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猛地拉開審訊室的門,對守在外麵的杜衝吼道:“把東西拿進來!”
杜衝立刻捧著一個證物箱進來。
韓笑從中一件件取出,如同在瑪莎麵前展開一幅通往地獄的畫卷:
1.鑰匙的鎖鏈:一張配方室備用鑰匙領用登記表複印件!
上麵清晰地顯示:瑪莎在案發前一周,以“鑰匙遺失”為由,
向克洛蒂爾德嬤嬤申請領取了配方室的備用鑰匙!
並有克洛蒂爾德親筆簽名批準!而瑪莎銷毀糊精時使用的,正是這把鑰匙!
2.簽字的枷鎖:幾份被刻意“遺漏”的采購報銷單據!
單據顯示瑪莎曾多次申請小額現金采購“雜項”
金額與工業糊精價格及回扣比例高度吻合),
這些單據的最終審批簽字欄,赫然簽著克洛蒂爾德的名字!字跡優雅而冰冷!
3.拜訪的陰影:一份門衛老吳)的證詞筆錄!
老吳指認:大約兩個月前,曾有一個“戴帽子、
說話江北口音”的男人符合“王老板”特征),
在傍晚低調拜訪克洛蒂爾德嬤嬤,兩人在嬤嬤辦公室密談近一小時!老吳被要求不得聲張。
4.金錢的烙印:一份育嬰堂內部財務審計報告摘要)!
報告顯示:過去一年,克洛蒂爾德經手審批的數筆大額“教堂修繕捐款”總額超過五萬大洋),
收款方為“聖心慈善基金會”注冊於法租界)。
但經巡捕房初步核查,該基金會賬戶異常,
資金流向不明,且與克洛蒂爾德家鄉法國裡昂)某教區存在可疑資金往來!
“鑰匙是她批的!賬是她簽的!人也是她見的!錢也是她挪的!”
韓笑的聲音如同重錘,狠狠砸在瑪莎的心上,
“你告訴我她不知道?!瑪莎!你當老子是傻子?!
還是你覺得,你那點小聰明,能替她扛下毒死五個嬰兒的滔天大罪?!”
瑪莎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在椅子上,眼神徹底渙散,隻剩下絕望的嗚咽。
韓笑不再理會崩潰的瑪莎,轉身對林一和杜衝下令:
“老薑!繼續審她!挖出‘王老板’所有細節!林博士,你跟我來!”
兩人快步走向案情分析室,巨大的案情板上,線索如同蛛網般蔓延。
韓笑拿起紅筆,在“王老板”的名字上重重畫圈。
“追查‘王老板’!”
韓笑的聲音斬釘截鐵,
“杜衝!查那個電話!查‘福源’老趙說的所有線索!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來!”
調查迅速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