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剛上桌,天虛觀的警鐘突然"哐哐"響起來。
淩霖嘴裡還叼著靈蝦乾,抬頭就看見觀門口的預警陣紅光衝天,像個巨大的警示燈。
"怎麼回事?"周婧瑤手忙腳亂地摸出陣法盤,看清上麵的光點後臉色一白,"是金丹強者!至少有三個,正往柴房衝!"
胖龜突然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嘴裡叼著顆拳頭大的靈脈珠,往淩霖手裡塞,又指了指柴房的方向,脖子上的鈴鐺叮當作響,明顯是在示警。
"不好,是衝戴家兄弟來的!"淩霖把蝦乾往嘴裡一塞,抓起胖龜就往柴房跑,"柳馨夢,鐘廣萍,抄家夥!"
剛跑到柴房門口,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堅固的石門被人從外麵炸開,碎石飛濺中,一個白發老頭飄在半空,手裡拄著根黑木拐杖,拐杖頭鑲嵌的骷髏頭正冒著綠光。
戴家幾兄弟被一股黑氣卷到老頭身後,戴昱還不忘回頭衝淩霖做鬼臉:"淩霖,你完了!我爺爺戴爾貴來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家烏龜!"
胖龜當場就炸毛了,從淩霖懷裡跳下來,對著戴爾貴"嗷"地叫了一聲,還故意把靈脈珠往地上一磕,濺起的金光差點燎到戴昱的頭發。
"不知死活的畜生。"戴爾貴眼皮都沒抬,拐杖輕輕一點,一道黑氣就像鞭子似的抽向胖龜。
淩霖眼疾手快,抄起旁邊的洗衣板就擋,黑氣撞在木板上"滋啦"冒煙,好好的木板瞬間爛成了渣。
"金丹強者的靈力就是不一樣。"淩霖暗自咋舌,拉著胖龜往後退,"周婧瑤,布陣!"
周婧瑤早就捏碎了傳訊符,這會兒正手忙腳亂地畫陣紋,可不知怎麼回事,平時順手的陣法筆今天總打滑,畫出的陣紋歪歪扭扭,像條毛毛蟲。
"彆慌!"柳馨夢揮劍斬斷襲來的黑氣,劍氣擦著戴爾貴的衣角飛過,"先拖延時間,觀主馬上就到!"
鐘廣萍吹起骨笛,尖銳的笛聲讓黑氣波動了一下,可戴爾貴隻是皺了皺眉,拐杖再點,一股更濃的黑氣湧出來,直接把笛聲壓了下去。
"小娃娃們,就這點本事?"戴爾貴笑起來,露出兩排黃牙,"把那隻靈龜交出來,再自廢靈脈,老道可以饒天虛觀不死。"
"你做夢!"淩霖掏出金針,靈視之瞳瞬間開啟,清楚地看到戴爾貴的靈脈裡流動著灰黑色的靈力,像摻了墨的臟水,"你這靈力渾濁不堪,怕是用了不少旁門左道吧?要不要我給你紮幾針,清清淤?"
戴爾貴的臉色沉了下來:"牙尖嘴利的小子,看來得讓你嘗嘗"蝕靈杖"的厲害。"他舉起拐杖,骷髏頭的眼睛突然亮起紅光,一股帶著腥臭味的黑氣直撲淩霖麵門。
胖龜突然往前一躥,用殼擋住黑氣,"砰"的一聲被震得後退三步,殼上居然留下了幾個黑色的爪印,看得淩霖心疼壞了。
"你敢傷它!"淩霖怒了,將靈力注入金針,瞄準戴爾貴的靈脈穴位甩了過去,"給我破!"
金針撞上黑氣就像泥牛入海,連點水花沒濺起來。戴爾貴冷笑一聲:"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拐杖橫掃,戴家三兄弟就被黑氣裹著往觀外飛,"走!"
"想跑?沒門!"鐘廣萍吹了聲急促的調子,骨笛"小骨"突然變大,像道黑色的閃電纏向戴爾貴的拐杖,"把人留下!"
戴爾貴反手一掌拍在骨笛上,鐘廣萍被震得後退幾步,嘴角溢出鮮血。周婧瑤的陣法終於布成,金光一閃形成牢籠,可剛碰到黑氣就"哢嚓"裂開了縫——她又算錯了陣眼的位置。
"廢物就是廢物。"戴銓回頭嘲諷,"連個陣法都擺不明白,還想攔我爺爺?"
胖龜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原地轉了個圈,身上的靈脈珠粉末像撒金粉似的飄起來,緊接著,它猛地往前一躥,居然像顆小炮彈似的撞向戴爾貴的後背!
"不知好歹!"戴爾貴反手就是一掌,可胖龜在空中靈活地扭了扭,躲過掌風的同時,把嘴裡叼著的靈脈珠狠狠砸了過去!
珠子撞上戴爾貴的拐杖,發出"鐺"的巨響,骷髏頭的綠光瞬間黯淡下去,戴爾貴居然被震得後退半步,驚訝地看著胖龜:"這畜生的靈力......有點意思。"
"不止有點意思呢。"淩霖趁機衝過去,金針配合著胖龜吐出的小珠子,專打戴爾貴靈脈的薄弱點,"它的淨化珠,專治你這種邪門歪道!"
戴爾貴被纏得不耐煩了,拐杖往地上一頓,黑氣像潮水似的湧出來,瞬間淹沒了半個院子。柳馨夢和周婧瑤趕緊護著受傷的鐘廣萍後退,淩霖則被胖龜用殼推著,勉強沒被黑氣沾到。
"爺爺,彆跟他們廢話了!"戴昱急吼吼地喊,"再不走,不可理喻那老道就來了!"
戴爾貴看了眼胖龜,又看了看遠處飛來的劍光——不可理喻道長終於趕回來了,手裡還拎著把沒開刃的桃木劍,一邊飛一邊喊:"戴爾貴!你這老東西偷我家靈脈草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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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後會有期。"戴爾貴深深看了胖龜一眼,黑氣暴漲將戴家三兄弟完全裹住,"這隻靈龜,老道記下了!"話音未落,一行人就消失在黑霧裡,連帶著天虛觀門口的兩棵老槐樹都被黑氣腐蝕成了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