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散修成皇,從不依附任何勢力,心向自由,恐難屈服。”陳平思索道。
“不過是我們尚未觸及其痛處罷了。待冥河歸來,再好好‘招待’他一番。朕不信一個向往自由的人,真能長久安於囚籠之中——如今平靜,或許隻是偽裝。”蕭塵冷然道。
正被封禁於結界中的玄域仙皇忽然心頭一凜,不由望向不遠處沉默不語的殺手仙皇。
“你……該不會在盤算著如何殺我吧?”
南皇身形不高,外表尋常,全無皇者慣有的強橫氣息,不知底細者絕難想到他竟有仙皇修為,儼然一派返璞歸真之相。
此刻,南皇立於禦書房內,目光悄然掠過龍椅上的秦帝。
“此人便是大秦之主,看似年輕,卻氣度儼然,目光中自含威嚴,能在短短數年內將大秦治理得如此興盛,確實令人驚歎。”南皇心中暗忖。
秦帝亦望向南皇,眼中有金芒流轉,皇道帝瞳悄然運轉,仿佛將對方內外皆看透。
“南皇,可願歸順我大秦?”秦帝收回目光,徑直問道。
“歸順之後,需遵守何等規約?”南皇亦反問。
“聽從朕之詔命。”秦帝語氣平淡,卻自有威嚴彌漫,連南皇也不由心神微凜。
“這些運朝之主,果然個個不可等閒視之。”南皇心底暗驚。
“聖上所言之約束過於寬泛。身為仙皇,各有尊嚴,並非任何指令皆可順從。”南皇搖頭回應。
“若論待遇,你雖不及李沉舟等人,但朕亦不會過分強求,大體與你在大鐘仙庭時相當。”秦帝語氣依舊平靜。
仙皇乃頂尖戰力,自不能與任用仙王同等對待。
無論實力或修行經驗,皆非仙王所能企及。
能得仙皇效忠,對任何仙庭而言,皆是實力之飛躍。
而待遇與約束,亦隨仙庭實力變化而流轉。
“若依此約,我願效忠大秦。”南皇聞言,心中稍安。
“歡迎入秦。”秦帝臉上掠過一絲笑意。
“但朕須提醒一事:朕最惡背叛。若有異心,縱使你遠遁他域,朕亦能遣人斬你。”言至此處,秦帝目光驟寒。
“聖上安心,臣明白。空言保證皆虛妄,聖上不負臣,臣必不負聖上。”南皇神色鄭重,語意堅決。
“甚好,望你永誌今日之言。劍聖,為他解除封禁。”秦帝微微頷首。
風雲劍聖身影倏現,白袍如雪,氣息若隱若現,令南皇心魂俱震。
此皇威名,南皇早有耳聞,乃大成仙皇,實力深不可測,曾在劍州與魔族大成仙皇一戰,斷其一臂。
身為劍道修士本就強於常人,更遑論兼修空間法則,這位劍聖的戰力堪稱駭人。
“難道這位仙皇竟能與大圓滿仙皇抗衡?”目睹此強者風采,東華仙皇心頭驀然浮現這般念頭。
“應當不可能,至多是在大成仙皇中堪稱無敵。”他隨即搖頭揮去這驚人猜想。
待風雲劍聖解除禁製,東華仙皇修為儘複,麵上不禁浮現笑意。失去力量的日子實在令人難安。
“東華仙皇,你與北冥仙皇皆曾效忠玄元仙庭,對他了解多少?”秦羽沉聲詢問。
聞聽此問,東華仙皇麵露苦澀:“陛下有所不知,我與他本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此言如驚雷炸響,令秦羽瞳孔微縮:“你說什麼?北冥仙皇是你胞弟?”
“千真萬確。隻因當年一樁舊事,我們分道揚鑣,經年累月,這段關係便無人知曉了。”東華仙皇目光漸遠,陷入追憶。
“想來是段刻骨往事。朕無意探聽你們的故事,隻問一句:能否勸北冥仙皇歸順大秦?”
“若心結得解,或有可能。但臣不敢保證,畢竟我們之間積怨已深,貿然相勸恐適得其反。”
“既然如此,三日後隨朕前往幽冥秘境,他正在那裡。”
“幽冥秘境?”東華仙皇聞言色變。
“有何不妥?莫非你們的心結與此地有關?”秦羽頓時生出興致。
“當年家父遭仇家暗算,母親獨自為我們撐起天地。她始終放不下殺夫之仇,後來獨自尋仇,重傷歸來,留下‘未達仙皇不得報仇’的遺言便撒手人寰。”東華仙皇語聲低沉,指節微微發白。
“但北冥始終不願接受母親離世。聽聞幽冥秘境藏有重生之秘,他執意要將母親安葬於此。我堅持父母應當合葬,我們為此兵戈相向。”他苦笑搖頭,“說來慚愧,我敗在他劍下,最終順了他的心意。”
“自此他性情大變,我們形同陌路,各自離開天域。待修成仙皇歸來複仇後,多年隔閡已讓我們相對無言。”
“他有他的堅持,我也有我的路。隻要他還不肯放下執念,說再多也不過是爭吵罷了。”雲帝說到最後,神情裡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黯然。
天域小黃泉位於大秦與大楚兩大仙朝的交界地帶,麵積足有半州之廣,曆來吸引無數修士前來探尋。
大秦與大楚各自派有重兵鎮守黃泉兩側,既為爭奪泉中不時噴湧的珍稀寶材,也暗含相互戒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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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小黃泉呈現渾濁的昏黃色,泉麵如沸水般翻騰,時不時有氣泡上湧,噴出黃蒙蒙的霧氣。那霧氣時而凝聚成鬼魅般的幻影,轉瞬又消散無蹤。
黃泉上下皆被這層黃霧籠罩,此乃黃泉霧,能侵蝕神念、削弱感知。
若心誌不堅、修為不足,極易被黃泉霧侵蝕心神,淪為行屍走肉,最終步入黃泉。
越靠近泉心,黃泉霧的力量便越強。
此地修士雲集,自然也引來不少心懷不軌之人。他們不僅為黃泉中的寶物而來,也暗中覬覦他人所得。
因而此處殺機四伏,每時每刻皆有廝殺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