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母燈……”
一聲聲感謝,一聲聲解脫。
隨著金色火焰越燒越旺,盤踞在陣眼上空,那個由無數怨力彙聚、即將成型的“黑無常本體”發出一聲不甘的淒厲哀嚎,龐大的身軀被火焰一燎,竟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最終隨那漫天火光一同消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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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破了。
但地宮的坍塌也到了最劇烈的時刻!
頭頂一塊磨盤大的巨石再也支撐不住,帶著萬鈞之勢轟然砸落,正對著蘇晚棠的頭頂!
“小心!”
電光石火間,顧昭珩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猛地將蘇晚棠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脊背,硬生生扛下了這致命一擊!
“噗——”
巨石雖未直接砸中,但飛濺開來的碎石卻如利刃一般,瞬間將他寬厚的後背劃出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卻依舊死死地將蘇晚棠護在身下,不讓她受到分毫傷害。
“咳……”顧昭珩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撐起身體,迅速脫下自己早已被鮮血浸濕的外袍,不由分說地將蘇晚棠瘦弱的身體緊緊裹住,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彆再往前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雙臂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前麵的路,太黑了……母燈,不該一個人走在黑暗裡。”
蘇晚棠怔住了。
她抬起頭,這才發現,這個一向冷硬如冰山的男人,眼中竟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淚光,那裡麵混雜著心痛、憤怒,還有一絲……恐懼。
“我查過卦門的所有舊檔,”顧昭珩的目光死死鎖住她,一字一句,重如千鈞,“自古以來,每一任母燈,都死於獻祭,死於孤寂。蘇晚棠,這一次,我不許你重蹈覆轍。”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蘇晚棠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種陌生的暖流,在她冰封已久的心底悄然蔓延。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廢墟邊緣傳來。
“我終於……不是燈芯了。”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地藏童子正站在一塊搖搖欲墜的巨石上,他的身影已經變得虛幻透明,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他回頭,對著蘇晚棠露出一個燦爛而純真的笑容,那是他千年來第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笑容。
“蘇晚棠!彆讓他……”顧昭珩急道。
蘇晚棠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拉住他,可指尖穿過的,卻隻是一縷即將消散的光。
“母燈大人……”童子的身影在風中化作點點螢火,聲音也越來越輕,帶著無限的憧憬與釋然,“替我……看看外麵的春天,好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身形徹底崩解,化作漫天飛舞的螢火,隨著穿過地宮的疾風,飄向了未知的遠方。
一縷殘魂,千年束縛,終得解脫。
蘇晚棠緩緩握緊了拳頭,手中似乎還殘留著那縷光芒的餘溫。
她站起身,將顧昭珩的外袍裹得更緊了些,眼中最後一絲迷茫被徹底的堅定所取代。
她望向顧昭珩,目光如炬:“走吧。”
“去哪?”
“我知道那個老方丈躲在哪了。”蘇晚棠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玉色的蓮花印記在她眉心熠熠生輝,“他逃不掉的。因為這一次,母燈……不會再熄了。”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永寧侯府。
後院,蘇婉柔正滿臉惶恐地跪在侯夫人的麵前,雙手顫抖著,捧著一片剛剛從一隻信鴿腿上取下的,燒得焦黑的紙人殘片。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竊喜與惡毒,卻又故作驚懼:“母親,您看!這……這就是姐姐在金山寺勾結妖僧,行巫蠱之術的證據!”
侯夫人聞言,
蘇婉柔將殘片遞上,卻在最後一刻,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聲音都變了調。
“母親……可,可這紙上,為何會有……我的名字?”
侯夫人心中一凜,一把將那殘片奪了過來。
借著燭光定睛一看,她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那燒得隻剩一角的焦黑紙片上,用血寫就的字跡雖已模糊,卻依舊能清晰地辨認出幾個字:
“蘇婉柔,魂祭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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