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陽,你是說要血洗南域……?”
說話之人,乃是一名老者。一身冗繁玄墨法袍,身形枯槁卻肌膚光滑,臉色煞白泛著黑氣,但讓人覺得矍鑠無比。
他容貌清冷,五官淩厲,但卻給一種模糊之感。他呼吸之間,身軀道韻流轉,泛起絲絲漣漪。好似虛空蕩漾,讓人一陣恍惚如進夢境一般。
此人不是彆人,乃是申屠月、阿羅等人的師尊,“魁陰宗”五大上尊,“靈魁上人”。
“是的,師父……!”
申屠陽眉頭緊鎖,眼中藏著冰冷寒意。他用力點頭,嘴角更是咬緊,仿佛無比痛恨。
“南域世家,在那大比之時,為求報名已公開辱罵我申屠氏,又在是一不做二不休,公開寫了檄文,再也沒有回環餘地……!”
“阿陽,真的要如此……?”
靈魁上人眉頭緊鎖,雙眼微眯,一抹目光寒芒閃爍。
此時,他不知心中是何想法,隻透露出森森陰寒,彌漫整個密室之中。“阿陽,你可知若是啟動這個計劃,我們的謀劃恐怕就要提前暴露,你申屠氏也將受到更大壓力……!”
“師尊,但不這樣做,我就拿不下南域,拿不下南域師尊您計劃就無法完成,之後的一切再也無從談起……!”
“哦……!”
靈魁上人雙眼一眯,微微歎息,不置可否。他稍稍一頓,再是目光掃視場中阿羅、闊台、金滿、花音幾人,再是沉聲說道。
“你們怎麼看……?”
“師尊,西誡、梅立、白川與月師兄之仇,我們遲早要報,驚動整個南域僅是時間問題……!”阿羅眉頭一鎖,不由緩緩說道。
雖說,他此時僅是將傷勢修複,識海殘篇《玄陰光明訣》,還未修到最高境界,未有突破“玄脈九重巔峰”。
但饒是如此,他也有巨大進步。
雖然境界沒有增強,但戰力提升數倍不止,每一重境界靈力也更為精粹,每道“玄脈”較之前,更是提升數倍不止。
殺師兄弟之仇,他銘記心中。定要戰勝心中仇敵,討回過往恥辱。
話到一半,阿羅不由深吸一口,旋即話鋒一轉,再是緩緩說道。“師尊,若是這般屠戮,是否有違天理……!”
“阿羅師兄,此言差矣……!
一名身著紅綺羅衫的妖豔美人,搖曳生姿緩緩走出,悠然說道。她聲音好似琴音繞柱,悠揚婉轉千嬌百媚儀態萬千。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靈魁上人的嫡傳弟子,小師妹花音。“弱肉強食天經地義,這些螻蟻,不願臣服阻擋我師門之路,殺了又如何,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花音師妹說的對……!”
話音一落,一名身長五尺六寸的矮小男子,高高在上模樣,雙眼微眯踱步而出,悠然沉聲說道。
此人,一身華服錦羅,黃蟒長袍馬褂,頂戴花翎茸冠,脖掛瑪瑙金石,無比雍容華貴。
但他那馬臉好似鞋拔,細長鼠眼鷹鼻縮嘴,雖是穿著龍袍,卻好似叫花偽裝一般。此人,亦是靈魁上人嫡傳弟子,金滿是也。
“滿矮子,你也這麼認為……?”
阿羅雙眼一眯,眉頭陡然一鎖,凝視金滿而去。這一眼,看的金滿不由退後半步,心頭一陣狂跳。
“什麼!為何阿羅低了‘玄脈三重’境界,卻讓我感到如此恐懼……!不可能……!”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名光頂濃須,紮著兩根粗大發辮的男子,發出如同癲狂犬吠的嘶叫之聲。“阿羅你說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