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在月光下閃著銀光——是鹽和水混合的簡易聖水。林小雨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身體劇烈抽搐起來。一個模糊的白影從她身上分離出來,又迅速鑽回去。
"沒用的..."白雨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她已經...接受了...我..."
林小雨的身體突然倒下,濺起一片水花。阮南鋒和趙明衝上前,發現她已經昏迷,呼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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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送醫務室!"趙明喊道。
阮南鋒抱起林小雨,她的身體輕得不可思議,像是隻剩空殼。就在這時,林小雨的眼睛突然睜開,這次是她自己的聲音:
"南鋒...救我...她想要我的身體...三天後...就來不及了..."
然後她又昏了過去。阮南鋒注意到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圈淤青,形狀像是...手指印。
醫務室的值班醫生檢查後說林小雨隻是"過度疲勞",開了些維生素就讓他們離開了。但阮南鋒知道沒那麼簡單——整個檢查過程中,林小雨的體溫始終低於正常值,而且對光極度敏感。
"我們得去那個村子一趟。"回宿舍的路上,阮南鋒下定決心,"查明白雨到底發現了什麼。"
"現在?"趙明看了看表,已經淩晨一點。
"越快越好。小雨說隻剩三天了。"
趙明猶豫片刻,點頭同意。兩人悄悄溜出宿舍,開上阮南鋒的車。夜間的山路比上次更陰森恐怖,樹影在月光下張牙舞爪,像是隨時會撲向路麵的怪物。
"你說..."趙明緊張地左右張望,"白雨會不會再出現?"
阮南鋒握緊方向盤:"這次我們不停車。"
一小時後,他們到達山村。淩晨的村莊死寂一片,連狗叫聲都沒有。兩人決定先去找農家樂老板打聽。
敲了半天門,老板才睡眼惺忪地應門,看到是他們,臉色立刻變了:"你們怎麼又來了?"
"關於白雨的事,你知道多少?"阮南鋒直截了當地問。
老板的表情從困惑變成驚恐:"你們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在阮南鋒的堅持下,老板帶他們去了村裡的祠堂。祠堂後室堆滿了舊文件和照片,老板翻出一本發黃的村誌:"白雨那丫頭...是個好姑娘。她發現明輝化工晚上偷排廢水,拍了不少照片。"
他指著牆上的一張地圖:"看,這是我們的水源。明輝的廢水直接排進小溪,下遊的螢火蟲死了大半。白雨說要曝光他們..."
"然後她就出事了?"趙明問。
老板點頭:"她失蹤那晚,有人看到明輝的車在附近轉悠。但警察調查時,全村人像約好了一樣保持沉默。"
"為什麼?"
"因為明輝給每家都塞了錢,還威脅要關掉村裡唯一的工廠。"老板苦笑,"後來白雨的屍體被發現,警察說是車禍,事情就不了了之。"
阮南鋒翻看村誌,發現一張被撕過的照片殘頁,上麵是幾個男人站在化工廠前的合影。其中一個人影被撕掉了,但剩下的部分阮南鋒依然認出來——是他父親!
"我爸來過這裡?"
老板湊近看了看:"哦,這是明輝的法律顧問,來處理汙染投訴的。白雨死前一周,他還來威脅過村長。"
阮南鋒的心沉到穀底。父親確實參與了掩蓋,甚至可能是主謀之一。
"白雨死後,怪事就開始了。"老板壓低聲音,"先是有人看到她站在出事地點招手,後來明輝的幾個負責人接連出事...最後連村長都..."
"村長怎麼了?"趙明問。
"瘋了。整天說白雨來找他,七天後上吊自殺。"老板突然盯著阮南鋒,"你...你長得有點像那個律師顧問。"
阮南鋒和趙明交換了一個眼神。事情逐漸清晰起來——白雨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而現在,她的怨靈回來複仇了。
"有沒有辦法...平息她的怨氣?"阮南鋒艱難地問。
老板搖頭:"除非真相大白,凶手伏法。但五年過去了,證據早沒了。"
離開祠堂時,天已蒙蒙亮。老板送他們到村口,猶豫了一下說:"不過...白雨的遺物還在老村長家。他死後沒人敢碰那些東西。"
按照老板的指引,他們找到老村長破敗的老宅。門沒鎖,推開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屋內灰塵滿布,正廳的桌上擺著一個紙箱,上麵貼著一張紙條:"白雨的東西,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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