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網日曆轉至四月,正是雲霧山的野櫻花開得最盛的時候。秦老從三月的格子裡取出紙條,上麵寫著“陪曉丫頭看櫻花”——這是他年輕時和女兒的約定,每年櫻花季,父女倆都會坐在瀑布邊的櫻花樹下,分享剛烤好的紅薯。
今年,老人帶著光網日曆的迷你環來到櫻花樹下,把環掛在枝頭。光粒感應到櫻花的粉白,立刻染上淡淡的緋色,與飄落的花瓣融在一起,像給樹枝戴了串流動的花環。
“曉丫頭,你看這光環,比去年的櫻花還好看。”秦老坐在老位置上,手裡捧著烤紅薯,熱氣騰騰的,“當年你總說,要是櫻花能一直開就好了,現在光幫你辦到了。”
話音剛落,迷你環的光粒突然散開,化作無數隻粉色的光蝶,繞著櫻花樹飛了一圈,落在老人的肩頭、紅薯上,甚至瀑布的水霧裡。翻譯機放在旁邊,屏幕跳出:【已記錄約定:每年四月,光蝶為信,櫻花為證。】
阿念帶著失明的小男孩趕來時,正看到這一幕。男孩伸出手,光蝶落在他掌心,像片溫暖的花瓣。“它們在說‘歡迎’,”男孩笑著說,“還有紅薯的香味,甜甜的,像櫻花糖。”
周明把這一幕記錄下來,發現光網日曆不僅能同步季節,還能“記住”特定的約定。隻要在格子裡存入與約定相關的物品——比如秦老放的紅薯皮、男孩留下的歌聲錄音、火狐叼來的櫻花枝,光粒就會在約定的時間觸發特殊的光效,像個貼心的提醒者。
這個發現讓光網日曆成了“約定儲存器”。山民們在格子裡放上山貨,約定“秋收後一起釀酒”;城裡的孩子們存入畫著光晶舞台的畫,約定“明年蜜節還要來”;甚至連火狐都學會了——它在十二月的格子裡藏了塊雞肉乾,大概是約定“冬天要吃三次肉乾”。
最動人的約定來自斷雲穀的一對老夫妻。爺爺在六月的格子裡放了顆野草莓,奶奶在九月的格子裡存了片栗葉,兩人約定“等光粒同時亮起來,就去黑風穀看光晶舞台”。當六月的金光與九月的橙光在日曆環上交織時,兩位老人真的互相攙扶著來了,光粒在他們頭頂聚成顆心形的光,像在為這跨越季節的約定鼓掌。
失明的小男孩有個特彆的約定——他和城裡的小夥伴約定,每月交換一次“光語錄音”。他對著迷你環唱山歌,光粒會把歌聲傳到城市的日曆環裡;小夥伴則錄下城市的車水馬龍,讓光粒帶著喧囂的暖意飄回山穀。男孩說:“這樣我們就像每天都在一起玩,他知道山裡的鳥叫,我知道城裡的喇叭聲。”
火狐成了約定的“守護者”。它總在有人來取約定物品時守在日曆環旁,要是有人忘了時間,它就用爪子扒拉對應的格子,直到光粒亮起提醒。有次秦老忙著給牽星草澆水,忘了四月的櫻花約,火狐竟叼著他的藍布褂子往櫻花樹拖,惹得老人又笑又歎:“好,好,這就去,不耽誤和曉丫頭的約定。”
林羽在《星草劄記》裡貼了片光蝶形狀的光粒標本,旁邊寫著:“所謂約定,不是隨口的承諾,是光環裡儲存的紅薯香,是野草莓與栗葉的相遇,是狐狸拖著衣角的執著,是所有放在心上的事,都被光輕輕記著,在某個日子,用最溫柔的方式,讓你兌現與生活的浪漫。”
光網日曆的環環在轉,格子裡的約定越來越多,光粒的顏色也越來越豐富,像把所有人的期待都揉進了時光裡。火狐趴在環下,看著新存入的約定物品,尾巴掃過光粒,激起圈圈漣漪——那些藏在光裡的約定,終將在時光的流轉中,開出最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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