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核崩裂的風險。"老者的鐵劍突然插入虛空，整座回廊開始劇烈震動，"但你若不賭，那些女人...還有所有被係統困在副本裡的人，都會被玄空連皮帶骨碾碎。"
話音剛落，回廊深處傳來刺耳鳴響。
李雲飛轉頭，看見虛空裂開一道金色裂縫，玄空的身影從中踏出——法則之劍仍未入鞘，劍身流轉的寒光將周圍光繭凍成冰雕。
"你果然來了。"玄空的聲音像冰錐刮過金屬，"命運回廊？
不過是螻蟻的避難所。"他抬手輕揮，整座回廊突然開始坍縮，光繭接二連三地爆裂，盛唐宮闕、華山飛雪、天魔經幡的碎片在虛空中亂舞，像被頑童撕碎的畫紙。
李雲飛被氣浪掀得撞在老者身上。
他瞥見老者的鐵劍正在崩解，劍身上的符文化作點點星火，沒入自己眉心。
識海裡突然湧入海量信息——晦澀的口訣、扭曲的運功路線、靈核與法則共振的軌跡，疼得他眼前發黑。
"破律訣，第一式！"他咬著牙吼出聲，靈核光團瞬間炸裂成千萬道金芒。
那些金芒像活物般鑽進他的經脈，在皮膚下形成金色紋路，連瞳孔都泛起熔金般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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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的法則之劍已經斬到麵前。
李雲飛硬著頭皮抬手，靈音雙刃突然化作青竹枝，與金芒纏繞成劍形。
兩柄劍相撞的刹那，虛空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玄空的劍光被攪成亂麻，李雲飛的虎口崩裂，鮮血濺在青竹枝上，竟開出了淡綠色的小花。
"你...動了法則。"玄空的瞳孔第一次出現波動。
他收劍後退三步，法則之劍的寒光暗了幾分，"但這隻是開始。"
李雲飛單膝跪地，捂著不斷滲血的靈核。
他能感覺到靈核裡的光團隻剩拇指大小，像隨時會熄滅的燭火。
但他笑了，血沫從嘴角滑落，滴在青竹小花上："原來天道的劍，也會抖。"
玄空沒有回應。
他轉身踏入金色裂縫，裂縫閉合前，李雲飛聽見他說："三日後，武林末日。"
回廊徹底坍縮的前一刻，李雲飛抓住最後一片光繭碎片——那是蘇媚在天魔教總壇跳天魔舞的畫麵，她眼尾的金粉在火光中一閃。
他攥緊碎片，任由虛無吞噬身體，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等我，這次...我帶你們回家。"
當意識重新回到身體時，李雲飛聽見了天地間的嗡鳴。
那是元氣凝固的聲音。
他站在庭院裡，抬頭望去，原本湛藍的天空像被撒了層白霜，雲朵靜止不動，連飄落的梧桐葉都懸在半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光繭裡的蘇媚還在拍打著屏障，林詩音的指尖已經滲出了血，餘音正對著他的方向拚命比劃——口型分明是"小心"。
李雲飛摸了摸發疼的靈核，又看了看掌心的青竹小花。
他知道，三日後的那一戰，才是真正的開始。
而此刻，整個武林世界的元氣，正在為那場終局之戰，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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