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能帶氣味的消息傳開後,孩子們最興奮——終於能給遠方的朋友“寄”零食了。城裡的孩子把光粒慕斯湊近光帶,讓光粒裹著奶油香往黑風穀跑;山裡的孩子則摘來新鮮的野草莓,壓在糖紙草的葉片上,讓酸甜味順著光絲飄向城市。
“這是‘光網快遞’!”甜點師的女兒在光帶旁掛了個小木牌,上麵寫著“收寄處”,還畫了隻背著包裹的小狐狸,“火狐當郵遞員吧,它跑得最快!”
火狐似乎聽懂了,叼來片糖紙草葉子,放在木牌下,像在領“工作證”。從此,它每天都會沿著光帶巡邏,遇到裹著氣味的光粒,就用尾巴輕輕撥一下,幫它們加速;看到有“快遞”卡在石縫裡,就用爪子扒開障礙,像在疏通郵路。
周明給火狐做了個迷你郵包,掛在項圈上,裡麵裝著小塊光粒蛋糕——是給它的“工資”。火狐每次送完“快遞”,就會叼著空郵包回來,蹭蹭周明的手心要新蛋糕,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它知道自己的任務多重要。”阿念拍下火狐送信的樣子:紅毛在光帶裡一閃而過,尾巴卷起的光粒像串流動的郵戳,“《光網日報》該給它開個專欄,叫‘火狐郵差的一天’。”
光網快遞很快升級成“實物傳遞”。周明發現,糖紙草的光絲能分泌一種透明的“光膠”,把細小的東西裹成光球,順著光帶滾動。山裡的孩子用這方法給城裡寄野栗子,光膠裹著褐色的栗子,在光帶裡像顆顆會跑的流星;城裡的孩子則寄來彩色的玻璃彈珠,光膠讓彈珠在光裡折射出彩虹,像給光帶串了串項鏈。
失明的小男孩收到了一顆玻璃彈珠,是城裡的小夥伴寄來的。他把彈珠放在手心,光膠慢慢融化,彈珠變得暖暖的。“裡麵有光在轉,”他笑著說,“像把城市的彩虹握在了手裡。”
秦老用這方法給雲霧山的老朋友寄藥。他把草藥包在糖紙裡,裹上光膠,對著光帶說:“老夥計,這是治咳嗽的,光帶送得快,記得趁熱煎。”沒過半天,對方就通過轉換器回話:“藥收到了,聞著就管用,謝啦!”
光網快遞甚至能寄“聲音包裹”。回聲穀的山民把山歌錄在光粒裡,裹成光球往各地送;城裡的孩子則對著光帶讀故事,讓光膠裹著童聲飄向深山。有次,斷雲穀的山民收到個“聲音包裹”,裡麵是失明小男孩唱的山歌,光粒在他們的糖紙草上振動,像男孩就坐在穀裡的火堆旁。
“這比寫信好,能聽見語氣。”山民們圍著光帶聽了一遍又一遍,“孩子的聲音裡帶著笑,聽著心裡暖。”
周明在實驗室建了個“光網郵局”,牆上掛著各地的“郵編”——其實是不同光帶的頻率編號。阿念當“郵局局長”,每天登記收到的“快遞”:“栗子十顆,寄往城市;玻璃彈珠三顆,寄往迷霧穀;故事一個,收件人:所有光草。”
火狐的“業績”越來越好,項圈上的郵包換了個大的,裡麵除了蛋糕,還多了片糖紙草葉子——是各地光草給它的“感謝信”,葉片上的光紋拚出個歪歪扭扭的“謝”字。
林羽在《星草劄記》裡寫下:“所謂連接,不是冷冰冰的線路,是栗子滾過光帶的沉甸甸,是玻璃彈珠折射的亮晶晶,是火狐尾巴掃過的暖烘烘,是所有想分享的心意,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光網郵局的小木牌下,已經堆了厚厚一層光膠殼——是被傳遞過的包裹留下的痕跡。火狐趴在旁邊打盹,項圈上的郵包鼓鼓囊囊,裡麵裝著新的“快遞”,等著明天天亮,就沿著光帶,往所有期待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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