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的天魔教總壇,蘇媚踩著染血的台階朝他伸手,眼尾的朱砂痣被火光映得發亮;北宋華山的雪地裡,林詩音的劍被他握住,她耳尖通紅地說"我從未信過命運,直到遇見你的眼睛";唐朝的大明宮簷下,慕容雪掀開轎簾,金步搖在月光裡碎成星子:"李郎,可願與我共看這盛世?"
那些他曾走過的副本世界,此刻像被風吹散的經幡,在意識海裡七零八落。
李雲飛咬著牙,靈核的光突然暴漲成傘蓋,他能感覺到每一縷規則的斷裂處,像被蟲蛀的琴弦。
他想起蘇青竹教他針灸時說的"調氣如調琴,斷弦需續,亂音需理",於是將靈核的光一絲絲纏上那些斷裂的規則。
"元末的魔火該燒在元至正二十三年,北宋的劍氣該凝在嘉佑七年的華山。"他喃喃自語,汗水順著下巴砸在青石板上,"唐朝的宮燈該亮在長安的上元夜,現代的梧桐該綠在六月的巷口......"
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震得庭院裡的桃花簌簌落:「係統重構進度:99......100。請選擇宿主最終歸屬——回歸現代,或永留武林。」
李雲飛睜開眼。
晨光不知何時漫了過來,林詩音的發梢沾著桃花,蘇媚正踮腳給他擦汗,餘音靠在車門上,嘴角掛著釋然的笑。
"選什麼?"蘇媚歪頭,銀鈴輕響,"難不成你還想把我們丟在兩個世界?"
林詩音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我阿爹說,心在哪,家就在哪。"
李雲飛低頭,看見自己掌心還攥著那張照片。
老梧桐的葉子不知何時褪了暗紅,泛著正常的青綠色,葉背的符咒卻若隱若現,像未乾的墨跡。
他笑著站起身,依次牽過林詩音、蘇媚的手,最後朝餘音伸出手:"我的歸屬,從來就不是選擇題。"
風突然大了些,卷著幾片桃花掠過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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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笛在他腰間輕鳴,像是在應和什麼。
李雲飛望著遠處的山影,忽然想起蘇青竹說過的話——"天道從無圓滿,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的局。"
老梧桐葉背的符咒,此刻正泛著極淡的紅光。
李雲飛剛將最後一縷靈核金光纏上斷裂的規則線,心口突然像被重錘砸中。
他悶哼一聲踉蹌半步,青竹笛"當啷"墜地——那抹本已趨於穩定的靈核光團,此刻正瘋狂震顫,金綠交織的光絲在皮膚下竄動,像無數條活物在啃噬經脈。
"阿飛?"蘇媚的手剛觸到他後背便觸電般縮回,指尖還沾著他冷汗的溫度,"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林詩音的劍尖突然嗡鳴。
她抬眼時,正看見遠處天際浮起詭異的青灰色雲團,像被無形巨手揉皺的棉絮,"副本世界...在裂。"她聲音發顫,伸手指向東南方——那裡本該是現代都市的高樓,此刻卻重疊著元末天魔教的血色經幡,北宋華山的雪霧正從經幡縫隙裡漏出來,碎成細雪落進蘇媚的發間。
餘音突然直起身子。
這個總愛靠在車門上的碑靈,此刻瞳孔裡映著無數個重疊的畫麵:唐朝大明宮的飛簷在她左肩上方翹起,魔教密室的玄鐵鎖鏈纏上她右腕,連現代巷口的老梧桐都從地麵鑽出,枝椏穿透她半透明的身體——那些本應各自封閉的副本,正在現實與武林的交界處撕扯。
係統提示音不再是機械的電子音,倒像古寺撞鐘,每一聲都震得人耳膜生疼:"武林末日倒計時已啟動,剩餘時間——七十二時辰。"
李雲飛猛地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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