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已經走不出來了。”她反問,“你以為我還活得像個普通創作者?每天寫寫歌、改改劇本就行?我早就不是了。”
周硯秋沉默。
“我媽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就是你母親最後唱的那段。”林清歌忽然說,“她總在焦慮的時候哼,我以為是隨便哼的。現在想想,她是想把它傳給我。”
周硯秋猛地抬頭。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不知道。”林清歌搖頭,“但她一直在布局。十年,就為了讓我離真相近一點,又不至於太近。”
兩人陷入短暫的安靜。
窗外的城市燈火映在屏幕上,像一片浮動的星河。
“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嗎?”林清歌突然問。
周硯秋閉了閉眼。
“記得。酒紅色眼鏡,棉麻襯衫,發間彆著乾枯的藍玫瑰。”他睜開眼,“你也見過?”
“在我夢裡。”林清歌輕聲說,“每次我快撐不住的時候,她就會出現,站在我身後,把手搭在我肩上。”
周硯秋盯著她看了很久。
“那你應該明白。”他finay說,“我們不是在對抗係統,我們是在對抗他們想讓我們成為的樣子。”
林清歌點頭。
“所以我不會躲。”
“也不會讓他們決定我的結局。”
周硯秋嘴角動了動,像是想笑,又沒笑出來。
他抬起手,指虎輕輕敲了下琴鍵。
單音。
這次是c調。
穩定,堅定,像心跳重啟。
林清歌也抬手,把耳釘重新戴回右耳。
她打開電腦新建文檔,輸入一行字:“關於母親的一切,必須由我自己找到答案。”
屏幕光映在她臉上,茶棕色瞳孔裡有光在跳。
“還有件事。”她忽然抬頭,“你襯衫第三顆紐扣縫的那半截樂譜,是不是缺了最後一句?”
周硯秋神色微變。
“你看到了?”
“我在江離老師的筆記邊緣發現過相似筆跡。”她說,“那是不是……完整的旋律?”
他沒回答。
隻是緩緩伸出手,指尖懸在琴鍵上方。
然後,落下。
一段旋律流淌而出。
不長,七個音符,帶著舊鋼琴特有的輕微雜音。
林清歌屏住呼吸。
這段旋律,她聽過。
在無數個深夜改稿時,在夢與清醒的交界處,在母親低聲哼唱的碎片裡。
她迅速抓過筆記本,憑著記憶記下音符。
寫完最後一個音,她抬頭看向屏幕。
周硯秋正看著她。
“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他說,“不是用語言,是用旋律。”
林清歌喉頭滾動了一下。
“它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聲音很輕,“彆相信任何自稱為你好的人。”
林清歌猛地攥緊了筆。
她還想問什麼,可就在這時,屏幕突然閃爍了一下。
信號開始不穩定。
畫麵扭曲,周硯秋的臉變得模糊。
“有人在追蹤信號。”他迅速合上琴蓋,“下次聯係,換方式。”
“等等!”林清歌站起來,“你還沒告訴我……”
話沒說完,畫麵黑了。
通話結束。
房間裡隻剩電腦屏幕的冷光。
她站在原地,手裡還握著那支筆,紙上寫著七個音符。
門外傳來樓下住戶關門的聲音,震動順著樓板傳上來。
她慢慢坐回椅子,手指撫過耳釘。
音符冰涼。
她打開錄音軟件,把剛才那段旋律哼了一遍,保存文件,命名為:“母親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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