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霖剛把最後一根金針拔出來,玄淵那弟子突然"哇"地哭了。
不是疼的,是激動的。
"我靈脈不堵了!"他摸著胳膊,眼裡閃著光,"比沒被玄淵騙去之前還順!"
旁邊幾個弟子也跟著喊,陣裡頓時一片抽噎聲,搞得像集體哭喪。
"行了行了,"淩霖收起針囊,"再哭把靈脈哭堵了,我可不治第二次。"
哭聲戛然而止,十幾個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臉都紅了。
鐘廣萍抱著胳膊笑:"淩大醫師,你這醫術比玄淵的邪術厲害多了,要不收他們當徒弟?"
"可彆,"淩霖趕緊擺手,"我怕半夜被他們師父砍死。"
話剛說完,胖龜突然用殼頂了頂他的腿,嘴裡還叼著半袋蝦乾,另一袋空了的扔在旁邊。玄壽脖子伸得老長,正眼巴巴盯著胖龜的嘴。
"喲,吃完了?"淩霖笑著摸了摸胖龜的殼,"等著,回頭讓匡宗主給你們搞十斤靈蝦乾,管夠。"
胖龜像是聽懂了,突然轉身往林詩晴那邊爬。小尼姑正蹲在地上啃素餅,見胖龜過來,趕緊掰了半塊遞過去。
"它不吃素的。"淩霖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胖龜居然張嘴接住了素餅,哢嚓哢嚓嚼得香。玄壽也跟過來,用腦袋蹭林詩晴的手,討到另一半餅,倆烏龜吃得比誰都歡。
"不是吧......"淩霖傻眼了,"你們倆什麼時候改吃素了?"
周婧瑤走過來,陣法盤還在手裡轉著玩:"靈脈珠淨化了它們的靈海,現在吃靈食更能吸收靈力。"她指了指胖龜背甲,"你看,紋路又亮了些。"
淩霖這才發現,胖龜殼上的紋路泛著淡淡白光,靈視之瞳裡,它的靈脈像剛通了電似的,比之前粗了一倍。
"這倆小家夥,"匡宗主喘著氣跑過來,身後跟著鬆茳宗的弟子,每人手裡都拎著個竹筐,"比玄淵那幫蠢貨會找寶貝。"
筐裡裝的全是靈脈碎石,還有幾隻沒見過的靈獸,圓滾滾的像土豆,正往筐外爬。
"這是脈靈鼠,"匡宗主抓了一隻放手上,小家夥立刻抱著他的手指啃,"專吃靈脈石粉末,拉出來的屎都是凝練過的靈力結晶。"
淩霖看著那"屎",居然閃著微光,和胖龜吐的靈脈珠有點像。
"玄淵就是靠抓脈靈鼠偷靈脈的,"清霜劍仙收了劍,"戴長老那拂塵裡,全是脈靈鼠的毛,能吸靈力。"
正說著,岩浩拎著個大袋子跑過來,老遠就喊:"淩霖!蝦乾來了!十斤!"
袋子一打開,胖龜和玄壽瞬間沒了蹤影,再一看,倆烏龜已經鑽進袋子裡,正抱著蝦乾啃得歡。
"慢點吃!"淩霖笑得直搖頭,"沒人跟你們搶。"
戴長老被鬆茳宗的弟子捆著,見了這場景,突然哼了一聲:"不過是兩隻低階靈獸,有什麼好得意的。"
"總比你強,"鐘廣萍用骨笛敲了敲他的腦袋,"連隻烏龜都不如,還敢說自己是長老?"
戴長老臉漲得通紅:"我乃玄淵靜虛觀執法長老,你們敢動我?等我師兄戴鈞來了,定讓你們......"
"讓我們怎樣?"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樹後傳來。
眾人回頭,隻見一個穿黑袍的男人站在那,比戴長老高半個頭,手裡也拿著拂塵,隻是拂塵是白色的,看著更嚇人。
"二師兄!"戴長老眼睛一亮,"快救我!這些人搶了我們的靈脈石!"
黑袍男人沒理他,目光直勾勾盯著胖龜,準確地說,是盯著胖龜爪子裡的靈脈珠——剛才胖龜吐的那顆,不知什麼時候被它扒拉到了爪子邊。
"那珠子,"黑袍男人開口了,聲音像磨過砂紙,"給我,我帶你們去玄淵的秘密礦脈,裡麵的靈脈石夠你們挖十年。"
淩霖心裡一動,靈視之瞳掃過去,這男人的靈脈是黑色的,像盤成一團的蛇,在皮膚下遊動。
"你就是戴鈞?"周婧瑤把陣法盤握緊了,"玄淵幾兄弟裡最能打的那個?"
戴鈞沒否認,手指了指胖龜:"用一隻低階靈獸換一條礦脈,很劃算。"
"劃算你個大頭鬼!"鐘廣萍突然吹起骨笛,笛聲尖銳得刺耳,胖龜和玄壽立刻縮成球,脈靈鼠們也嚇得鑽進筐底。
戴鈞的拂塵突然揚起,白色的毛瞬間變黑,像鞭子似的抽過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清霜劍仙早有準備,劍氣劈過去,把拂塵擋在半空:"早就想會會玄淵的"蝕骨拂"了。"
兩道靈力撞在一起,震得周圍的樹葉嘩嘩往下掉,脈靈鼠嚇得吱吱叫。
"淩霖!"周婧瑤喊了一聲,陣法盤往地上一按,地麵立刻亮起青藍色的陣紋,把戴鈞圈在裡麵,"困住他一刻鐘!"
"用不了一刻鐘!"淩霖掏出金針,靈視之瞳鎖定戴鈞的靈脈節點,"這貨靈脈裡有雜質,是強行提升修為的,跟玄淵那些弟子一個毛病。"
他衝過去,金針對著戴鈞的胳膊就紮。戴鈞沒想到他敢近身,拂塵一揮,卻被突然滾過來的胖龜絆了一下,針正好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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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戴鈞疼得叫出聲,黑色的靈力從針眼冒出來,像黑煙似的散了。
"果然是邪術,"淩霖又紮了一針,"靠吸脈靈鼠的靈力提升,跟吸毒似的。"
戴鈞又驚又怒,拂塵往地上一甩,黑氣瞬間彌漫開來,比戴長老的蝕靈霧濃十倍,還帶著股餿味。
"屏住氣!"淩霖掏出藥囊,往眾人身上撒解毒粉,"這霧裡有脈靈鼠的尿,能腐靈脈!"
胖龜突然從地上爬起來,背對著黑霧,殼上的紋路亮得刺眼,黑氣一碰到它的殼,居然被吸了進去,殼上的白光更亮了。
"好家夥!"匡宗主拍手,"這烏龜還是台淨化器!"
戴鈞見黑霧沒用,轉身就想跑,卻被玄壽咬住了袍子。老烏龜咬得死緊,任憑他怎麼拽都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