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的手不由自主地發抖。就在這時,閣樓突然變得異常寒冷,小圓窗上結起一層薄霜。範嬌嬌發出一聲驚叫,指著角落:"那...那裡有人!"
所有人都轉頭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真的!"範嬌嬌堅持道,聲音尖利,"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頭發很長...她就站在那裡看著我們!"
丁晉東迅速拉著範嬌嬌往梯子方向退:"我們該下去了,現在!"
他們倉皇爬下梯子,蘇晴最後一個下來,手裡還抓著那本日記。剛踩到二樓地板,閣樓的門突然"砰"地自動關上,震下一片灰塵。
"夠了!"張琪幾乎是在尖叫,"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現在!馬上!"
就在爭論再次爆發時,彆墅的燈突然全部熄滅。儘管是白天,但因為沒有開窗簾,室內頓時陷入半黑暗狀態。從樓下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像是光腳踩在木地板上,由遠及近。
"那...那不是我們任何人的腳步聲..."王卓然聲音發抖。
腳步聲停在樓梯口,然後開始上樓——緩慢地,一步,一步,伴隨著輕微的滴水聲。
"回房間!鎖門!"呂友斌壓低聲音命令。
六人擠進主臥室,鎖上門,屏息聽著外麵的動靜。腳步聲停在了門外,然後是漫長的寂靜。蘇晴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門縫下滲入,她低頭看去,發現幾滴海水正從門縫下滲進來,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
"咯咯..."門外傳來孩子的笑聲,近在咫尺。
蘇晴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突然,她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她的腳踝,猛地一拉。她摔倒在地,被拖向門口,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蘇晴!"呂友斌和王卓然同時撲上來抓住她的手臂,與那股看不見的力量對抗。拉扯持續了幾秒,然後突然停止,蘇晴被猛地放開,三人摔作一團。
蘇晴的腳踝上赫然出現五個青紫色的指印,像是被小孩子的手狠狠抓過。
門外,腳步聲和笑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燈光重新亮起,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張琪縮在角落啜泣,範嬌嬌則出奇地冷靜,甚至有些恍惚:"他們...他們隻是孤獨而已..."
"你沒事吧?"丁晉東擔憂地看著範嬌嬌,"你臉色很差。"
範嬌嬌搖搖頭,嘴角卻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我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蘇晴揉著疼痛的腳踝,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範嬌嬌從閣樓下來後,就一直不太對勁。她的眼神變得飄忽,時不時自言自語,現在又說出這種話...
更可怕的是,蘇晴注意到範嬌嬌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正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床沿,節奏規律得像是...在拍皮球。
暮色四合,彆墅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自從下午那場恐怖的遭遇後,六人一直擠在主臥室裡,門窗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張琪縮在角落,不停地咬著指甲;王卓然和丁晉東輪流守在門邊;呂友斌則不停地檢查手機信號,儘管知道這偏僻的地方根本沒有網絡覆蓋。
蘇晴揉著腳踝上的淤青,那裡依然隱隱作痛。最讓她不安的是範嬌嬌——她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右手食指和中指不停地輕敲膝蓋,像是在拍一個看不見的球。
"嬌嬌?"蘇晴試探地叫了一聲,"你還好嗎?"
範嬌嬌緩緩轉過頭,眼神聚焦在蘇晴臉上,卻又好像透過她在看彆的什麼:"他們很孤獨...一直在找玩伴..."
"誰?"蘇晴強忍著恐懼問。
"小明和小亮啊,"範嬌嬌的聲音變了,帶著一種孩童般的天真,"他們說海裡很冷...媽媽也不見了..."
呂友斌走過來,警惕地看著範嬌嬌:"嬌嬌,彆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範嬌嬌突然站起來,動作僵硬得不自然,"他們想帶我們去看一樣東西...在海邊..."
"夠了!"張琪突然尖叫起來,"她不對勁!你們看不出來嗎?她被...被附身了!"
範嬌嬌轉向張琪,嘴角咧開到一個不自然的弧度:"張琪姐姐為什麼害怕?我們隻是想玩...像以前一樣..."
"以前?"丁晉東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什麼以前?"
範嬌嬌——或者說占據範嬌嬌身體的東西——沒有回答,而是走向窗戶,一把拉開窗簾。夜色已深,月光照在海麵上,形成一條銀白色的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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