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陽若有所思地攪動著稀飯。作為堅定的無神論者,他需要更合理的解釋。也許有人利用投影技術製造了這個惡作劇?或者是什麼新型的無人機偽裝?
"我要去查查學校的檔案,"他突然說,"這輛自行車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有來曆。"
校檔案館的老管理員聽完林曉陽的詢問,眼鏡後的眼睛眯了起來:"自行車?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
"就...社團活動需要。"林曉陽沒提照片的事。
老管理員歎了口氣,從最底層的抽屜取出一本發黃的剪報集:"十年前的事了,學校不讓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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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報上赫然是一則車禍新聞:《xx大學學生夜騎遇車禍身亡》。配圖打了馬賽克,但仍能看出是一輛被卡車碾軋變形的自行車。
"陳默,攝影社的學生,晚上在操場練習騎行時被闖進校園的渣土車撞了。"老管理員搖頭,"肇事司機逃逸,一直沒抓到。"
林曉陽仔細閱讀報道,發現一個奇怪細節:事故發生在淩晨一點,而陳默的室友稱他當晚根本沒出門,自行車也好端端停在宿舍樓下。
"更怪的是,"老管理員壓低聲音,"那輛被軋爛的自行車,第二天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宿舍樓下。監控什麼也沒拍到。"
林曉陽背脊發涼——這不就是他昨晚看到的那輛車嗎?
"還有件事..."老管理員欲言又止,"陳默死前一周,曾向校紀委舉報過一些事,關於學校後勤采購的黑幕。第二天他的舉報材料就不翼而飛了。"
"您的意思是..."
"我什麼都沒說。"老管理員迅速合上剪報,"對了,他生前最愛在半夜繞操場騎自行車,說那時候靈感最多。"
離開檔案館,林曉陽的思緒亂成一團。如果那真是陳默的鬼魂,為什麼要夜夜重複騎行?是為了提醒人們他的冤屈?還是...
他忽然想起照片中那張模糊的臉——它似乎在看向相機,就像...就像在傳遞某種信息。
暗房裡,林曉陽將昨晚拍的照片一張張衝洗出來。當最後一張照片在顯影液中逐漸清晰時,他的手開始發抖。
照片上,那個透明人影比在相機屏幕上看到的要清楚得多。那是個瘦高的男生,穿著十年前流行的格子襯衫,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臉正對著鏡頭,嘴巴大張,像是在呼喊什麼。
但真正讓林曉陽寒毛直豎的是照片背景。在操場邊緣的樹叢裡,隱約站著幾個人影,他們似乎在觀望自行車,又像是在...等待什麼。
"這不對勁..."林曉陽喃喃自語。他記得很清楚,昨晚操場除了他和那輛自行車,空無一人。
他將照片掃描進電腦,用軟件增強處理。當圖像逐漸清晰時,林曉陽的血液幾乎凝固——那些人影穿著類似工地製服的衣服,其中一個手裡拿著扳手,正陰森地笑著。
而更恐怖的發現是,在自行車前方的跑道上,軟件還原出了一道淡淡的輪胎印,那根本不是自行車該有的痕跡,而是...卡車輪胎的花紋。
"它在重現死亡瞬間..."林曉陽恍然大悟。夜夜出現的自行車不是單純的鬨鬼,而是在重複陳默被謀殺的過程!
他想起老管理員的話:陳默死前舉報了學校後勤黑幕。如果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林曉陽決定去拜訪陳默當年的室友。根據學籍記錄,其中一位叫張岩的學生留校任教,現在就在物理係。
張岩的辦公室堆滿了實驗器材。當林曉陽提到陳默的名字時,這位年輕講師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十年了..."張岩關上門,聲音發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林曉陽直接拿出照片。張岩隻看了一眼就麵色慘白,差點打翻咖啡。
"你...你也看到了?"他顫抖著點燃一支煙,"畢業後我就再沒提過這事,但當年...我們宿舍四個人都見過那輛自行車。"
據張岩回憶,陳默死後的第七天,那輛被軋爛的自行車神奇地回到了宿舍樓下。當晚,他們聽到車鈴聲,從窗戶看到自行車在樓下空地上繞圈。
"最可怕的是,"張岩吐出一口煙,"我們四個同時做了同一個夢,夢見陳默說他不是意外死亡,是被後勤主任和幾個校外包工頭謀殺的。"
"為什麼學校不調查?"
"證據呢?"張岩苦笑,"一輛自己會騎的自行車?幾個學生的夢?陳默的舉報材料早被銷毀了。後來後勤主任升遷調走,這事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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