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饒命……!”
金熙久眾人趕緊跪伏,一陣求饒。
他們之中,最高也就“真元九重”,完全無法抵擋這綠霧侵蝕。隻要這“陰煞毒物”靠近些許,他們便會窒息而死,被侵蝕而亡。
“侯爺,息怒……!”
江晨眉頭一皺,不由力量催動而出。暗中催動“清風之靈”,將自身包裹起來。
他這無品靈力,雖難以抵擋“陰毒煞氣”,卻也清靈透爽,雖無法長久抵禦,但短暫時間還是能保他無虞。
“嗯……!”
申屠陽一聲冷哼,他雖是喜怒無常,草菅人命,但在場之人,無不是依附,南明侯府的各勢力首腦,他的錢庫。
他自然不會殺掉他們,隻是一直慍怒無比,釋放力量,立威恐嚇,讓他們更為臣服。
果然,這金熙久眾人,皆是更加敬畏,江晨也變得拘謹許多。既然目的已然達到,他便再不施為,催動靈力。
意念一動,將“陰毒煞氣”收斂而回。
“啊……!”
眾人長舒一口氣,如蒙大赦,心神放鬆,頹然癱坐,大口喘氣。而那江晨,眉頭一皺,目光一凝,也散了“清靈之風”,但心中卻有了彆樣想法。“哼,申屠陽……!”
這些,申屠陽自然不知。隻見他,一手扶額,一手掩麵,緩緩說道。“江晨,你有何計策?”
“計策嗎?侯爺,容我想想……!”
江晨不由委婉許多,話語也不再直言相諫。顯然,他心中以後忌憚,不想如此爽快獻計獻策。
而在申屠陽與眾人眼中,顯然已是立威成功,打下了這少年的恃才傲物的氣焰。
但他們又怎麼知道,其實文人智士,絕不可輕視。若是打壓,令其心生厭惡,不願獻策是小。
故意先出錯招,讓其陷入困局,那便是十分容易。隻要謀局不太用心,便能夠輕易一敗塗地。
而這奇謀,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外行人卻難辨真偽。看似用心出謀,卻是隨意指點。看似胡亂說來,卻是神來一筆。
真可謂,高智落子天馬行,飄逸脫塵難言明。若非神絕無雙慧,怎得看透迷霧清。
不怕得罪壞人,就怕惹怒智者。智者把死路包裝,隨意那麼一指,在普通人眼中,就好似前路明燈,一片坦途。
殊不知,如那飛蛾撲火,悻悻往之,其實離死不遠了矣!
……
思忖之間,江晨已有了異心,當初招攬之時信誓旦旦,但入府之後,卻因他有了羅馳,就不被重視。
現在,羅馳不在,無人出謀,又要來問自己,多說幾句,居然遭到如此威壓。
他不由摩挲下巴,想著如何獻策恰到好處,讓其能夠因此脫離南明侯府屬從。
“侯爺,不如先讓金熙久家主他們先退下吧。容我仔細思索,再來諫破解之法……!”
“嗯!”
申屠陽微微頷首,掃視全場。眉頭一皺,目光一凝,不禁沉聲說道。“金熙久你們,先退下吧……!”
“嗯,侯爺我們退下了……!”
話音一落,金熙久眾人,皆是鞠躬作揖行禮退場。
雖說,申屠陽未給出解決問題答案,但既然已經上報,那就隻能靜待佳音。
哪怕心中再想追問,但借他們百個膽子,也不敢問出口來。
“江晨,現在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