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盛大的慶功宴在廣場上舉行。
篝火熊熊燃燒,烤肉的香氣和五糧液的醇香彌漫夜空。
族民們載歌載舞,勇士們被簇擁在中央,接受著眾人的敬酒和讚美。
就連一向嚴肅的格倫也抱著酒桶和矮人鐵匠們喝得滿臉通紅,大聲稱讚著部落的活力。
楚天與獨眼站在稍遠處的陰影裡,看著這片與民同樂、士氣如虹的盛大場麵。
“看到了嗎?獨眼。”楚天輕聲說道,嘴角帶著一絲滿意的弧度,“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基石。不再是迫於生存的烏合之眾,而是擁有榮譽、信念和上升通道的戰士。”
獨眼那渾濁的獨眼中倒映著跳躍的篝火,緩緩點頭:“酋長,您點燃了一把真正的火。”
楚天目光掃過那些在歡慶中依舊下意識擦拭著新裝備的戰士們,語氣轉為冷峻而堅定:
“利劍已經鑄就,鋒芒也已開刃。接下來就該讓這些渴望證明自己的利劍真正出鞘,飲血開鋒了。”
……
武鬥會的喧囂與激情尚未完全散去,但爛苔部落這台日益精密的戰爭機器已經轉向了下一個階段。
清晨,薄霧依舊眷戀著黑瘴林的枝頭,但部落中央最大的訓練場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不同於武鬥會時的熱烈與喧囂,此刻這裡彌漫著一種肅穆而專注的氛圍。
訓練場上劃分出的數個區域,每個區域都堆積著巨量的裝備,這些都是新來的矮人工匠和肯特他們連日趕工出來的。
今天,這裡沒有對抗的呐喊,隻有裝備分發官員清晰的唱名聲以及戰士們領取裝備時那難以抑製的興奮呼吸聲。
最先開始的是哥布林輕步兵,他們排著長隊從後勤官員手中鄭重地接過屬於他們的新武器,那是專門為他們特製的破甲手斧。
這手斧完全由矮人技術改良後的新鋼整體鍛造,呈現出一種吸光的深灰色,唯有那精心打磨出的斧刃流轉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斧背厚重以增加劈砍動能,斧柄則是致密的鐵木,纏繞著防滑吸汗的皮條,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帶來一種踏實而危險的感覺。
一名哥布林步兵撫摸著分配給自己的手斧,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走到一旁的測試區,那裡擺放著幾個加固過的木質盾牌和幾件帶著刀劈劍痕的舊鎖甲。
沒有多餘的言語,他低喝一聲朝著一個包鐵木盾劈去!
一聲乾脆利落的爆裂聲傳來,厚實的木盾應聲被劈開一個巨大的豁口,邊緣的木茬尖銳猙獰,斧刃甚至深深嵌入後方的支撐木樁。
圍觀的其他哥布林戰士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驚歎,隨即更加迫不及待。
他又轉向一件掛起來的舊鎖甲,這次他手腕微轉,改劈為鑿,用斧尖猛地一戳!
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撕裂聲響起,鎖甲的鐵環被輕易地鑿開,露出了下麵的皮襯。
“好家夥!這要是砍在人身上……”一個年輕的哥布林興奮地摩挲著自己領到的新斧頭,喃喃自語。
另一邊,豺狼人步兵的換裝則顯得更具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