膊拿下來的時候,我的身子故意往她那邊偏了一下,讓她不得不再一次把我的胳膊放在了她的肩上。她隻能皺著眉頭罵道,這王八蛋這是喝了多少呀?說完,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心裡美滋滋的,因為我也知道,若是被她知道我故意裝醉的話,那麼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我隻能昧著良心繼續裝下去。霞霞在旁邊弱弱的說道,趕緊走吧,不遠了,再堅持一會兒就回去了。
越越不耐煩的說道,他重倒是沒多重,關鍵是熏的我受不了呀!他身上都臭了,你不覺得熏的慌嗎?霞霞小聲說道,還好吧!霞霞的一句話,讓我有些感動,我也再一次覺得我選擇霞霞是對的。我微眯著雙眼,美滋滋的想著,才不在乎越越對我說些什麼?就當是報複她以前對我的冷言冷語了吧!
話再說回來,我就不信,把你放在山上一段時間,你身上還能這麼香?說起來也有些尷尬,臭味其實也並不是我嘴裡發出來的,而是我身上穿著的麅子皮襖,以前的麅子皮在熟好以後十分柔軟,所以穿在身上既保暖又舒服,若是在水裡麵洗了的話,洗完了以後的麅子皮襖會變乾變硬,就和曬乾了的牛皮一樣,既失去了保暖性不說,穿起來還極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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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麅子皮襖是不洗的,如果臟了的話,一般都是在雪地上使勁的抽打,讓潔白的雪帶走落在皮襖上的灰塵,然後用笤帚掃去粘在皮襖上的雪花,放在陰涼處慢慢陰乾。這樣洗出來才不會改變麅子皮的本性。而我穿著的麅子皮襖,已經連續穿了三四年了,更沒有時間去洗。所以麅子皮襖有味道,倒也正常。說實話,麅子皮襖的味道的確很難聞。因為皮襖上摻雜了很多難聞的味道。
麅子皮襖雖然厚,但具有透氣性,由於天氣寒冷,在我們麅子皮襖裡還穿了棉襖,棉襖裡還穿著棉背心,隻要一進山,皮襖就一直穿在身上,哪怕是晚上睡覺也很少脫下來。長時間在煙霧繚繞的屋子裡滾來滾去,身上總會有一股濃濃的煙熏味。
若是單單這一種味道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還夾雜了我們身上的汗臭味,大家可要知道,穿的那麼厚的衣服,連續爬兩道山梁,身上的汗就會打濕棉背心,然後慢慢滲透在棉襖上,就這樣連續在山裡跑來跑去,汗水就會透過棉襖再滲透到皮襖上來,經過長時間的汗水沉浸,汗水就會變成一股難聞的味道,再附著在皮襖上。
大家以為這就完了嗎?還有一種更難聞的味道,那就是每次開完槍以後附著在身上的硝煙味,要讓我說,硝煙味其實並不難聞,或許是聞習慣了這種味道,它在我的印象裡很香,尤其每當我開完槍以後,拉起槍栓取下炸廢了的底火帽以後,一股淡黃色的煙霧,從炮台上那個小眼裡冒出來,這時候的味道是最香的。不過,這隻能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有的人喜歡聞汽油味一樣。
經過長時間各種味道的混合,皮襖上就形成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味道,聞習慣的人並不覺得,一旦靠近那些愛乾淨的人,他們總是會皺著眉頭離開。所以說,越越有些受不了,我倒也能理解。再加上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澡堂子,冬天的時候,我們幾乎是不洗澡的。所以我們這一類人身上的味道本來就不好聞。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覺得尷尬,因為大家都和我一樣,要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身上有這樣難聞的味道。
言歸正傳。讓我有些感動的是,儘管越越無法忍受我身上的味道,但她依舊用兩隻手緊緊的扶著我的胳膊,再一次把我攙了起來艱難的往回走。
她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伸長脖子儘量遠離我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堅持著走出一段路,才艱難的說道,再停一下,我實在受不了啦。
就這樣,我厚著臉皮在兩個美女的攙扶下,走走停停又走出一段路,越越不得不再一次停下來休息,我知道,她此刻已經很累了,因為她抓著我手腕的手心裡滿是汗水,直到此刻,我也真正的感覺到我有些過分了。我也有了想放過她得想法。
可不管怎麼說,我今天確實沒少喝,雖說不是酩酊大醉,但起碼也有六七分的醉意。這樣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段路,再經過冷風一吹,我的胃裡再一次翻騰了起來。
我知道我要吐了,於是。我大著舌頭說道,停一下,我要吐。說完,我慢慢的把胳膊從越越和霞霞的肩膀上拿下來。然後輕輕的蹲了下來。越越站在我旁邊,不知道在乾些什麼,或許她皺著眉頭正嫌棄的看著我吧!而霞霞依然抓著我的胳膊,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拍打著一邊溫柔的說道,能吐出來你就吐吧,吐出來可能好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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