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林風依舊在廢丹處理處和化毒池之間往返,如同一個最普通的雜役。但他暗中留意著那個名叫柳晴的外門女弟子。
通過其他雜役的閒聊和偶爾的觀察,他了解到柳晴資質一般,但因心思細膩、對草木親和力較高,被一位管理內藥園的女執事看中,破例允許她偶爾進入內藥園幫忙處理一些精細的藥材,算是外門弟子中比較幸運的一個。
那日內藥園的李師兄似乎並未罷休,但柳晴變得謹慎了許多,儘量與其他弟子結伴而行,讓李師兄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林風沒有主動接近柳晴,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這天傍晚,林風完成最後一趟搬運,正準備返回雜役棚屋,路過一片僻靜的藥田時,忽然聽到一陣壓抑的啜泣聲。
他神識掃去,隻見柳晴獨自一人坐在田埂上,肩膀微微聳動,正在低聲哭泣,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林風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
“柳姑娘,你怎麼了?”他聲音溫和地問道。
柳晴嚇了一跳,連忙擦乾眼淚,抬起頭看到是林風,認出是那天幫過她的雜役,神色稍緩,但依舊帶著委屈和恐懼:“沒...沒什麼...”
林風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心中了然,歎了口氣:“是那位李師兄又為難你了?”
柳晴咬著嘴唇,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點了點頭:“他...他今天趁劉執事不在,又來找我,逼我明天偷偷帶一株‘紫猴花’給他...我不答應,他就打了我...還說如果我不照做,就讓我在內門待不下去...”
紫猴花是四品靈草,價值不菲。這李師兄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
林風沉默片刻,道:“此事你告知劉執事了嗎?”
柳晴搖搖頭,哽咽道:“劉執事雖然對我不錯,但李師兄的師父是內門一位長老...我不敢...”
林風看著她無助的樣子,心中那個計劃愈發清晰。他壓低聲音道:“柳姑娘,你若信得過我,我或許有個辦法,能幫你擺脫他的糾纏。”
柳晴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林風:“你...你有什麼辦法?”
一個雜役,能有什麼辦法對抗內門弟子?
林風從懷中實則從儲物袋取出)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瓶,遞給柳晴:“這裡麵是一種特製的藥粉,無色無味,撒在身上,能讓人短時間內渾身奇癢難耐,但不會造成實質傷害。明日他若再逼你,你找個機會將藥粉撒在他身上即可。”
這藥粉是他這幾日利用廢丹渣中幾種不起眼的藥材,隨手配製的小玩意兒,對付開元境修士效果不錯。
柳晴將信將疑地接過玉瓶:“這...這能行嗎?”
“試試便知。”林風道,“就算不成,他也不知道是你做的。總好過一直被他脅迫。”
柳晴握緊玉瓶,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被長期的委屈和恐懼壓倒,點了點頭:“好...我試試...謝謝你...”
“舉手之勞。”林風笑了笑,“快回去吧,天色晚了。”
柳晴感激地看了林風一眼,起身匆匆離去。
第二天,林風照常乾活。中午時分,他正在搬運丹渣,忽然聽到煉丹房區域傳來一陣騷動和驚呼聲。
“快看!李師兄怎麼了?”
“天啊!他身上怎麼那麼多紅疹?還在拚命抓!”
“好惡心!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林風神識掃過,隻見那位李師兄正狼狽不堪地在空地上打滾,雙手瘋狂抓撓全身,衣服都被抓破了,露出下麵大片的紅疹,慘叫聲不絕於耳。幾名弟子圍在旁邊,想幫忙又不敢靠近。
柳晴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中,臉色有些發白,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解氣。
看來,藥粉起效了。
很快,有執事聞訊趕來,將鬼哭狼嚎的李師兄帶走了。此事成了煉丹房區域一時的笑談,大家都猜測李師兄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經此一鬨,李師兄顏麵儘失,據說被其師父關了禁閉,短時間內恐怕沒臉也沒機會再來找柳晴的麻煩了。
數日後,林風再次“偶遇”了柳晴。
此時的柳晴氣色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笑容。看到林風,她主動迎了上來,真誠地道謝:“林大哥,上次真是多謝你了!那個藥粉...太有效了!”
林風憨厚地笑了笑:“姑娘沒事就好。”
柳晴看著林風,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林大哥,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隻要我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