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皺眉,“還差一點。係統提示‘情感回聲需具備時空連續性’,但你母親失蹤前七十二小時的記憶,數據庫裡是空的。”
林清歌閉眼。那段時間,她記得零碎片段:媽媽總在深夜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家裡多了個黑色箱子,她碰了一下,被立刻收走;還有一次,她半夜醒來,看見媽媽坐在客廳,手裡拿著一支錄音筆,對著它說了很久的話。
“她留了東西。”林清歌睜眼,“不是數據,是實物。”
江離一愣,“你說什麼?”
“媽媽走之前,給了我一支錄音筆。老式的,紅色外殼,她說‘等你寫不出歌的時候,就聽聽這個’。我找過很多次,一直沒找到。”
陸深立刻調出童年住處的物品清單,篩選“未歸檔物品”。一條記錄跳出來:【編號r09,便攜式音頻記錄儀,最後一次使用時間:2012年1月14日2317,狀態:離線】。
“還在。”陸深說,“信號弱,但沒銷毀。”
林清歌心跳快了一拍。那支筆,可能錄下了母親最後的聲音。
她正要說話,終端突然警報再響。
【警告:檢測到高強度記憶乾擾,來源:外部信號塔b7】
【乾擾內容:偽造記憶影像《自願協議簽署現場》】
屏幕一閃,畫麵變了。
還是她,還是白大褂,還是實驗室。這次她站在台前,手裡拿著筆,對著鏡頭說:“我確認放棄創作者身份,由程雪繼承全部情感數據。”
背景裡,程雪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林清歌盯著那畫麵,沒出聲。她慢慢摘下耳釘,插進終端接口。
金屬接觸的瞬間,耳垂又是一陣發燙。
她沒看屏幕,也沒去管那段錄像,而是輕聲哼起《致不在場的母親》的第一句。
聲音很輕,像自言自語。
可當她唱到“你藏起的光,我替你亮著”時,終端突然自動切換畫麵——偽造影像的聲波圖開始扭曲,頻率亂跳,最後“啪”地一聲,斷了。
【乾擾信號中斷】
陸深盯著數據流,“你剛才哼的那段,腦波模式和係統預設的‘情感閉環’完全不符。它不是被破解的,是被繞過去的。”
林清歌把耳釘拔出來,重新戴上。她看著屏幕,輕聲說:“我寫歌,不是為了證明我多厲害。是每次我覺得撐不住的時候,總有段旋律,能把我拉回來。”
她翻出《媽媽的藍玫瑰》的原始錄音,放大開頭那段靜默。
“我要唱了。”
那聲呼吸還在。
她把這段聲音設為循環,低聲跟著念:“我要唱了,我要唱了,我要唱了……”
一遍,兩遍,三遍。
終端的進度條終於動了——98.1,98.7,99.0。
陸深呼吸都放輕了,“再等等,彆急。”
林清歌沒說話。她閉上眼,把所有歌都過了一遍。從第一首到最後一首,像走完了一段路。
她想起媽媽最後一次聽她彈琴,笑著說:“清歌,你彈得越來越不像我了,真好。”
那時候她不懂,現在懂了。
不像,才是活著。
進度條停在99.6。
還差最後一點。
她睜開眼,手指輕輕敲了三下桌麵——是《媽媽的藍玫瑰》副歌前的預備拍。
然後,她低聲說:“我知道該怎麼唱完了。”
陸深抬頭,剛要說話。
控製室的藍光突然一暗。
終端屏幕閃了一下,進度條退回99.3,乾擾信號強度瞬間飆升。
林清歌猛地抬頭。
程雪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冷靜,清晰:“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的手指還停在芯片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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