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助管轉身去取資料時,程雨晴迅速環顧四周。特藏室此時隻有她一個訪客,監控攝像頭對準入口處,書架之間是盲區。如果她想查看那些"限製訪問"的資料,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助管拿著一個薄薄的文件夾回來:"這是複印件,原件不能外借。閱覽區在那邊,請勿攜帶食物飲料。"
程雨晴道謝後走向指定區域,假裝研究那篇題為《現代文學中的女性心理描寫》的論文。論文本身沒什麼特彆,標準的學術語言,恰當的引用,中規中矩的結論。但翻到最後一頁時,她發現裝訂處有幾頁被小心地撕掉了,隻留下鋸齒狀的邊緣。
"限製訪問的補充材料..."程雨晴喃喃自語,目光瞟向b區深處。
助管正埋頭處理文件,沒往這邊看。程雨晴深吸一口氣,悄悄起身,沿著書架間的通道向裡走。b區23架在最角落,旁邊是一扇標著"工作人員專用"的小門,微微開著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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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晴猶豫了一下,輕輕推開門。裡麵是一個小儲藏室,堆滿了各種盒子和檔案袋。她打開手機照明,快速查找標有"蘇雅"或"2010文學院"的標簽。
在最底層的架子上,她發現了一個沒有標簽的灰色檔案盒,上麵貼著一張便簽紙:"待處理陳"。盒子沒上鎖。
程雨晴的心跳如鼓。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幾封手寫信,和一些照片。她翻開日記本第一頁,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蘇雅的私人日記,請勿閱讀"。
手指微微發抖,程雨晴快速瀏覽起來。前幾頁是普通的校園生活記錄,但從第三個月開始,內容變得陰暗:
"10月15日:陳教授今天又把我留下來"談心"。他說我有"特殊潛力",需要"特彆指導"。他的手放在我膝蓋上太久,讓我很不舒服..."
"11月3日:陳教授給了我一部手機,說方便"隨時聯係"。我拒絕,他說我不懂感恩。現在全班都知道我得到了"特殊關照"。周婷看我的眼神像刀子..."
"12月20日:我告訴陳教授我想換導師,他勃然大怒。說如果我敢說出去,就讓我畢不了業。他說沒人會相信一個"精神不穩定"的學生..."
程雨晴快速翻到最後一篇日記,日期是蘇雅死亡前三天:
"他們全都知道了。周婷和她的朋友每天嘲笑我,說我靠"特殊關係"拿高分。李夢是唯一還和我說話的人。陳教授說如果我敢舉報他,他有的是辦法讓我閉嘴。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
日記後麵夾著幾張照片,都是偷拍的陳明與不同女學生的親密照,有些明顯是在非自願情況下拍攝的。照片背麵寫著日期和名字——看來受害者不止蘇雅一個。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份手寫的名單,標題是"需要特彆關注的學生",列出了十幾個名字,包括蘇雅和程雨晴自己!她的名字旁邊標注著"潛在抗拒型,需加強心理乾預"。
程雨晴的呼吸變得急促。陳明一直在監視她,甚至在她開始調查之前!難怪他那麼快就注意到她的睡眠問題...
突然,外麵傳來腳步聲和助管的聲音:"那位同學?您還在嗎?"
程雨晴迅速用手機拍下關鍵幾頁日記和名單,將一切恢複原狀,悄悄溜出儲藏室。她剛回到閱覽區坐下,助管就走了過來。
"您需要幫助嗎?"助管狐疑地看著她。
"不,謝謝。我隻是...去洗手間了。"程雨晴努力保持鎮定,舉起蘇雅的畢業論文,"很有啟發性的研究。"
助管似乎不太相信,但隻是點點頭離開了。程雨晴又堅持了十分鐘才歸還資料,離開特藏室。
一出圖書館,她就給徐洋發消息:"緊急見麵。我找到了證據。"
約定的地點是校園湖邊的一個僻靜長椅。程雨晴到達時,徐洋已經在那裡等候,臉色異常凝重。
"怎麼了?你看起來像見了鬼。"徐洋試圖開玩笑,但聲音緊繃。
程雨晴直接打開手機相冊:"蘇雅的私人日記。陳明長期騷擾她,還有其他女學生。我的名字也在他的監控名單上。"
徐洋盯著那些照片,表情從震驚逐漸變為憤怒。當他看到最後那張名單時,拳頭不自覺地攥緊:"這個混蛋..."
"還有更多。"程雨晴繼續道,"日記被撕掉了幾頁,就在她死前幾天。我猜那幾頁記錄了她準備舉報陳明的計劃。"
徐洋突然站起身,來回踱步:"我們得把這些證據公開。陳明必須為他的罪行負責。"
"我們需要更多證據證明他與蘇雅的死亡直接相關。"程雨晴理智地指出,"目前隻能證明他騷擾她並威脅她,但不能證明他殺了她。"
"周婷的證詞——"
"一個自稱共犯的人的證詞?而且她暗示陳明有同謀,什麼"戴麵具的人"..."程雨晴搖搖頭,"我們需要確鑿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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