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今晚酒宴過後,明日屠戮開啟……?”
“什麼,明日開啟……?”
此言一出,申屠陽不可置信,他知道拓跋無極好戰,卻沒想到他如此好戰。
“陽師弟,難道不行嗎……?”
眉頭一挑,拓跋無極不由反問,一絲慍怒眼中浮現。
“自然可以……!”
“那便明日……!哈哈哈……!”
拓跋無極朗聲大笑,把酒杯再是向著申屠陽一碰,也不管他任何反應,旋即一口飲儘。“今日喝個痛快,明日殺戮也要痛快……!”
“哦,好……!”
申屠陽一口飲下美酒,再是悻悻發問。“那從何處開始……?”
“師弟,這你就彆管了,儘管把人交給師兄,其餘的不用師弟操心了……!”
“咯噔……!”
此話一出,申屠陽心中一怔。顯然,拓跋無極如此一說,便是聽出他弦外之音,不動聲色的將他架空在外。
若是他想拒絕,但根本拿不出理由。若是同意,一切都將失去掌控。
就在他思索,如何回答之際,拓跋無極把手一揮,用力一摟,再是提起一杯,碰了過去。“喝酒,喝酒……!”
率先飲下美酒,一切就此作罷。“今日痛快便好,不醉不歸……!”
……
好一個拓跋無極,表麵放蕩不羈,其實心細入塵,直接堵住了申屠陽的嘴,不動聲色拿走了兵權,完全主宰了南域這場屠戮。
杯酒釋兵權,讓申屠陽毫無任何辦法!
……
死亡大漠,萬裡荒沙,烈日高懸天際,播撒漫天火種,讓這片大漠宛若熔煉一般炙熱。
野草枯萎,冒著騰騰灰煙。石塊龜裂,似要融化。其中的金鐵礦物,閃爍著火芒,好似要融化流淌而出,彙成一塊塊精純鐵礦。
耀眼的火光,好似一柄柄尖銳火刀,切割天地萬物。哪怕妖獸沙蟲,也隻敢深藏地底,半點不敢靠近鑽出,更不敢冒出絲毫觸須。
而此時,兩道魁偉身影,踩著如火的黃沙,極速犁地而行,留下一個個五寸有餘的深深腳印,宛若一條長龍,貫穿整個荒沙。
烈焰炙烤,腳下灼熱,但二人卻不露疲態,氣定神閒,淡然自若,甚至連一滴汗水也未流淌,好似走在清風小道之上,無比愜意自如。
……
“老大,為何能飛了,卻要走回去呢……?”
羅炎武疑惑不解,不由悻悻發問。雖說,徒步犁行,依舊不耽誤時間,但卻不明白此行,為何要如此費力。
“小炎子,請問今年貴庚……?”
“二十有一!”
撓了撓頭,羅炎武依舊,疑惑不解。“老大,這和年齡有何關係……?”
“那你去年何種境界……?”搖了搖頭,陳蒼淵再是發問。
“‘真元二重’……!”羅炎武依舊不解,眼中閃爍莫名。
“現在,何種境界……?”
“‘玄脈一重’啊……!”依舊一頭霧水,羅炎武虎眉微蹙,還是想不明白。
“誒……!”
一陣語噎,不由長歎一口。陳蒼淵不禁搖搖腦袋,看來這啞謎不打也罷,還得講明羅炎武才會明白。
“虧你還是呆呆武癡……!”
陳蒼淵微微一頓,繼續說道。“這一路,你我都境界提升太快。雖說,血脈強大功法高深,但身體依舊與境界、靈力,難以完美契合。若不加以錘煉,現在或是並無影響,但提升至高處,也必然留下隱患,影響未來前路……!”
“哦……!”
頓時,羅炎武恍然大悟,心中頓時明了。“難怪,走著走著,我感覺越來越暢快輕鬆,原來就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