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他媽也行？！！”
老者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徹底崩壞，嘴巴微張，心中暗罵！
“還以為你真的骨頭有多硬，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還不是要夾著尾巴認栽？！”
上官曜故意將聲音拔高，充滿了嘲諷和快意，仿佛要將剛才被訓斥的屈辱，百倍地發泄在陸晨身上。
“廢物就是廢物！剛才的囂張勁兒呢？在長老神威之下，還不是原形畢露！”
呼延覺也怨毒地附和，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陸晨撕碎。
即便跪著，他們心中也毫無悔意，隻有對陸晨的刻骨恨意和對自己遭遇的不甘！
陸晨的認慫，在他們看來，就是最大的勝利和可以肆意嘲笑的把柄！
玄袍老者眼眸中，爆發出更加濃鬱的興趣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洪亮、暢快、甚至帶著幾分狂放不羈的大笑聲，猛地從老者口中爆發出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老者撫掌大笑，看向陸晨的眼神如同發現了一塊絕世璞玉：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無數天才，狂的，傲的，陰的，狠的……但像你這般……
滑不溜手、臉皮厚如城牆、偏偏又透著股混不吝真性情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老夫喜歡！哈哈哈，太對胃口了！”
陸晨臉上的表情瞬間如同翻書般再次切換！
剛才那副無辜無奈的賤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鄙夷。
他斜睨著半空中的老者，用一種極其欠揍的腔調說道：
“喂喂喂！老頭！你喜歡也沒用！小爺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拒絕搞基！跟你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幫菜？更是不可能！想都彆想！”
雖然老者聽不懂搞基，但陸晨那嫌棄的表情和老幫菜的稱呼，意思已經表達得淋漓儘致。
“嘿嘿……”
老者絲毫不惱，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長，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怪不得，怪不得啊！以盧老鬼那炮仗脾氣，一點就著的主兒，被你當眾那般折辱童子。
居然沒親自殺過來把你挫骨揚灰，反而還心心念念想收你為徒……老夫之前還納悶，現在總算明白了！”
他捋著銀須，仿佛看透了什麼：
“你這小子，看似莽撞狂妄，實則滑頭無比，手段更是……嘖嘖，出人意料！盧老鬼這次，怕是真要栽個大跟頭，注定與你無緣了！”
他話鋒陡然一轉，目光變得無比銳利和直接，牢牢鎖定陸晨，斬釘截鐵地宣告：
“因為——你！隻能是我南宮闕的弟子！”
“誰是你的了？！老梆子，彆亂攀關係！”
陸晨被這霸道宣言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立刻跳腳反駁。
“嗯？”
南宮闕眉毛一挑，臉上玩味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居上位的淡淡威嚴：
“怎麼？你不願拜入老夫門下？”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詫異，仿佛陸晨拒絕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夫南宮闕，登仙樓太上供奉之一。以老夫的身份地位，加上這身修為，多少所謂的天之驕子、世家傳人，削尖了腦袋想入我門下而不得其門！即便是……”
他目光隨意地掃過下方跪著的上官曜：
“某些所謂的仙種榜第四，在老夫眼中，也不過是朽木一根，不堪雕琢。”
噗——！
上官曜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逆血差點噴出來，被他死死咽了回去，臉色瞬間由慘白轉為豬肝般的紫紅！
羞辱！前所未有的羞辱！
他上官曜，仙種榜第四，登仙樓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在長老口中，竟然成了被拿來襯托陸晨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