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從此以後與白家斷交,你們會作何回應……?”
陳蒼淵悠悠一道,雙眉微挑,眼中深邃迷離,意味深長。
“什麼?與白家斷交?”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陳白兩家,相交數百載。近二百年內,更是互為臂膀。不僅來往甚密,結有姻親。更是產業盤根錯節,關係千絲萬縷。
“蒼淵孫兒,你把話說清楚!”
“淵兒,這話不能亂說!”
“哦,是嗎?”
陳蒼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旋即,悠悠問道。“那我問你,我這一代,白城主之女為何,要與南明侯申屠氏定親?”
“呃……!”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這事之前,他們不覺有何問題。但此事被刻意指出,卻感覺十分蹊蹺。
大乾南域之地,劃歸東、西、南三區,分彆由“南淮侯章氏”、“南禾侯段氏”,“南明侯申屠氏”,三家統轄。
而其中,雷崖城位於中部,位於三區樞紐要地。但卻隸屬西區,“南禾侯段氏”治下。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陳遠戰一臉疑惑,不禁發問說道。他與白斐燁關係最好,曾經少年也談過要訂娃娃親。隻是,陳蒼淵三歲都還未開靈智,他也作罷此事。
而且他也知道,白珊珊與申屠定親,也是一次偶然機會。
十五年之前,申屠陽酒後與白斐燁打賭,若是他能夠順利繼承爵位,便讓其女兒做他兒媳。
當麵提出,勢成騎虎。但這申屠陽非嫡非長,幾乎沒有任何機會,便再三權衡之下隻能答應。
卻沒想到,五年之後,這申屠陽卻繼承南明侯爵位,此婚約就隻能應允。
……
“淵兒,這婚約其中太多機緣巧合,也不能說明問題吧?”
陳戰遠再是解釋起來,他與白斐燁關係極佳,算的上發小至交,他一時也無法相信,這婚約之中,隱藏著什麼秘辛。
“是嗎?”
陳蒼淵意味深長,眼睛微眯,嘴角一抹狡黠。
“潤衍天聖有雲:世間之物若觀其行,難以窺的其中真諦。但若返本溯源,觀其本質,無非利益爾爾!”
他再是頓了一頓,厲聲急聲發問,一連三道。
“這局白斐燁必須去嗎?”
“這賭他必須打嗎?”
“他又是否想過應對之法?”
……
“誒……!”
此話一出,陳遠戰頓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而那三祖,與陳今乾三人,也都是麵麵相覷,雙目滿是驚詫。
“這宴會,申屠陽絕非突然殺道,酒過三旬之後才有賭約。若是,白斐燁不想與其結交,早就應該離場。如此與他曖昧不清,你要南禾侯段氏有如何感想……?”
陳蒼淵雙目一凜,一步踏出,拎起大殿茶案一杯清茶,送入口中,潤潤喉嚨。
“其二,這場打賭也必是一時興起,氣氛融洽才有此舉。若是白斐燁,不想順勢接住,大可假意醉酒一頭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