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和她們接觸過,成為了"媒介"。"陳默嚴肅地說,"根據我的調查,所有聽到笑聲的人,都曾和周婷那個小團體有過交集。"
夜風吹過,我打了個寒戰:"那我們剛才..."
"我們打擾到她了。"陳默看向食堂方向,那裡的窗戶依然漆黑一片,"特彆是你,差點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那地方被校方刻意隱藏,連現在的食堂員工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我回想起那塊顏色不同的地板:"所以地下室入口在儲藏室地板下?"
"沒錯。十年前被封死後,上麵鋪了新地板。"陳默猶豫了一下,"但有時...它自己會打開。"
"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他的表情變得恐懼,"特彆是當它想"邀請"某人進去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那縷從門縫下滑出的黑發,胃部一陣絞痛:"我們得離開這裡..."
"等等。"陳默拉住我,"還有件事你必須知道。李曉夢的怨念不僅針對周婷她們,還有當時視而不見的老師們,特彆是..."
"張老師?"我回想起曆史老師異常的反應。
陳默驚訝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直覺。"我皺眉回憶,"我問他關於笑聲的事時,他反應很奇怪。"
"因為他是當時的班主任。"陳默冷笑,"周婷她們欺負李曉夢的事,他心知肚明卻選擇包庇,就因為周婷父親是校董。"
這個信息讓我感到一陣惡心。我想起張老師辦公室裡那些"優秀教師"的獎狀,胃裡翻江倒海。
"我們需要證據。"我沉思片刻,"如果能進入那個地下室..."
"太危險了!"陳默打斷我,"你不知道下麵有什麼。已經有三個試圖調查的人出事了——一個摔斷腿,一個精神失常,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怎麼了?"
"失蹤了。"陳默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去年一個高三男生,半夜潛入食堂後...再也沒出來。警方搜遍了整個學校都沒找到。"
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你覺得他在..."
"地下室。"陳默點頭,"但沒人敢打開檢查。"
我們沉默地站在路燈下,遠處食堂的輪廓在月光中顯得格外陰森。那個詭異的笑聲似乎還在我耳邊回蕩,混合著日記中那些絕望的文字。
"我們需要幫助。"我終於開口,"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李曉夢...你姐姐,她需要安息。"
陳默痛苦地閉上眼睛:"我試過一切方法...找過道士,做過法事,甚至偷偷在食堂燒過紙錢。但她的怨念太深了,特彆是對周婷..."
"周婷知道這些嗎?"
"她當然知道。"陳默冷笑,"你以為她為什麼總是換男朋友?為什麼身邊總有人陪著?她不敢獨處,因為她知道姐姐在等她。"
我想起午餐時周婷聽到李曉夢名字時的反應,一切都說得通了。
"明天。"我下定決心,"明天晚上我們再來,準備好一切需要的工具。如果真有那個男生的...遺體在地下室,他家人也有權知道真相。"
陳默盯著我看了很久,終於點頭:"好吧。但我們必須小心,而且要帶上..."
他的話突然中斷,眼睛瞪大看向我身後。我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背後襲來,同時耳邊響起一個女孩的輕聲細語:
"你們在...找我嗎?"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緩緩回頭,身後空無一人,但空氣中明顯殘留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我們得走了!現在!"陳默拽著我就跑。
直到回到女生宿舍樓下,我們才敢停下。陳默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
"那是什麼?"我顫抖著問,"是她嗎?"
"我不知道,但不能再單獨行動了。"陳默從包裡掏出一張折疊的黃紙,"拿著這個,道士給的符。貼在床頭,至少今晚能保你平安。"
我接過符紙,上麵的朱砂符文在路燈下顯得猩紅如血:"明天見?"
"明天下午放學後,圖書館三樓,我們製定詳細計劃。"陳默猶豫了一下,"還有...無論聽到什麼聲音,彆回應。特彆是笑聲。"
回到宿舍,室友們已經睡了。我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將符紙貼在床頭。窗外,一輪慘白的月亮掛在空中,給一切蒙上不真實的色調。
就在我即將入睡時,那個笑聲又來了——這次就在我的耳邊,近得能感受到冰冷的呼吸。
"找到你了..."一個女孩的聲音輕聲說道。
我死死閉著眼睛,攥緊被角,全身繃緊。床頭的符紙突然發出輕微的"嘶嘶"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灼燒。笑聲漸漸遠去,但那一晚,我知道她就在某個角落...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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