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開了幾天所謂的“診所”,但淩霖還是想開個醫館,畢竟醫館聽上去正式好多。
他找雜役幫忙,把院子裡的舊桌子拚在一起當診台,又在門口掛了塊木牌,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淩氏醫館”四個大字——是他昨晚用燒火棍練了半宿寫的,筆畫都帶著火星子印。
剛擺好沒多久,粉裙女弟子就帶著她爹娘來了。她娘是個體型微胖的婦人,一進門就拉著淩霖的手誇:“淩大夫年輕有為啊,我家囡囡說你紮針不疼,比藥堂的老醫師強多了!”
她爹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我這老寒腿,天冷就犯,您給瞧瞧?”
淩霖剛要應下,院門口突然一陣響動,岩浩扛著個藥櫃站在那兒,臉憋得通紅。那櫃子看著沉得很,他肩膀還沒好利索,走路都晃悠。
“給你的。”他把藥櫃往地上一放,“昨天看你這兒連個正經放藥的地方都沒有。”
淩霖看著那雕著花紋的藥櫃,眼睛一亮:“這是你……”
“不是我的!”岩浩趕緊打斷,“庫房裡堆著沒用的,扔了可惜。”
正說著,清霜劍仙也來了。她今天換了身淺青色的袍子,手裡提著個布包,打開一看,是些疊得整整齊齊的麻布,看樣子是做診單的。
“用這個記症狀。”她把布包遞過來,目光掃過藥櫃,眉頭微挑,“挺能裝。”
岩浩立刻梗起脖子:“那是,比某些人送的饅頭實用。”
清霜劍仙沒理他,轉頭對淩霖說:“我今天不紮針,就看看。”
粉裙女弟子的娘看得直樂,偷偷對淩霖說:“這倆孩子,跟我家那對雞鴨似的,見了麵就掐。”
淩霖正想回話,外麵又湧進來一群人。有昨天來看過病的雜役,有聽說消息來湊熱鬨的外門弟子,還有個抱著兔子的小師弟——說兔子吃了靈草鬨肚子,非讓淩霖給治治。
“彆擠彆擠,排好隊!”淩霖趕緊站到診台後,拿起根木棍當驚堂木,“一個個來,動物也能看,先交兩個靈值掛號!”
他剛說完,岩浩突然湊過來,壓低聲音:“我幫你維持秩序,算……算抵藥櫃的錢。”
沒等淩霖應聲,他已經轉身對著人群喊:“都站好!吵什麼吵,耽誤淩大夫看病,仔細你們的皮!”
人群果然安靜了點,就是看岩浩的眼神有點怪——誰不知道這位師兄以前見了雜役都懶得睜眼,今天居然幫著維持秩序?
清霜劍仙靠在藥櫃邊,看著岩浩笨拙地指揮隊列,嘴角又勾起那抹快得像錯覺的笑。
第一個看病的是個矮胖的雜役,說自己總燒心。淩霖剛要號脈,他突然“嗝”地打了個飽嗝,一股酸味兒飄過來。
“你昨晚是不是偷喝靈酒了?”淩霖皺著眉往後躲了躲。
雜役臉一紅:“就喝了一小碗……”
“靈酒性烈,你靈脈弱,扛不住。”淩霖從岩浩搬來的藥櫃裡翻出片青葉子,“嚼了,酸勁兒下去就好。下次再偷喝,讓你家婆娘來領人。”
雜役苦著臉接過去,剛嚼了兩口,眼睛一亮:“哎?真不燒了!淩大夫神了!”
人群裡頓時一陣驚歎,排隊的人更積極了。
輪到那個抱兔子的小師弟,淩霖看著籠子裡縮成一團的兔子,犯了難——他哪會治兔子啊。
“它……它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不動了。”小師弟快哭了。
淩霖硬著頭皮湊過去,剛想胡謅兩句,清霜劍仙突然開口:“給它喂點露水。”
她從袖袋裡摸出個小瓷瓶,倒出幾滴清亮的水,遞到籠子邊。兔子鼻子動了動,居然湊過去舔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支棱起耳朵。
“劍仙也懂這個?”淩霖驚訝道。
清霜劍仙淡淡道:“以前養過雪狐,差不多。”
小師弟千恩萬謝地走了,岩浩在旁邊酸溜溜地說:“也就會治治畜生。”
清霜劍仙瞥他一眼:“總比某些人,連自己肩膀都治不好強。”
岩浩臉一紅,轉身去給排隊的人發木牌當號,腳步卻有點飄。
忙到晌午,淩霖才騰出空來,發現清霜劍仙不知什麼時候幫他把診單都記好了,字跡清雋,比他那燒火棍字好看十倍。岩浩則在灶房忙活著,居然煮了鍋靈米粥,雖然糊了點,香味倒挺濃。
粉裙女弟子的娘把帶來的鹹菜往桌上一擺:“快吃點東西墊墊,看你們忙的。”
淩霖端著碗粥,看著吵吵鬨鬨的院子,突然覺得這醫館開對了。
正吃著,院門口又傳來動靜,昨天那個被按在地上的瘦高雜役跑進來,手裡舉著個紙包:“霖哥!岩浩師兄讓我給你送這個!”
打開一看,是幾塊用油紙包著的醬肉,油汪汪的,香氣直鑽鼻子。
岩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帶著點彆扭:“看你忙得沒顧上吃飯,墊墊。”
淩霖拿起一塊塞進嘴裡,衝外麵喊:“謝了啊!下次彆總讓彆人跑腿!”
外麵沒應聲,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是雜役的憋笑聲——想來是岩浩又害羞了。
清霜劍仙看著他手裡的醬肉,突然從包裡摸出個油紙包,遞過來:“這個也嘗嘗。”
打開一看,是些酥脆的堅果,裹著蜂蜜,甜香撲鼻。
淩霖左右看看,左手抓著醬肉,右手捏著堅果,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
粉裙女弟子的娘拍著大腿笑:“我說啥來著,跟我家那對雞鴨似的,爭著往食槽裡叼糧呢!”
淩霖嘴裡的肉差點噴出來,抬頭一看,岩浩在門口紅著臉瞪他,清霜劍仙耳根也泛了紅,卻伸手又往他碗裡放了顆堅果。
這醫館第一天,熱鬨得比藥堂還像樣子。淩霖嚼著肉,心裡琢磨著——明天得把木牌再描粗點,說不定能招來更多“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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