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節的尾聲,孩子們開始收集光粒甜品的糖紙。這些糖紙大多印著光網的圖案,有的沾著光粒糖霜,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有的裹過紫蜜,摸起來黏黏的,帶著淡淡的香。
“能種出糖紙花嗎?”甜點師的女兒舉著張霓虹色糖紙,上麵還粘著光粒慕斯的碎屑,“就像種星星草那樣,澆點水就能發芽。”
阿念把糖紙埋進實驗室的花盆裡,澆了點光粒水。沒想到第二天,土裡真的冒出個小小的綠芽,芽尖頂著半透明的糖紙,像戴了頂閃亮的小帽子。“它活了!”阿念驚呼著叫來周明,“糖紙真的發芽了!”
周明用顯微鏡觀察,發現糖紙的纖維已經和土壤裡的光粒菌絲結合,形成了新的生命體——根須是白色的菌絲,莖稈是半透明的糖紙纖維,葉片則是展開的糖紙碎片,邊緣還沾著亮晶晶的糖霜。
“是光粒在改造物質!”周明興奮地記錄,“糖紙裡的植物纖維和糖分,在光粒的作用下被重新激活,變成了能生長的‘糖紙草’。”
失明的小男孩摸著糖紙草的葉片,說它的觸感像“曬乾的棉花,帶著點甜”。翻譯機的探針放在草葉上,屏幕跳出:【糖分含量35,光照需求中等,建議每天說一個甜故事,可加速生長】。
“說故事能讓它長大?”孩子們立刻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起蜜節的趣事——有人說火狐抹蜜的傻樣,有人說光河裡的故事燈籠,輪到小男孩時,他輕聲說:“我夢到光結變成了,咬一口,裡麵全是會跳的光。”
話音剛落,糖紙草突然長高了半寸,糖紙葉片舒展開來,像在鼓掌。翻譯機屏幕閃爍著:【故事甜度90分,獎勵生長加速卡一張】。
火狐對這株新奇的草充滿好奇,總用鼻子湊過去聞。有次它不小心把糖紙草的葉片碰掉了,急得圍著花盆轉圈,直到阿念把葉片撿起來,重新插進土裡沒想到竟真的成活了),它才鬆了口氣,用尾巴輕輕護住花盆,像在道歉。
“它知道這草是用甜品糖紙做的,怕弄壞了‘零食’。”周明打趣道,卻發現火狐的守護讓糖紙草長得格外快,三天就開出了朵小小的花——花瓣是層層疊疊的糖紙碎片,花蕊是顆亮晶晶的光粒糖,像把星星草和光粒蛋糕合在了一起。
秦老把糖紙草的種子其實是花謝後結出的糖粒)分給了各地的代表:“曉丫頭當年把糖紙夾在書裡,說要留著做書簽,現在倒好,能種出花來了。”老人給斷雲穀的山民塞了把種子,“帶回斷雲穀試試,讓你們的栗子香裡,也摻點糖紙的甜。”
斷雲穀的山民果然種出了不一樣的糖紙草——他們的糖紙草葉片帶著栗子殼的棕褐色,花朵裡裹著細小的栗子粉,光粒在花粉裡流動,像撒了把金沙。山民們用這種花粉做了新的甜品:栗子糖紙糕,入口先是糖紙的甜,後是栗子的香,像把兩個山穀的味道縫在了一起。
城裡的糖紙草則長得更“洋氣”——孩子們用彩色的糖紙培育,讓草葉變成了彩虹色,花朵會隨著霓虹燈的節奏開合,像在跳dis。甜點師的女兒用這種花做了“光粒糖紙冰淇淋”,冰淇淋球上插著朵糖紙花,光粒在冷氣裡凝成白霧,像給花朵蒙了層紗。
周明的實驗室裡,最初那株糖紙草已經結出了滿盆的種子。阿念把種子裝在小布袋裡,每個布袋上都畫著火狐的燈牌圖案,作為蜜節的伴手禮送給大家。“這是會發芽的回憶,”她說,“種在哪裡,哪裡就有蜜節的甜。”
失明的小男孩收到了一袋特彆的種子——是用他說的“光結”故事催生的種子,袋子上畫著個模糊的光球,像他夢裡的樣子。男孩把種子埋在光晶舞台旁,說要讓糖紙草沿著舞台的光紋生長,“明年開花時,就像給舞台戴了串花環”。
翻譯機對著那片土地,屏幕上跳出:【種子已接收故事編碼:092號光結),預計明年花期:與蜜節同步,花語:所有甜蜜,都能開花】。
林羽在《星草劄記》裡壓了片糖紙草的葉子,葉片上的光紋還在微微流動,像在訴說自己的故事。她寫下:“所謂回憶,不是留在過去的塵埃,是能種進土裡的糖,是會發芽的甜,是哪怕過了很久很久,隻要看到那朵花,就知道我們曾一起,把光釀成了糖。”
糖紙草的花還在開,從黑風穀到雲霧山,從城市的科技館到斷雲穀的栗子林,每一朵都帶著光的印記,像在說:彆急,我們的甜,會一直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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