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晨,你一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些什麼呢?”
就在這時,舞月瑤也揉著太陽穴,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
她顯然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疑惑道:
“嗯?我們不是遇到很多可怕的乾屍,還有一個大怪物嗎?它們……都去哪了?”
“還用問嗎?”
陸晨立刻切換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挺了挺胸膛,下巴微揚,一臉臭屁地吹噓道:
“當然是被你家男人我,大發神威,一巴掌一個,全都抽得灰飛煙滅了!厲害吧?”
關於十二天宿之棺、啟、道衍的一切,自然是絕對不能向舞月瑤透露的。
否則,道衍和啟也不會多此一舉地將她弄暈了。
至於如何解釋這離奇的經曆,陸晨在醒來時就已經打好了腹稿。
見到陸晨這副沒個正形胡吹大氣的樣子,舞月瑤沒好氣地丟給他一個嬌俏的白眼,故作嗔怒道:
“少貧嘴!說人話!”
陸晨見狀,立刻收斂了那副嬉皮笑臉,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語氣誠懇地開始敘述他精心編織的真相:
“是這樣的,月瑤。
根據我在此地發現的線索和你家老祖可能留下的意念殘留,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你舞家的始祖舞不凡前輩,當年在此地封印了一尊極其可怕的遠古魔頭。無儘歲月以來,始祖的意誌一直在此鎮壓。”
“我們之前的闖入,可能引動了封印的某些變化。
你家老祖殘留的意誌,與那試圖脫困的魔頭最終意念,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最終對決……
最終,他們同歸於儘了。始祖在消散前,還特意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助你未來修行……”
他將那瓶裝有舞不凡十滴本源精血的白玉瓶拿了出來,遞到舞月瑤麵前。
舞月瑤接過玉瓶,感受著其中那同源而出、卻又浩瀚精純了無數倍的血脈氣息,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沒有任何懷疑,無比鄭重地朝著祖境中央,那片曾經安放始祖遺體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跪拜下去,磕了三個頭,以感謝始祖的犧牲與饋贈。
拜祭完畢,兩人才心情複雜地離開了這片承載了太多悲壯與秘密的祖境。
回到禦景軒酒樓後,陸晨將他那套精心準備、邏輯自洽的故事,再次向小姨陸青霜、老丈人舞尊,以及嶽音、周月、齊琪等所有人講述了一遍。
眾人聽聞舞家始祖為了鎮壓魔頭,竟與敵人同歸於儘,還留下了珍貴的精血給後人,皆是唏噓不已,對那位素未謀麵的先祖充滿了敬意。
所有人都對陸晨的說法深信不疑,即便是心思縝密、見識廣博的陸青霜,也未能從這完美的謊言中察覺出任何不妥之處。
畢竟,十二天宿之棺的存在層次太高,太過超乎想象,若非親眼所見、親身經曆,誰也難以將此事與那等傳說中的器物聯係起來。
“太好了!陸晨哥哥平安回來了!我們一定要大吃一頓,好好慶祝一下!”
禦景軒酒樓內,因為陸晨的歸來和危機的解除,頓時陷入了一片歡騰與喜慶之中。
陸晨離開的日子實在太長,陸青霜眼見瞞不下去,早已將陸晨獨闖啟明城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眾人得知後,無不為他提心吊膽,日夜擔憂。
如今見他完好無損地歸來,還解決了祖境的隱患,這份喜悅和放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