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杉,你有所不知,雷崖城陳家,與申屠氏背後,藏著不共處的秘密。而這秘密,陳家也未曾知曉……!”
段正歧搖了搖頭,語氣五味雜陳,滿是唏噓。
“什麼?陳家也未曾知曉……?”
皇甫君杉頓時眉頭一皺,眼神一凝,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他雖線報,但南域之事,他不可能,關注得事無巨細。
更何況,雷崖城陳家,與南明侯申屠氏這段宿怨,恐怕還發生在數十年之前。
“很久了吧,這事……?”
“嗯!”
段正歧微微頷首,但卻沒有再說,隻是含糊帶過。“君杉,此事,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你隻要知道,在申屠氏眼中,陳家隻能除掉,絕不可能收編……!”
“哦,那我也不問了……!”
他頓了一頓,再是望向段天祿,認真發問。“老侯爺,如何看申屠陽……?”
段天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手中清茶一抿。他先前並未發言,閉目養神聽三人交談,此時疲態稍稍有所緩解。
但他也不由雙目一凝,眉頭緊皺,語氣不由凝重幾分。“此子,野心極大……!”
“老侯爺,此話怎講……?”
皇甫君杉身姿不由前傾,往段天祿方向靠去,側耳俯身。“願聞其詳……!”
“君杉,你知道申屠陽數年前,與雷崖城白斐燁定親一事嗎……?”
段天祿雙目一凝,眉頭一皺,語氣意味深長。
“哦,難道當時,這申屠陽就已經有所謀劃了……?”皇甫君杉微微擺頭,雙眼不由微眯起來,罕有浮現一絲慍怒。
“當時,老夫覺此事有所蹊蹺,但這定親一時,卻也不能乾涉,便令正歧關注了此事。再加之,我身舊疾,若是動手,生機損耗,恐怕命不久矣。而我段氏式微,也不能過多參與!”
“老侯爺,你這舊疾也是為了大乾朝安穩,百姓安居樂業居功至偉。既然看出蹊蹺,為何當時,不求助朝廷,去乾預此事?”
段天祿搖搖腦袋,一臉無奈。“你當時還在‘乾元宗’修行,其中緣由,有所不知……!”
“此話怎講?”
皇甫君杉一臉莫名,臉上寫滿疑問。
其實,大乾朝對著管轄屬地,也極為在意,若是上報必然會深入調查。甚至,也會從中乾預。
“當時,我兒正歧,也向朝廷稟報此事,希望能夠出麵交涉。但卻,隻得到簡單回應,‘此乃家事,不可乾預!’”
“什麼?”
皇甫君杉長籲一口,一臉莫名,不由眉頭緊皺。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申屠陽此舉,不就是拉攏雷崖城城主,想要入主雷崖城,擴展地盤。
但域比未來,此舉便是有意違反朝廷例律,可以視為一種挑釁之舉。
“哎……!”
段天祿搖搖腦袋,長歎一聲,緩緩說道。
“朝廷彙報,不可能事事都上報國君。這事內閣知曉,怕是壓了下來。何況,我段氏除了,我與吾兒正歧,兩名四境玄脈,力量太過弱小,也不能強行乾預此事。”
“那也不能不管吧?”
皇甫君杉眼中不忿,滿是訝異。
“哎……!”
段天祿長籲一口,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