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又刺了一下。
她沒動,也沒去摸耳釘。
疼就疼吧,疼至少證明她還清醒。
她把終端調成音頻分析模式,重新播放周硯秋的喉部震動。這次她把《星海幻想曲》錯音段放進去,做對比。
波形圖重疊,幾乎一致。
不是模仿,是共鳴。
周硯秋在用身體回應“錯誤”。
他懂這個密碼。
她忽然想到什麼,翻出a7樂譜殘頁,和燒毀殘頁的照片拚在一起。
邊緣對上,音符連成一句新旋律。
她哼出來。
是《鏡中人》副歌的變調,但結尾多了一個降半音,像是被強行壓下去的。
她耳朵一震。
這調子……她沒寫過。
但熟悉。
像誰在她腦子裡哼過。
她猛地抬頭,看陸深:“你聽過這個?”
陸深搖頭:“沒。”
“可這旋律……”
“是你媽寫的。”他忽然說,“你看這裡——”他指著殘頁右下角,有個極小的簽名縮寫,.s.q,後麵跟著日期:七年前。
七年前,她媽還在教書,還沒“失蹤”。
這歌,是她媽寫的。
但沒發表。
被藏起來了。
林清歌手指發抖。她把旋律輸進終端,自動生成和弦走向。
和她最近寫的幾首歌,結構完全相反。
她的歌是向外爆發,這首要往回收,像在壓抑什麼。
“她在警告。”林清歌說,“這歌不是給人聽的,是給係統聽的。她在用錯音乾擾它。”
陸深點頭:“所以她被帶走了。不是失敗,是成功。她真的釘住了時間。”
林清歌低頭看周硯秋。他喉部又震了一下,這次是三次短震,一次長震——s,o。
沒接下去。
她等了幾秒,問:“你要說什麼?”
沒有回應。
她把耳釘重新戴上,右耳一刺,疼得她眯了下眼。
但她沒摘。
疼也好,至少提醒她,還在。
她把日誌打開,翻到最後一頁。空白。
她拿出筆,寫:“媽不是失控,是反抗。錯音不是缺陷,是鑰匙。07號不是編號,是身份。”
寫完,她把紙折好,塞進貼身口袋。
陸深看著她:“接下來呢?”
“等他醒。”她指著周硯秋,“他能聽出錯音,能發摩斯碼。他不是傷員,他是活密碼本。”
“如果他醒不了?”
“那就我來當鑰匙。”她抬頭,“我寫歌,我唱歌,我用錯音撕開係統。我媽釘住時間,我來改寫它。”
陸深沒說話,隻看著她。
幾秒後,他掏出終端,調出一段代碼:“這是我從你殘頁裡解析出來的隱藏層。它不是樂譜,是聲波觸發器。隻要在特定頻率哼錯音,就能激活某個節點。”
“什麼節點?”
“不知道。”他搖頭,“但坐標指向舊城地下管網——就是我們來的這條路。”
林清歌愣住。
她想起進來時,牆上有種奇怪的震動,像在回應她的腳步。
“這條路……認得錯音?”
“可能。”陸深說,“也可能,它隻認你媽的錯音。而你……是她的回聲。”
林清歌沒答,隻把終端貼在牆上,播放那段降半音的旋律。
一秒後,牆體微微震動。
不是錯覺。
是回應。
她抬頭看陸深:“我們沒走錯路。”
“我們正走在她留下的線上。”
林清歌站起身,走到周硯秋旁邊,輕輕握住他沒受傷的手。
冷的,但有脈搏。
她低聲說:“你聽到了嗎?我們在拚你沒說完的那句話。”
手突然動了一下。
不是抽搐。
是指尖,輕輕勾了她一下。
像回應。
她沒鬆手。
陸深站在旁邊,忽然說:“你掌心的血痕……在發燙。”
林清歌低頭。
血痂裂開了,血珠滲出來,順著掌紋往下流。
她沒擦。
血滴在日誌封皮上,像一個音符。
一個錯音。
喜歡重生後我靠寫歌爆火全網請大家收藏:()重生後我靠寫歌爆火全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