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撚著佛珠沉吟:“聽聞大師雲遊四方傳揚佛法,怎會在此?”
段譽輕撫折扇笑道:“二哥多慮了,上前相見便知。”說罷與虛竹並肩向前,朝那紅衣僧人走去。
另一邊,鳩摩智頓悟後遍訪四方,廣傳佛法。他在遼國宣講佛理已有數月,原計劃近日離開上京繼續雲遊,恰逢蕭峰即位大典,便決定多留幾日再啟程。
清晨,鳩摩智在城中漫步時巧遇剛到上京的蘇遮一行。見到快步走來的蘇遮,他合十行禮:"阿彌陀佛,蘇施主彆來無恙。"
蘇遮打量著這位故人,發現他眉宇間的鋒芒已化作慈悲,不禁笑道:"大師雲遊四海,竟在此相逢,實屬意外之喜。"
"小僧在遼國弘法已畢,本欲啟程。"鳩摩智宣了聲佛號,"適逢蕭施主今日登基,故而暫留觀禮。"
聽聞此言,蘇遮肅然起敬:"大師在遼國動蕩之際仍堅持弘法濟世,令人欽佩。不知可否同往觀禮?"
"諸位施主雅意心領。"鳩摩智望向遠處走來的三人身影,"小僧不便叨擾,就此彆過。"說罷飄然而去。
待段譽三人走近,望著僧人遠去的背影,段譽疑惑道:"三哥,國師為何在此?"
"他這數月走遍遼境,在亂世中普渡眾生。"蘇遮慨歎道,"如今功成身退,正要繼續雲遊。"三人聞言,皆露敬色。
目送白衣隱入晨霧,蘇遮收回目光:"時辰將至,我們該動身了。"虛竹與段譽默默跟上,朝著皇城方向行去。
次日拂曉,當段譽二人尚在夢鄉時,蕭峰已親自將蘇遮送至宮門外。
宮門前,蕭峰望著眼前的蘇遮,眼中滿是不舍:“賢弟,你我兄弟難得相聚,當真不能多留幾日?”
不知為何,蕭峰心頭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預感,仿佛此番分彆便是永訣。
蘇遮淡淡一笑:“大哥可還記得,我早已是宗師之境?”
蕭峰聞言一怔,麵露訝色:“莫非賢弟又有突破?”
“正是。”蘇遮頷首道,“近日心有所悟,需即刻趕回靈鷲宮閉關。”
蕭峰不解道:“既如此,何不就在上京城中修煉?”
蘇遮搖頭輕笑:“大哥莫非忘了,婉兒她們還在靈鷲宮等候。若久不見我歸去,怕是要著急了。”
蕭峰這才恍然,自己這位賢弟紅顏知己眾多,不似自己孑然一身,遂笑道:“既然如此,為兄也不強留,賢弟路上保重。”
蘇遮抱拳道彆,轉身沒入熙攘人群。蕭峰佇立宮門,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不祥之感愈發濃烈,終是長歎一聲:“但願他日還能再見。”
......
“蘇郎在此作甚?”
清婉嗓音傳來,正獨坐鐵索橋頭的蘇遮回首望去,隻見木婉清與秦紅棉聯袂而來。
他縱身躍至二人身側,抬眼望了望天色:“此刻尚早,你們怎會來此?”
秦紅棉莞爾一笑:“自然不是喚你用膳。是行雲姐姐讓我們來問,你準備何時啟程?”
蘇遮略顯詫異:“你們都知道了?”
秦紅棉眼波流轉:“若非顧慮蕭峰重蹈覆轍,夫君怕是早已帶我們離去,不是麼?”
蘇遮輕輕一笑,溫聲道:"紅棉說得對,如今大哥當了大遼皇帝,那些傷心事都不會再發生,我也沒什麼牽掛了。過些日子咱們就一起離開這兒。"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所以我想先帶你們下山走走,看遍這方天地再走。"
木婉清和秦紅棉聞言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當真?"
她們自然是要隨蘇遮同行的,但畢竟生於斯長於斯,難免對這方世界心存眷戀。聽聞能先遊覽一番,兩人心中歡喜不儘。
蘇遮含笑握住她們的手,往靈鷲宮方向走去:"自然當真。咱們先回去準備,明日就啟程下山,踏遍山河。"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二女相視一笑,臉上泛起紅暈,卻掩不住滿心甜蜜,乖巧地跟在蘇遮身旁。
......
大理無量山劍湖宮底,琅嬛福地。
一道劍光掠過,黑衣男子翩然而至。
蘇遮望著石壁間的洞口,嘴角微揚。身形一閃便來到洞前,毫不猶豫地邁步而入。
距蕭峰登基已近一年光景。半年前,蘇遮帶著巫行雲、李秋水等人離開靈鷲宮,遊曆四方名山大川。
如今歸期已定,蘇遮讓眾人在洞天世界等候,獨自禦劍來到這初臨之地。
環顧熟悉的石室,蘇遮在石凳上坐下,輕聲問道:"這次離開後,還能再回天龍世界嗎?"
"叮——宿主可通過係統自由往返已曆世界,無需消耗氣運值。"
"那日後帶她們回來探望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