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看似平靜如水的日子裡,一種無形的陰霾卻如鬼魅般悄然籠罩著一切。
那隻用鋒利觸足割開鐵瓫逃掉的蜈蚣,就像一顆被埋下的邪惡種子,正悄然生根發芽,醞釀著一場巨大的災難。
徐仙的身體還在調養之中,儘管那股莫名的虛弱感仍在,但他心中對這隻逃走蜈蚣的擔憂卻是與日俱增。
每一個夜晚,他都會被噩夢驚醒,夢中那蜈蚣張牙舞爪地朝著他撲來,尖銳的毒牙和鋒利的觸足讓人不寒而栗。
而阿九,依舊像往常一樣細心地照顧著徐仙,為他熬藥、做飯,可眼神中也難掩憂慮之色。
這一日,陽光原本明媚,卻突然被一片烏雲遮擋。
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吹得門窗哐當作響。徐仙正坐在窗邊發呆,阿九在一旁忙碌著。
突然,一道黑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屋內,那身影仿佛是從黑暗中走來,帶著一種神秘而又強大的氣場。
“師傅!”
徐仙驚訝地站起身來,儘管之前隻是在不清醒的時候見過幾麵,但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立刻認出這就是無麵人。
無麵人還是那副模樣,一襲黑袍籠罩全身,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片平滑的黑色,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聲音低沉沙啞,猶如來自地底的回響:“你是阿九?
轉頭又問向徐仙,“那逃走的蜈蚣現在在哪裡?”
徐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傅,自從它逃走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發現它的蹤跡了。
我們一直都很小心,可這村子這麼大,它又那麼狡猾,根本不知道它躲在哪裡。”
無麵人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徐仙身上:“此物凶煞,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我這次來,就是要找到它,徹底消除這個隱患。”
說罷,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徐仙望著師傅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師傅的實力深不可測,可這次麵對的是那隻詭異的蜈蚣,他真的能成功嗎?
阿九輕輕拉住徐仙的胳膊:“彆擔心,師傅那麼厲害,一定能找到它的。”
無麵人在村子裡四處尋找,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在草叢中仔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痕跡;
他在牆壁上摸索,試圖找到蜈蚣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是,那隻蜈蚣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又一天過去了,無麵人的眉頭也越發緊鎖。
他的黑袍上出現了一些破損,臉上也有了幾道淺淺的劃痕,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徐仙和阿九在屋子裡也是坐立不安。
阿九時不時地跑到門口張望,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師傅怎麼還不回來啊。”
徐仙則在屋裡來回踱步,心中默默祈禱著師傅能夠平安歸來。
終於,在幾日後的一個傍晚,無麵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了。
他的腳步有些踉蹌,黑袍上的破損更加明顯,身上還帶著傷。
徐仙和阿九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攙扶。
“師傅,您這是怎麼了?”徐仙焦急地問道。
無麵人緩緩地坐下來,喘著粗氣說道:“那蜈蚣十分狡猾,它好像察覺到了我在追蹤它,一路都在和我周旋。
它在地下挖了無數的洞穴,利用這些洞穴來隱匿自己的行蹤。我幾次都差點抓到它,可都被它逃脫了。”
阿九心疼地說道:“師傅,您辛苦了。那蜈蚣這麼難對付,我們該怎麼辦啊?”
無麵人搖了搖頭:“它的甲殼堅硬無比,我的攻擊很難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
而且它的速度極快,反應也非常靈敏。我還在它的活動範圍周圍布下了一些禁製,希望能夠暫時限製它的行動。
但它不會輕易被困的,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它的弱點,否則一旦它衝破了禁製,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陰森的嘶鳴聲,仿佛是那隻蜈蚣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