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戴銓往黑風寨走,胖龜突然變得興奮,在前麵一顛一顛地跑,時不時停下來對著路邊的石頭撒泡尿,像是在做標記。
"這貨是在劃地盤?"淩霖看得直樂,"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黑風寨寨主呢。"
鐘廣萍踢了戴銓一腳:"你們寨裡有多少人?戴宗在搞什麼鬼?"
戴銓縮了縮脖子:"寨裡...寨裡有兩百多號人,大多是散修。戴宗他...他在練一種新功法,需要大量靈力..."
"又是邪門功法。"周婧瑤皺眉,"我就知道玄淵靜虛觀沒一個好東西。"
說話間,前麵出現一片黑壓壓的建築,都是用黑石砌成的,寨門上方掛著塊破布,寫著"黑風寨"三個歪歪扭扭的字,風一吹還掉下來塊布條。
"這就是黑風寨?"淩霖嘴角抽了抽,"看著還不如天虛觀的柴房氣派。"
剛到寨門口,就見十幾個手持大刀的漢子衝了出來,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還有道刀疤,看著挺凶。
"什麼人敢闖黑風寨?"獨眼龍大喝一聲,看到被捆著的戴銓,臉色一變,"三當家!"
戴銓急得直跺腳:"快救我!這幾個家夥是來砸場子的!"
獨眼龍剛要下令動手,胖龜突然從淩霖懷裡跳出來,對著他們噴出一小股金色霧氣。霧氣落在那些漢子身上,他們手裡的刀"哐當哐當"全掉了,還捂著肚子直轉圈,像是吃壞了東西。
"這是...瀉藥效果?"淩霖目瞪口呆,"胖龜你什麼時候解鎖的新技能?"
鐘廣萍笑得直不起腰:"這招比打他們一頓還狠,估計得蹲一整天茅房。"
獨眼龍嚇得後退兩步:"你...你們是什麼人?"
"路過的。"淩霖拍了拍戴銓的肩膀,"找你們大當家戴宗聊聊,麻煩通報一聲。"
獨眼龍哪敢不從,屁滾尿流地跑進寨子裡。
進了黑風寨,淩霖才發現裡麵比外麵強點,至少有個像樣的聚義廳,就是地上扔滿了酒壇骨頭,看著像剛打完群架。
戴宗早已在廳裡等著,穿著件黑長袍,手裡把玩著兩顆鐵球,看到淩霖他們,臉上擠出個假笑:"淩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彆來這套。"淩霖把戴銓推到他麵前,"你弟弟在外麵煉毒,被我們抓了,你說這事怎麼算?"
戴宗臉上的笑容僵住,把鐵球往桌上一放:"我當是什麼事,原來是家弟不懂事,衝撞了先生。這樣,我擺酒向先生賠罪,再奉上百顆靈石,這事就算了了?"
"百顆靈石就想打發我們?"鐘廣萍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你當我們是叫花子呢?"
戴宗眼底閃過一絲狠厲,隨即又笑道:"那鐘聖女想要什麼?隻要我黑風寨有的,儘管開口。"
"我們要你..."周婧瑤剛想說什麼,突然被淩霖拉住。
淩霖給她使了個眼色,靈視之瞳裡,戴宗的靈脈纏繞著濃濃的黑氣,聚義廳的梁柱上還刻著隱晦的符文,一看就是個殺陣。
"喝酒就不必了。"淩霖笑著說,"聽說你在練新功法,正好我對這個感興趣,不如露兩手讓我們開開眼?"
戴宗臉色微變:"先生說笑了,不過是些粗淺功夫,不值一提。"
"彆謙虛啊。"淩霖突然提高聲音,"胖龜,給大當家助助興!"
胖龜像是接到指令,突然跳到桌上,對著那些酒壇噴出金色霧氣。霧氣一沾酒壇,裡麵的酒瞬間變成了綠色,還冒泡,聞著就像爛菜葉。
"你!"戴宗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給臉不要臉是吧?"
"這話該我對你說。"淩霖也站起身,"布置殺陣招待客人,戴宗你這待客之道挺特彆啊。"
戴宗見被識破,索性撕破臉皮:"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聚義廳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尖刺。
"早就防著你了!"周婧瑤手掐法訣,陣盤飛出,地麵上立刻升起土牆,擋住尖刺。
鐘廣萍吹起骨笛,笛聲讓廳裡的邪修頭暈眼花,手裡的兵器都拿不穩。
淩霖抽出銀針,對準戴宗的穴位甩過去,卻被他用鐵球擋開。
"有點本事。"戴宗冷笑一聲,鐵球帶著黑氣砸過來。
胖龜突然撲上去,用殼硬生生接住鐵球,"鐺"的一聲,鐵球居然被彈飛了,還沾了層金色霧氣,變得鏽跡斑斑。
"我的寶貝鐵球!"戴宗心疼得直咧嘴,"給我抓住那隻烏龜,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