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被盯住了!你帶著‘破玄丹’突圍,不用管我們……!”
“金蛇壟”駐紮營地之外,一架寬敞車輦之中。金洛暘躺坐靠椅之上,向著四名中年男子中一人,目光灼灼語氣懇切,無比認真說道。
此時,他因重塑身軀,恢複尚需時日,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坐躺休息。
而他們金家,也刻意延遲回程時間,派出接應隊伍,就是為了避免,遭到劫掠和截殺。
千算萬算,人心難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終於,還是在“金蛇壟”,這一處凶地之處,金家數十人被死死盯上。
而此時,他們卻再不敢向前一步,隻能停在峽穀豁口,一線天縫數百步距離,完全不敢向前攻擊。
“三叔,我們主動攻擊,吸引這夥賊人注意。你與四叔、五叔三人,試著突圍衝出。
隻要,出了這‘金蛇壟’一線天之外,便能返回家族,再搬來來救兵。而我們,沒有了‘破玄丹’,這埋伏之人或許沒有理由再繼續截殺了……!”
“不行……!”
三叔金熙悠斬釘截鐵,一口回絕了這個提議。
這一趟,他戰力最強,境界最高,自然由他決策。而金洛暘這種提議,雖有一定幾率送回“破玄丹”,但卻要將族人安全,與成功機會都交到了敵人手中。
“洛暘,若是他們在峽穀另一端早有埋伏,你說我們分開突圍的幾率又有幾成……?就算成功了,這些賊人惱羞成怒,要殺你們泄憤,又要如何應對……?”
“這……!”
接連發問,金洛暘不知如何回答,他雖然知道這些,但仿佛隻有這般犧牲,才能有更多機會送回“破玄丹”。
此時,他們已然背靠山崖,外圍築起要塞防禦,族中十數人布下了一個個陷阱。
此時,那埋伏之人,因為不想損傷,也處在觀察階段。想要一點點將他們消耗,尋找最佳的進攻時機。
“但三叔,我們這樣也進不了豁口,不進入峽穀穿過這‘一線天’,我們怎麼回到家族……?
這些人,就是在等我們進入峽穀,便會利用地形向我們發起進攻,這樣我們腹背受敵,恐怕再沒有勝算……!
到時,不僅所有人都會陷入險境,還會失去‘破玄丹’。還不如,我們賭上一把,主動進攻吸引這些人注意。
隻要三叔你們穿過‘一線天’,給出信號,我們及時撤退,或許還會放棄我們,追你們而去。
到時,你們送回‘破玄丹’,我們也能就此脫身……!”
“這……!”
如此一說,金熙悠不由眉頭一皺,似乎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但如此一來,金家隊伍便會分開,他與四弟、五弟,乃是此行最強三人,皆是“真元九重”。
若是這般,他們有信心突圍。但留下的金洛暘,與一眾金家之人,又是否能夠頂住全身而退。
他不由眉頭緊皺,不停摸索下巴。這麼做,雖理論上行得通,但留下之人無疑是置於了險地。
若是,僅他一人突圍,留著四弟金熙長、五弟金熙遠,任何一人,他也沒有信心能夠穿過“金蛇壟一線天縫”,將“破玄丹”送回家族。
“如何是好……!”
他心中一陣焦灼,眉頭越鎖越緊。此時,駐紮的家族成員,都全神貫注警戒,精神的消耗絲毫不少。
而那埋伏之人,顯然一點都不著急。
這回“金華城”的必經之路,他們埋伏兩端以逸待勞,拖得越久優勢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