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謬讚。”他拱手，“我來拜師，不是為了修靈力，是想學習陣法符籙，結合我的醫術，或許能做點有用的事。”
“醫術？”不可理喻道長挑眉，“你會治病？”
“略懂。”淩霖把懷裡的狐狸遞過去，“比如這個小家夥，昨天腿骨錯位，我已經幫它複位了，不出三天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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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道長接過狐狸，捏了捏它的傷腿，突然“咦”了一聲：“手法不錯啊，比觀裡的療傷符管用。”他抬頭看向淩霖，“你用的什麼法子？靈力引導？”
“算是吧。”淩霖沒細說，“結合了點我家鄉的手法。”
“有意思，有意思。”不可理喻道長摸著胡子笑，“老夫收弟子，從來不看靈脈，隻看能不能‘出格’。你這小子，用非靈力的法子治靈獸，夠出格！”他突然提高聲音，“柳馨夢！”
“弟子在！”
“把他帶去雜役院，先住下！”不可理喻道長把狐狸還給淩霖，“至於能不能成我弟子，得看你能不能在一個月內，用你的‘醫術’解決一件觀裡的麻煩事。”
“謝謝觀主！”淩霖心裡一喜。
柳馨夢卻皺起眉：“師父，雜役院那破地方……”
“破地方怎麼了？”不可理喻道長瞪眼，“你當年不也住了半年？就這麼定了！”他又看向周婧瑤和岩浩，“你們倆，一個去客房住，一個……”他打量著岩浩，“看著壯實，去夥房幫忙吧，正好缺個劈柴的。”
岩浩臉都綠了：“啊？又要劈柴？”
“不想劈？”不可理喻道長挑眉，“那把你送回龍岩寺，繼續跟老和尚念經去？”
“我劈！我劈還不行嗎！”岩浩趕緊點頭，心裡把觀主罵了八百遍。
周婧瑤捂著嘴偷笑，被柳馨夢拉了一把：“彆笑了，跟我來，我帶你去客房。”
不可理喻道長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又喝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笑：“用醫術修陣法？這小子，說不定真能搞出點新花樣。”
淩霖跟著柳馨夢往雜役院走，路上的弟子看到他們，都好奇地打量淩霖，竊竊私語。
“那就是柳師姐帶回來的人？看著平平無奇啊。”
“聽說沒有靈根，觀主居然讓他住進來了！”
柳馨夢回頭瞪了一眼，議論聲立刻停了。她壓低聲音對淩霖說：“彆理他們，天虛觀就這點不好，好奇心重。”她指了指前麵的小院，“到了，就這間，雖然舊了點，比你在龍岩寺住的強。”
小院確實有點破，牆皮掉了不少，門口的石階還缺了個角，但收拾得挺乾淨，屋裡有張木板床和一張桌子，夠簡單。
“謝謝柳師姐。”淩霖把狐狸放在桌上，小家夥已經醒了，正好奇地打量屋子。
“謝就不必了。”柳馨夢從背簍裡掏出本書，“這是《基礎符籙入門》，你先看著，有不懂的……彆來問我，我沒空。”她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停下，“夥房晚飯是申時開，彆去晚了。”
淩霖看著她的背影笑了——這師姐，嘴硬心軟。
他拿起那本書，封麵都磨破了，裡麵的字跡卻很工整。狐狸跳上桌子，用爪子扒了扒書頁，像是也想看。
“你也想學？”淩霖摸了摸它的頭，“等你腿好了，帶你去看觀裡的陣法，比這書上的有意思。”
狐狸“嗷嗚”叫了一聲，蹭了蹭他的手。
窗外傳來弟子們練劍的聲音，還有遠處隱約的鐘聲，跟龍岩寺的沉悶不同，這裡的聲音帶著股鮮活的勁兒。
淩霖深吸一口氣，空氣裡都是靈力的味道，不算難聞。
他終於到天虛觀了。
雖然隻是個雜役，雖然前路未知，但至少，不用再聽和尚念經，不用再被追得滿山跑。
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淩霖拿起書，認真看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書頁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旁邊的小狐狸蜷在他腳邊，又開始打盹，尾巴尖隨著他翻書的動作輕輕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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