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含笑應允。他並不急於前往大理城,根據原著時間推算,鳩摩智至少要過些時日才會出現在天龍寺。隻要趕在那番僧鬨事前抵達,便不會錯過時機。
他盤算著:與其強取六脈神劍與天龍寺結怨,不如等鳩摩智攪亂局麵時,借係統之便暗中習得神功。既能獲得秘籍,又能讓那番僧背下黑鍋,豈非兩全其美?
......
夕陽西沉時分,二人已至萬劫穀。入口果然如原著所述,藏於古樹洞中。機關設計精妙,若非鐘靈引路,尋常人確實難以發現。
穿過蜿蜒密道,眼前豁然開朗。茵茵草地中央矗立著數棵參天古木,其中一棵樹乾上赫然刻著九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那"段"字特意用朱砂勾勒,殷紅如血。
蘇遮自然明白其中緣由,卻仍忍不住嗤之以鼻——既鄙夷段正淳的風流薄幸,亦不屑鐘萬仇的懦弱無能。段正淳處處留情卻不願擔責,甘寶寶既已嫁作人婦仍與舊情人糾纏不清。至於鐘萬仇,空有滿腔恨意卻隻敢龜縮穀中,將怨氣宣泄在木石之上。
若非鐘靈相求,加上對這丫頭的喜愛,他斷不會踏入這充滿怨懟之地半步。
鐘靈發覺蘇遮的目光長久停駐在那幾個字上,眸中掠過一絲困惑,柔聲解釋道:"蘇哥哥,這字跡是我爹親筆所題,我也不明白為何不許段姓之人入內,問他也不肯說明。"
蘇遮撇了撇嘴,麵露輕蔑之色。正因這份不屑,他懶得過問他人私事。頂多日後鐘靈知曉真相時,在她傷心之際稍加寬慰罷了。他才沒興致摻和彆人家務事。
鐘靈本就沒指望蘇遮能解答,畢竟連她自己都不明就裡,何況外人。她順手抄起鐵錘,朝"段"字狠狠敲擊三下。
蘇遮見狀暗自搖頭:這般作為能傷到段正淳分毫?真有能耐就該當麵比武,諒那保定帝也不會為此興師動眾。如此行徑徒增煩惱罷了。
金屬碰撞聲未落,樹後突然現出一條暗道。伴著清脆嗓音,一名相貌平平的綠衫少女款步而出,約莫二八年華。
"可是小姐回府了?"少女目光觸及鐘靈身旁的蘇遮時,頓時怔住:"這位公子是......"
"我朋友。爹娘都在穀中麼?"鐘靈簡短應答。
"都在的。"侍女不敢多言,垂首應道。
鐘靈微微頷首,帶著蘇遮徑自入內。蘇遮略蹙眉峰旋即舒展——此間乃武俠世界,侍女之流何足掛齒。
......
"娘親!女兒回來啦!"
甫入內室,鐘靈便似乳燕投林撲向甘寶寶,挽著母親手臂撒嬌不止。
"靈兒這些日子跑去哪兒了?讓為娘好生牽掛。"甘寶寶緊緊摟住愛女,全然未覺門邊佇立的蘇遮。
望著這位與鐘靈眉眼相似的美婦人,蘇遮眼底閃過譏誚。固然她此刻憂心女兒不假,可他記得分明:原著裡這婦人見到段譽時,最先關切的並非身陷險境的親生骨肉,而是舊情人段正淳。
這般作派倒與段正淳如出一轍——那位大理鎮南王每遇昔日相好,便將兒子拋諸腦後。雖說段譽確非其親子,可段正淳至死都蒙在鼓裡呢。
“娘,還有人在呢!”鐘靈剛要介紹蘇遮,就被甘寶寶一把摟住,頓時羞惱不已。她最討厭娘親總把她當小孩子看待,明明自己已經十六歲了。
甘寶寶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蘇遮,含笑致歉道:“是我失禮了,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蘇遮雖不願與甘寶寶多言,麵上仍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在下蘇遮,今日冒昧登門,還望夫人海涵。”
見蘇遮生得俊美非凡,氣度不凡,又是女兒帶回來的客人,甘寶寶自然熱情相待:“蘇公子太見外了,快請坐。還要多謝你將靈兒送回來,這丫頭出去這麼久,可讓我擔心得很。”
"......"
說這話良心不會痛麼?
蘇遮嘴角微揚,到底沒拆穿她,轉而看向依偎在甘寶寶身邊的鐘靈,眼中泛起溫和笑意:“夫人客氣了,在下與靈兒投緣,正好她也思念雙親,便一同前來拜訪。”
剛落座,院外便傳來粗獷的呼喊:“寶寶,我回來了!”聲音裡透著匆忙趕路後的喘息。
母女二人反應迥異:鐘靈雀躍地奔向門口,甘寶寶卻神色慌張,目光不時瞟向蘇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遮何等敏銳,自然察覺到她的異樣,稍加思索便明白其中緣由。他悠然自得地端起茶盞,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鐘靈歡快地迎上去:“爹爹!靈兒回來了,您想不想我?”
......
“靈兒回來了?快進屋讓爹爹好好看看!你這頑皮丫頭,出門這麼久可把爹爹急壞了!”鐘萬仇見到愛女先是一愣,隨即喜出望外地拉著她進屋。
待鐘萬仇步入廳內,蘇遮終於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眼角一抽——這位"馬王神"的長相當真稱得上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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