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又一起意外發生。籃球隊的趙強在打球時突然心臟驟停,搶救無效死亡。他在葉昊的“預知”中原本是第八個死者。
“順序完全亂了,”葉昊在筆記本上劃掉一個個名字,“但死亡人數沒有減少..”
林雨晴抱著雙臂發抖:“就像死神在隨機收割,但總數不變。”
更可怕的是,葉昊開始注意到一些?異常。校園裡的流浪貓總是對他齜牙咧嘴;
鏡子裡的自己有時會慢半拍才模仿他的動作;而每當有新的死亡發生,他都會在事發前幾秒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最詭異的是那本古籍。葉昊確信自己從未借閱過圖書館禁書區的任何書籍,但在他書包裡卻莫名出現了一本破舊的《死亡預兆與命運編織》,書脊上貼著禁書區的標簽。更離奇的是,書中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看見的人要付出代價,拯救的人要承擔後果。”
字跡像是被水浸泡過,模糊不清,但葉昊莫名覺得熟悉。他試圖回憶在哪裡見過這種筆跡,卻頭痛欲裂。
“我們必須找出這本禁書的來源,”林雨晴
翻看著古籍,“也汻答案就在..”
她突然停住,指著書末頁的一個借閱記錄:“你看這個日期!”
葉昊湊近一看,最後一次借閱記錄是在五年前,借閱人簽名處赫然寫著“葉文淵”
—他父親的名字。
火車行駛了六個小時,窗外的景色從城市高樓逐漸變成連綿的山丘。
葉昊摩挲著手中那張泛黃的照片——父親站在老宅門前,懷裡抱著剛滿月的他,背後門楣上隱約可見一道奇怪的刻痕。
“你確定要一個人去?”手機裡傳來林雨晴擔憂的聲音。
“嗯。”葉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如果這真和我的家族有關...我不想連累你。”
掛斷電話後,葉昊從包裡取出那本禁書。自從發現父親的簽名,書頁邊緣開始出現暗紅色的汙漬,像是乾涸的血跡。他小心翻到記載"命運編織者"的那一章:
“見證死亡者,必為死亡所標記。欲改其線,必承其重...”
字跡在這裡變得模糊不清,但葉昊分明感覺到書頁在微微發熱。他猛地合上書,恰好聽到廣播報出他要下的站名。
老宅比記憶中更加破敗。院牆爬滿枯藤,大門上的鎖早已鏽蝕。
葉昊用石頭砸開鎖,推門時揚起一片灰塵。屋內家具都蒙著白布,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某種說不清的腥氣。
他徑直走向閣樓——父親生前的工作室。樓梯吱呀作響,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過去的時光上。閣樓門被木板釘死,葉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一條縫隙。
灰塵在陽光中飛舞。父親的辦公桌上還攤開著筆記,鋼筆擱在墨水瓶邊,仿佛主人隻是暫時離開。
葉昊顫抖著拿起最上麵的一本筆記,扉頁上寫著"死亡預知觀察記錄"。
“...小昊今天又做噩夢了,和上次一樣準確預言了鄰居王奶奶的死。這能力在他身上覺醒得太早,才七歲...”
“...古籍記載,"見證者"必須找到"錨點"才能避免被死亡記憶吞噬。但代價是什麼?書上那頁被撕掉了...”
"...我必須離開他們母子,我的存在隻會讓詛咒蔓延得更快。今天又聞到那股腐臭味,這次是從我自己身上發出的..."
葉昊的視線模糊了。他從未想過父親離家出走是為了保護他們。筆記最後一頁夾著一張剪報:五年前某大學巴士車禍,20人死亡。剪報邊緣寫著"又遲了一步"。
閣樓角落有個上鎖的鐵盒。葉昊用鋼筆撬開它,裡麵是一疊泛黃的照片和一本更古老的日記。照片上的人都有著與他相似的眼睛,最早的一張可以追溯到民國時期。日記則是用繁體字寫的:
"葉家男丁世代為"死亡見證",能預見卻無法阻止。祖父嘗試逆天改命,結果全村三十八口陪葬..."
"...今日父親去世前告訴我,破解之法在於"分擔"而非"阻止"。命運之線可以重新編織,但必須有人承受撕裂的痛苦..."
葉昊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林雨晴。他剛接通,就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葉昊,我又看到那個了...黑霧,這次是在陳教授身上!"
"什麼黑霧?"葉昊心頭一緊。
"就是...自從你離開後,我偶爾能看到一些人周圍有淡淡的黑霧。"林雨晴的聲音在發抖,"剛才陳教授來上課,他整個人都被黑霧包著,然後...然後我突然知道他會在今晚心臟病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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