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霖剛把最後一隻靈貓崽塞進竹筐,就聽見靈泉那邊傳來"撲通"一聲。
探頭一看,鐘廣萍正趴在胖龜背上,在靈泉裡撲騰,骨笛"小骨"掉在水麵漂著,活像片順水漂的樹葉。
"你這是泡澡還是渡劫?"淩霖扯著嗓子喊,"小心被金線魚啄屁股!"
鐘廣萍抹了把臉,抓起漂在水上的骨笛:"要你管!我這是在訓練胖龜當坐騎,比你那破竹筐高級多了!"
她話音剛落,胖龜突然往下一沉,鐘廣萍沒坐穩,"哎喲"一聲滑進水裡,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岸邊的周婧瑤。
周婧瑤無奈地搖搖頭,手裡的陣法盤突然"嘀嘀"響起來:"東邊的靈植圃有動靜,像是有人在挖靈根!"
淩霖心裡咯噔一下:"玄淵的人還沒走乾淨?"
他剛要拎起竹筐,筐裡的靈貓崽突然集體"喵"了一聲,最胖的那隻還用爪子勾住筐沿,硬生生扒開道縫鑽了出去,直奔靈泉邊的烤魚架。
架子上還晾著淩霖早上烤的靈魚乾,這貨居然想偷嘴!
"回來!"淩霖追過去,靈貓崽卻像道閃電,叼起最大的一塊魚乾就往東邊跑,速度快得驚人。
"這貓成精了!"鐘廣萍從水裡爬出來,濕淋淋的頭發貼在臉上,"居然知道往有動靜的地方跑,比狗還靈!"
胖龜慢悠悠從水裡爬上岸,背甲上還沾著片荷葉,它抖了抖水珠,居然跟在靈貓崽後麵往東爬,活像個看熱鬨的裁判。
"跟上!"淩霖當機立斷,"廣萍你去通知匡宗主,婧瑤帶著陣法盤,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三人一龜追著靈貓崽跑了沒多遠,就看見靈植圃裡果然有個黑影在忙活,手裡的小鏟子正挖得起勁,旁邊還堆著好幾捆剛拔的靈根,綠油油的閃著光。
"是戴宗!"周婧瑤壓低聲音,陣法盤上的光點正對著那黑影,"戴昱的二哥,據說最擅長偷靈根,被他挖過的地三年長不出東西!"
淩霖眯起眼睛,靈視之瞳突然發動,隻見戴宗身上纏著股灰黑色的靈力,順著鏟子往土裡鑽,被他挖過的地方,靈脈的光暈都黯淡了幾分。
"這孫子在毀靈脈!"淩霖攥緊拳頭,"比戴昱還不是東西!"
他剛要衝出去,就被鐘廣萍拉住:"等等,你看他腳邊!"
隻見戴宗腳邊蹲著隻灰毛小獸,長得像隻狸貓,卻拖著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正用爪子幫他扒靈根上的泥土,動作熟練得很。
"是玄淵養的偷靈獸!"鐘廣萍嘖了一聲,"據說這玩意兒鼻子比狗靈,專找最值錢的靈根挖,難怪戴宗這麼快就得手!"
這時,那隻偷魚乾的靈貓崽突然從樹後竄出來,對著灰毛小獸"喵"了一聲,像是在挑釁。
灰毛小獸被嚇了一跳,手裡的靈根掉在地上,居然對著靈貓崽齜牙咧嘴,活像隻炸毛的野貓。
戴宗這才發現不對勁,回頭看見淩霖等人,臉色瞬間變了:"又是你們!"
他說著就要掏符紙,靈貓崽卻突然撲上去,不是衝戴宗,而是直撲灰毛小獸,倆小家夥瞬間扭打在一起,滾作一團。
"好家夥,貓捉老鼠現場版!"鐘廣萍笑得直不起腰,"這靈貓崽是想搶功勞啊!"
戴宗趁機抓起地上的靈根就要跑,胖龜突然從旁邊爬出來,正好擋在他前麵,背甲上的荷葉掉在地上,露出底下藏著的半塊靈魚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靈貓崽塞進去的。
"哪來的野龜!"戴宗抬腳就要踢,胖龜卻猛地把頭縮進殼裡,"哐當"一聲,戴宗的腳踢在龜殼上,疼得他抱著腳踝嗷嗷叫。
"活該!"淩霖衝上去,用藥杵對著戴宗的胳膊就是一下,"上次在天虛觀沒揍你,這次連本帶利一起算!"
戴宗疼得直咧嘴,另一隻手突然甩出把粉末,淩霖早有防備,拉著周婧瑤往旁邊一躲,粉末撒在地上,居然冒起了黑煙,聞著刺鼻。
"是蝕靈粉!"周婧瑤臉色一變,"沾到身上會腐蝕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