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燁,你要如何處置。若是,你給不了一個滿意交代。今日,你白家就從雷崖城,就此除名了吧……!”
陳蒼淵瞳孔一凝,語氣漠然,彷如碎石墜淵,死野風荒,蕭瑟陰寒,曠野無聲,深幽一片。
場中眾人,無一不如同被死神凝視,殺鐮架於脖頸之上。隨時,便會人首分離身首異處。
“啊……!”
白斐燁更是被一問,心神彷如泰山崩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一片漆黑,如墮冰窟,呆愣原地。
“白斐燁,說話……!”
“哦……!”
這時一問,他才瞬間從驚醒中回過神來。“陳公子,自然這三月前觀雷閣之事,肯定是與您無關。定是,胡韋、齊海、陽劍、陽果,這四個豎子做局……!”
“哦!”陳蒼淵雙眼微眯,訕訕一笑,不置可否。但齊充、胡巒、陽深卻不能沒有反應。
“白斐燁,你有何證據,誣陷我兒……!”
“信口開河,要給我三家潑臟水嗎?”
“白斐燁,尊你一聲城主。你以為雷崖城,就是你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
他們三人一聲厲喝,顯然他們看出,對比他們的小人行徑,陳蒼淵更是討厭白家虛偽狡詐,一派偽君子做派。
明明利用陳家,卻做出一副道貌安然,十分義氣的模樣。這樣也自然,更讓人憤恨。
“齊充、胡巒、陽深,三人還有臉狡辯!看來,這事怕不止是你們,那四個不成器的傻兒子所為,更是你們三人背後謀劃!”
“白斐燁,你有什麼證據,在這裡血口噴人!”
“白狗,你彆亂說!”
“哼!此地無銀三百兩,被說中了就如此暴跳如雷。還說和你三家沒有關係……!”白斐燁一聲冷哼,雙目一凝,聲色俱厲。“若是和你等無關,又何必如此嚶嚶狂吠……!”
“你……!”齊充、胡巒、陽深三人,也瞬間被他懟的啞火。也確實如此,他不過一麵之詞,但這三人瞬間如同被踩中尾巴,那反應便是脫不開乾係。
若是知道,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實力相差無幾,需要另找權威公正。又或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若是實力差距太大,或是觸碰強者底線。無非就是一個判斷,便能夠決定生死,予取予求。
就好似,觸犯律法需要證據。但若造反,便隻需一紙調令,便可生殺予奪。
而此時,胡巒、齊充、陽深三人反應,即便沒有任何證據,也根本就是承認了,是他們布局,也隻能是他們布局。
“齊、胡、陽家主!”白斐燁訕訕一笑,雙手抱拳作揖,悠悠說道。“把你們四個愛子交出來吧!我白某人,自會讓你們說出實情!”
“白斐燁,就憑你,你還審判不了吾兒!”
“是的,你休想動吾兒。”
……
“哦,是嗎?我白家確實不行,但是陳家在此,你等還敢造次嗎?”
白斐燁再是一抹狡黠,臉上寫滿得意。禍水已經東引,他白家似乎可以轉移注意,不在這渦流之中。“胡巒、齊海、陽果、陽劍,你們滾出來吧!”
“白斐燁,你還沒有這個能力!”齊充一聲嗬斥,此時看到陳蒼淵並未作聲,自然不會配合。
“你們四個,再上擂台!”陳蒼淵悠悠一笑,打斷他們爭吵。
“啊,不是打完了嗎?”胡韋四人,莫名其妙。但卻又不敢不去。
“兒啊,蒼淵公子要你們上去,就上去吧!”齊充不由搖搖腦袋,但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