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判斷是溺水身亡,"法醫說,"但奇怪的是,她肺裡的水非常乾淨,不像水箱裡的水含有消毒劑。"
"意思是她在彆處溺亡後被拋屍?"警官問。
法醫搖頭:"更奇怪的是,屍斑顯示她在入水前已經死亡至少兩小時。"
林昊如墜冰窟——張瑤最後的消息是淩晨4點發的,而現在是早上7點。如果她已死亡兩小時,那麼那條消息是...
"你們誰是林昊?"一位警官走過來,"死者手機最後聯係的人是你。"
林昊解釋了張瑤值夜班的事,但沒有提13樓和陳教授。警方查看了監控,發現張瑤淩晨350離開護士站去了洗手間,之後再沒出來。而洗手間沒有其他出口。
"一定是搞錯了,"趙誌明堅持道,"她明明給我們發了4點的消息!"
警方調出張瑤的手機記錄,震驚地發現那條消息確實是4點發出的——在她死後。
醫院給剩餘五名實習生放了三天假處理情緒。林昊和白小雨決定利用這段時間調查張瑤的死因。他們借口取遺物,回到張瑤值夜班的護士站。
"看這個,"白小雨指著值班日誌,"張瑤在330記錄了一個異常:"13樓有哭聲,上報陳教授"。"
林昊翻看抽屜,找到一把備用鑰匙,標簽上寫著"13樓觀察室"。
"要去看看嗎?"白小雨問,聲音顫抖卻堅定。
兩人避開監控,乘電梯來到13樓。走廊出奇地安靜,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掩蓋著某種更古怪的氣味——像是陳舊的血和草藥混合的味道。
觀察室大門緊鎖,林昊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它。房間中央是一張手術台,周圍擺滿了古老的醫療設備,有些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牆上貼滿了照片,林昊湊近一看,全是曆年來的實習生合照,每張照片上都有一個被紅筆圈出來的人。
"這些是被圈的人..."白小雨翻出一本舊相冊,"1989年張明,1993年李華,1997年..."她的手突然停住,"都是每批實習生中最早死亡的那個。"
林昊感到一陣惡寒。他繼續搜查,在抽屜裡發現了一份發黃的病曆,患者姓名是"陳夢",年齡8歲,死亡日期1989年7月15日——三十年前的同一天。
"陳教授的女兒,"林昊恍然大悟,"張瑤死的日子正好是她忌日。"
白小雨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她指向角落裡的一個玻璃罐,裡麵漂浮著什麼東西。林昊走近一看,差點吐出來——那是一對眼球,看起來已經保存了很多年,但瞳孔依然漆黑,仿佛還能視物。
罐子旁的筆記本上寫著:"夢兒的眼睛,她還能看到這個世界嗎?"
"我們必須離開,"白小雨拉住林昊,"我感覺到有什麼要來了..."
兩人匆忙離開13樓,但林昊偷偷帶走了陳夢的病曆。回到宿舍,他們仔細研讀這份病曆,發現陳夢死於一場本可避免的醫療事故——值班醫生擅離職守,導致她術後大出血未及時發現。
"看這裡,"白小雨指著病曆最後一頁的醫生簽名,"值班醫生姓張...會不會是..."
林昊想起張瑤曾說她爺爺也是醫生,後來早逝。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腦中形成。
當晚,林昊夢見自己站在13樓觀察室裡。手術台上躺著張瑤,她的胸口大開,卻沒有流血。一個穿白裙的小女孩背對著他,正在張瑤胸腔裡摸索著什麼。
"還差一點點..."小女孩轉過頭,露出一張沒有眼睛的臉,"我就能完整了..."
林昊驚醒時,宿舍電話刺耳地響起。是醫院打來的——讓他們立即去見陳教授。
陳教授的辦公室堆滿了醫學典籍和古董醫療器械。他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三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我聽說你們去了13樓。"開門見山的話讓林昊和白小雨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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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是—"林昊剛要解釋,陳教授抬手打斷。
"你們看到了什麼?"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夢兒的眼睛?還是那些照片?"
白小雨突然站起來:"是你殺了張瑤!為了給你女兒報仇!"
陳教授笑了,那笑聲像是金屬摩擦:"報仇?不,我是為了讓夢兒回來。"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小木盒,"張瑤的爺爺確實該為夢兒的死負責,但我要的不是複仇。"
他打開木盒,裡麵是一縷兒童頭發和幾張符紙。"三十年來,我嘗試了所有方法召回夢兒的靈魂。直到我發現,特定體質的人可以作為容器..."
林昊瞬間明白了那些被圈出的實習生:"你在用活人做實驗!"
"不是實驗,是交換。"陳教授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夢兒隻需要一個合適的身體...比如你,白小雨。"他盯著白小雨,"你的體質特殊,能通陰陽,是最完美的容器。"
白小雨臉色慘白:"那天晚上...在13樓..."
"夢兒很喜歡你,"陳教授柔聲說,"她告訴我你手腕上的胎記和她的一模一樣。這是緣分。"
林昊這才注意到白小雨一直用袖子遮住手腕。現在她拉起袖子,露出一個蝴蝶形的紅色胎記。
"張瑤身上也有類似的標記,"陳教授說,"但不夠完美。不過她的眼睛...很適合夢兒。"
林昊想起玻璃罐裡的眼球,胃部一陣絞痛。他拉起白小雨:"我們走!"
陳教授沒有阻攔,隻是在他們身後輕聲說:"月圓之夜快到了,夢兒會來找你們的...尤其是你,白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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