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所言不無道理,正是獨孤求敗所處的時代造就了他。若是在更早的時期,天下強者如雲,獨孤求敗或許就不會生出無敵於世的豪情,那傳說中的五重境界也可能不複存在,世間或將少一位劍道傳奇。
木婉清對蘇遮的話深信不疑。在她心中,無論與獨孤求敗同處哪個時代,蘇遮永遠是最耀眼的存在,任何天才的光芒都無法與他比肩。
"蘇郎,不是說這裡是獨孤求敗埋劍之處嗎?為何不見蹤跡?"木婉清環顧石台,除了一塊巨石外空無一物,不禁疑惑地蹙起秀眉。
蘇遮含笑解釋:"此地確是獨孤求敗的藏劍之所。玄鐵重劍早被楊過取走,後來重鑄為倚天劍和屠龍刀。紫薇軟劍被他丟棄深穀,木劍曆經歲月想必已腐朽殆儘,唯有青光利劍應當尚存於此。"
說罷,他揮手移開巨石。下方青石板上靜靜躺著一柄四尺青鋒,寒光凜冽,正是獨孤求敗年少時所用之劍。
除了青光劍,石板上僅餘兩塊石塊。蘇遮心知其中一塊是楊過取劍後所留,另一塊則記載著往事。青光劍曆經數百年依舊鋒芒畢露,確為稀世寶劍。
"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蘇遮念出劍下銘文,轉向木婉清:"婉兒可要此劍?"
木婉清拍了拍腰間佩劍:"我有趁手兵器,不如留給芷若使用。"
"也好。"蘇遮將青光劍收入空間,移開石塊露出另外兩段銘文:
"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詳,乃棄之深穀。"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持之橫行天下。"
兩人目光落在一塊青石板的凹陷處,上麵刻著幾行小字:"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由此精進,終至無劍勝有劍之境。"
靜默片刻,木婉清莞爾一笑:"蘇郎,我們走吧。"
"走吧。"蘇遮應聲道,抬手將巨石挪至青石板上蓋住。心念微動間,望舒劍淩空而出,懸在二人麵前。蘇遮牽起木婉清的手躍上劍身,劍光破空,轉瞬即逝。
......
終南山下,活死人墓前。
"斷龍石已落,莫非要從水路進去?"望著被巨石封死的墓門,木婉清輕蹙眉頭。她知曉另有水路可入,卻不願輕易涉水。
蘇遮端詳著斷龍石,忽然展顏一笑:"不必,就從這裡進。婉兒且退後些。"
木婉清依言後退數步,靜觀其變。隻見蘇遮周身劍意勃發,整個人恍若出鞘利劍。一道寒芒閃過,斷龍石卻紋絲未動。
"連蘇郎的拔劍術都奈何不得這石頭,看來真要改道水路了。"木婉清走近查看,詫異地說道。
蘇遮神秘一笑:"不妨摸摸看。"
木婉清疑惑地伸出纖指輕觸石麵。指尖剛觸及,巨石表麵驟然浮現蛛網般的裂痕。
"這......"
蘇遮解釋道:"移開它確實力有未逮,但毀去倒非難事。"說起《北冥吞天功》,掌心紫氣翻湧,猛然推出。轟然巨響中,斷龍石四分五裂,露出幽深墓道。
"走吧。"蘇遮執起木婉清的手,二人並肩而入。
兩人踏入古墓不久便駐足不前,目光落在前方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一襲黃色衣衫,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姿窈窕,容貌秀麗絕倫,隻是麵色慘白如紙,不見半點血色。
見到這黃衣女子的瞬間,蘇遮立刻猜到了她的身份。想必就是原著中寥寥數筆卻令人難忘的那位古墓派傳人。
"係統,探查此人信息。"蘇遮在心中默念。
"叮,姓名:楊憐依!身份:古墓傳人!修為:後天中期!"
"果然是她!楊憐依...看來確是楊過與小龍女的後裔無疑。"
蘇遮暗自思忖,記得原著中這位女子出場時總伴著八名侍女,還帶著名為史紅石的丐幫遺孤。為何此刻卻形單影隻?
"莫非史紅石尚未來到古墓?"雖有疑惑,蘇遮仍確信眼前之人就是那位驚鴻一瞥便令人過目難忘的黃衫女。
他含笑打量楊憐依,不得不承認此女姿容絕世,縱是與木婉清相比亦不遑多讓。隻是長年幽居古墓,麵色如初揭麵紗時的木婉清一般蒼白。
另一邊,楊憐依本在寒玉床上修習《九陰真經》,忽覺墓外異動。出來察看時,竟發現有人破開斷龍石闖入古墓,不由心頭大震。
那斷龍石連先祖楊過都奈何不得,來人竟能將其摧毀,武功顯然遠勝於己。
楊憐依目光如電,警惕地盯著蘇遮與木婉清:"二位何人?為何毀我斷龍石,擅闖活死人墓?"
雖暗自驚訝於兩人的年輕,麵上卻不動聲色,聲音清冷得不帶絲毫溫度。
"在下蘇遮,年少時曾閱典籍,得知神雕大俠風采,心生向往,今日特攜內子木婉清前來拜謁。見斷龍石攔路,不得已將其毀去,還望姑娘海涵。"蘇遮眸光微動,信口編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