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慕容家的真正陣眼從來不在亂葬崗…”
…
窗外忽傳來阿九的怒喝。
林風冷笑起身,袖中滑出三枚金蟾鏢。
當他看見赤潼提著染血的狼牙錘破門而入時,眸中閃過一絲憐憫:“你們以為贏的是蒼溟?
他不過是慕容家養了二十年的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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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鏢呼嘯著穿透窗欞,卻在中途被徐仙擲出的青銅燭台擊飛。
“你下去陪蒼溟吧!”徐仙咬牙切齒。
“師妹啊。”
他忽然輕笑,染血的手指摳進磚縫,“十年前你跪在雪地裡,求我傳你半吊子蠱術時…可想過今日?”
阿九瞳孔驟縮,持劍狠狠壓下,卻在他脖頸劃出淺痕——
林風竟主動迎上劍刃,任由鮮血淌滿前襟。
徐仙一腳踩住林風試圖摸暗器的手腕,靴底碾碎他指骨。
“原來你是慕容家埋在蟲寨的根。”
他俯身拾起林風袖中滑落的金蟾信物殘片,與蒼溟躍入深淵前捏碎的那半片嚴絲合縫,“連蒼溟的命都是你們算計好的?”
阿九突然尖叫著後退,軟劍失控刺入石壁。
她終於想起年少時的細節:林風總在月圓夜消失,歸來時帶著慕容家特製的蠱藥;
他教眾人認毒草,卻唯獨不許他們碰金蟾紋樣的瓷瓶。
“你騙我們說父母死於唐家屠村…”
她嗓音嘶啞,劍尖指向林風左眼,“實則你七歲便被慕容昭收為暗衛,連名字都是她賜的!”
林風咳著血沫低笑,斷裂的腿骨因掙紮發出脆響。
“師妹聰明啊。”
他忽然瞪向赤潼,“那你呢?當年你從唐家死牢逃出來,若非慕容家暗中替換通緝令,早被唐無咎剁成肉泥喂狗!”
赤潼愣怔瞬間,狼牙錘險些脫手
——錘柄隱隱露出慕容家黑鐵鑄紋。
林風突然暴起,頭顱狠撞阿九下巴,順勢滾向地窖暗門。
徐仙甩出匕首截斷他退路,卻被他用金線紋路硬生生夾斷刀刃。
“蠢貨!”他嘶吼著扯開衣襟,心口金鱗蠱虛影暴漲,
“以為隻有蒼溟是藥引?我們這些暗棋…本就是給正道準備的祭品!”
阿九撲上去掐住他喉嚨,長劍細密刺入他肩背。
林風卻不躲不抗,任由鮮血噴濺在她臉上:
“你殺我容易,可慕容昭手中還有三十枚‘林風’…
蟲寨七大弟子裡,誰沒被喂過金蟾蠱?”
他忽然詭譎一笑,染血的手指戳向阿九心口,
“比如你這裡…是不是偶爾會覺得冷?”
阿九渾身劇顫。
她想起冬夜練蠱時莫名的寒意,想起林風總是好意眾人飲下“驅寒湯”…
徐仙猛的看向她衣領,隻見鎖骨下方隱約浮動著藍色蠱紋。
“慕容家早在你們拜師時種下冰蠱。”
林風喘息著吐出黑血,“待金蟾密陣啟動…
哈…
你們連屍骨都會變成陣眼的養料!”
赤潼突然怒吼著砸爛地窖酒壇,烈酒混著蠱蟲潑向林風。
林風在火海中扭曲成怪異形狀,金線紋路卻愈發明亮:
“來不及了…
慕容昭已熔了蒼溟的心脈…
他跳深淵也隻是飛蛾撲火…”
話未說完,腦袋如西瓜般炸開,原本頭部的位置變成了一隻狼牙錘,冰蠱與金鱗蠱在血泊中絞殺成霧。
林風死去時,地窖梁柱突然浮現密密麻麻的金蟾刻痕。
徐仙抬頭望去,隻見蟲寨屋頂不知何時站滿了慕容暗衛,人人脖頸皆有金線紋路。
阿九踉蹌後退,手中劍當啷墜地——
她終於明白,這些天與林風並肩剿唐家、救蒼溟種種事件,不過是慕容家精心編排的傀儡戲。
赤潼沉默中一腳踢開林風殘破的軀體,後又忽然將狼牙錘重重砸向地窖深處,那裡藏著七具冰棺,棺中沉睡的正是蟲寨失蹤的另六名弟子。
“金蟾蠱需至親血脈激活…”
徐仙望向山巔血色旌旗,蒼溟跳下去的那一刻,便注定要成為慕容家最大的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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