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令人壓抑的寂靜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藏著財寶的洞窟前。
當楚天宣布由臭肉、膿包、礦渣和半耳四人共同負責看守那個寒酸得可憐的寶庫並且要“互相監督”時,四個哥布林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臭肉和膿包那兩張綠油油的醜臉上,幾乎瞬間就迸發出了難以抑製的狂喜和貪婪。
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抱著“財寶”在熊哥布林碎骨那裡吃香喝辣的美好未來。
他們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參差不齊的黃黑色尖牙。
礦渣則努力憋著笑,裝出一副同樣摩拳擦掌的模樣,還用力拍了拍臭肉的肩膀,擠眉弄眼,演技浮誇得讓楚天差點沒繃住。
隻有半耳,牢記著楚天的吩咐,努力挺起不算結實的胸膛,擺出一副“酋長信任我,我必誓死守護”的忠誠模樣,雖然他那微微顫抖的膝蓋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看好它!”楚天故意加重語氣,目光掃過四人,“部落最後的希望,也許就在裡麵了。彆讓任何外人靠近!”
臭肉和膿包把胸脯拍得砰砰響:“放心吧酋長!誰敢來搶,我們就生吃了他!”
礦渣也跟著嗷嗷叫喚了兩聲。
半耳則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安排完畢,楚天便帶著一臉懵逼的獨眼和其他幾個小頭目,走到主洞穴另一側,裝模作樣地開始商量起對付碎骨的計劃。
楚天的計劃非常簡單,但對於智力普遍偏低的哥布林來說這種程度的計劃已經是他們能夠順利執行的極限了。
再複雜一些的計劃讓這群可以被稱為“智障”的家夥去執行怕不是會出更多亂子。
但僅僅是這樣的計劃也讓獨眼對楚天刮目相看了,他沒想到這個以前看起來也是呆呆傻傻的酋長兒子在接任後居然展現出了這樣的智慧。
時間在楚天滔滔不絕的敘述中一點點過去,臭肉偷偷瞄了遠處還在唾沫橫飛的楚天一行人,覺得他們短時間內肯定回不來。
他的膽子立刻肥了起來,他捅了捅旁邊的膿包和礦渣,三個哥布林腦袋立刻湊到了一起發出窸窸窣窣的低語。
“喂,差不多了吧?”臭肉的聲音帶著急不可耐的顫抖,“那些蠢貨還在那邊做夢呢!機會來了!”
膿包吸了吸快流到嘴邊的膿鼻涕:“看、看清楚了?就、就半耳一個…”
礦渣也跟著附和:“對對啊,就他一個傻乎乎的。”
一直緊繃著神經負責“警戒”的半耳,立刻扭過頭,一臉警惕地問道:“你們三個在嘀咕什麼?酋長讓我們互相監督,認真看守!”
臭肉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凶戾,手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的鏽刀。
在他看來,半耳這個愣頭青就是唯一的障礙,乾脆宰了省事!
但礦渣及時按住了他的手臂,壓低聲音:“彆!臭肉老大,半耳從小一起偷鳥蛋的交情,跟他說他肯定也願意跟我們乾!”
臭肉將信將疑地看了看礦渣,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半耳,猶豫了一下。
礦渣趁熱打鐵,把腦袋湊到半耳耳邊,用極快的話速說道:“半耳,彆傻了!酋長那小子根本擋不住碎骨大人!
部落完蛋了,跟我們乾,拿了這些寶貝去投奔碎骨大人,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還能當上小隊長,不比在這裡等死強?”
半耳臉上立刻露出“震驚”、“掙紮”然後逐漸“貪婪心動”的表情,完美演繹了一個被說服的牆頭草哥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