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好雅興啊……!又與哪家小姐在此歡愉……!”
這聲音尖銳無比,油不可膩,人未到聲先來。
隻見,一身材瘦高,長臉鷹鼻,細眼淡眉,薄唇大嘴,青色錦羅寬袍青年悠悠而來。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胡家家主三子,胡韋。在他身後,更是隨著一行人。
便是,今天酒宴,齊家二公子,齊海。陽家大公子,陽劍,三公子陽果。更是還有胡、齊、陽三家的家仆,與“觀雷閣”數人。
“你們……!”陳蒼淵一聲冷哼,心中殺氣儘起,但臉上不動聲色,恢複成之前,那副心智不全模樣。
“你們四人帶小姐過來了?我不要,你們帶來什麼!”陳蒼淵先發製人,不讓他們把這個黑鍋扣上。
“什麼白小姐在這裡……?”胡韋也不是好對付的茬兒,有備而來,怎可能被三言兩語,陷入被動。
“我們四人喝酒,你們怎麼中途離開去,把哪個小姐弄來了?”陳蒼淵根本不理會胡韋所說,繼續反問。
他雖不知道,這白珊珊到底何人擄來,將她清白拿走。但卻絕對知道,如果白珊珊相信誰,便會對誰有利。
那既然,白珊珊也不知道,她被誰擄來。那麼這件事,對誰最有利,那就最有可能做。
“既然,無法確定,那最大可能便是確定!不管,是不是胡、陽、齊家做得,也得白珊珊相信,就是他們所為……!”
陳蒼淵心中已然明白。唯有,白珊珊的相信,才能讓他走出這陷阱。
“是啊,淵老弟!你自己帶來白小姐,反倒問起我們來了!”齊海也來幫腔,臉上狡黠一閃,仿佛吃定了陳蒼淵一般。那表情,雖是一閃而逝,但卻被陳蒼淵捕捉得到。
“是啊,淵老弟你自己和白小姐風流快活,要把我們拉上做什麼?”陽果一臉玩味,意味深長。
“哦,是嗎……?那你們來何意?”陳蒼淵忽然雙眸一凜,一道寒芒激射而出。
霎時間,那胡韋、齊海、陽劍、陽果四人,與一眾家仆,還有那“觀雷閣”數人,皆是心中一滯。
眾人不由向後退去一步,心中皆是一陣腹誹。“這廢物怎麼了,不一樣了……?”
“你們來是何意?”猛然一聲怒喝,眾人更是驚愕,皆是驚詫一愣!
“呃····!”
“難道,你們也想來行苟且齷齪之事?”
“沒有,我們怎麼可能想玷汙白小姐!”
“是啊,我們就是過來看看!”
“過來看什麼?”陳蒼淵得勢不饒人,不等眾人回音,繼續咄咄逼人!“說!”
“來看淵老弟你啊……!”
“是啊,淵老弟你啊……!”
“誰告訴,你們怎知我在這裡?”陳蒼淵再是怒喝一聲,氣勢又再增加幾分。
霎時之間,那眾人皆是一驚,額頭汗水顆顆滴落,不覺汗水浸濕衣襟!
“豈有此理!什麼時候輪到,廢物這般壓迫!”胡韋力量陡然爆發,他乃是凝氣三重的高手。什麼時候,被這沒有任何修為的陳蒼淵這般壓製。
這雷崖城中,從來就隻有他胡韋,仗勢欺人以力壓人,何時被一個紈絝,一個廢人,如此壓製羞辱。
“夠了!”胡韋一聲怒斥,齊海、陽劍、陽果,也頓時一驚。“是啊,我們明明都是凝氣一、二重的少年天才,什麼時候被這無法修煉的紈絝廢物壓製!”
隻見,這四人猛然爆發氣勢,一股強大的威壓,讓陳蒼淵胸口猛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