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怕的想法讓三人陷入沉默。林悅想起那隻蒼白手臂上灰白的指甲和暗紅色痕跡,胃裡一陣翻騰。
"我們得回去,"她突然說,"如果...如果那真的是白曉,我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
"你瘋了?"蘇雨瞪大眼睛,"那東西想抓你!昨晚它差點就..."
"但如果那是白曉的魂魄,她可能需要幫助,"林悅堅持道,不知為何,照片上女孩憂鬱的眼神讓她無法置之不理,"而且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下一個租客也會遇到危險。"
張明沉思片刻:"我們可以做好準備再去。帶上強光手電、鹽、錄音設備...如果有異常,立刻撤退。"
當天下午,三人全副武裝地回到公寓。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房間看起來平凡無奇,幾乎讓人懷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覺。
張明徑直走向那麵可疑的牆,開始仔細檢查。林悅則站在窗簾旁,心跳如鼓。她輕輕撥開窗簾一角,窗台上昨晚撒的熒光粉依然清晰顯示著那些詭異的手印——從牆的方向延伸過來,停在窗簾前。
"找到了!"張明突然喊道。他在牆角的踢腳線附近發現了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小按鈕。按下後,伴隨著沉悶的摩擦聲,牆麵上那塊長方形區域緩緩向內打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空間。
一股黴味混合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腐臭湧出來,三人不約而同地後退幾步。張明打開強光手電照向裡麵——那是一個約兩平方米的狹小空間,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抓痕,有些還帶著暗褐色的汙漬。
"那是...血嗎?"蘇雨的聲音發抖。
林悅的視線被角落裡的一樣東西吸引——一個小小的、褪色的發夾,樣式很老式,和檔案照片上白曉戴的一模一樣。
"她真的在這裡待過..."林悅感到一陣眩暈。
就在這時,張明的手電光掃過對麵牆壁,照出另一個暗門的輪廓——這個暗門通向隔壁的公寓。
"這解釋了"手臂從牆裡伸出來"的現象,"張明分析道,"有人通過這些隱藏通道在兩間公寓之間移動。"
"但現在隔壁是空的,"林悅回憶道,"我搬來時房東說過,隔壁已經空置好幾年了。"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如果有人——或什麼東西——一直通過這個通道在兩間公寓間來回...
"我們得去隔壁看看,"張明下定決心,"但這次我一個人去,你們倆在這裡等著。"
"不行!"蘇雨和林悅異口同聲地反對。
最終決定三人一起行動。通過物業處,他們拿到了隔壁公寓的鑰匙——以"看房"為借口。物業經理是個滿臉倦容的中年男人,聽到他們要去看504室時,表情明顯變得不自然。
"那間很久沒人住了,"他嘟囔著,"上個租客...算了,你們自己看吧,看完把鑰匙還回來。"
504室的門一打開,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黴味和某種甜膩的腐臭。公寓布局和林悅的完全對稱,但這裡顯然多年無人居住,家具上積著厚厚的灰塵。
林悅的目光立刻被客廳的窗簾吸引——和林悅家一樣的墨綠色,但這裡的窗簾上布滿了黑色的汙漬,像是無數個手印重疊在一起。
"看這裡,"張明蹲在牆邊,那裡有一道暗門,和林悅家的一模一樣,"通道是相連的。"
蘇雨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她站在臥室門口,臉色慘白:"床...床上..."
林悅和張明衝過去,眼前的景象讓林悅差點尖叫出聲——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形",蓋著發黃的床單。從輪廓看,那似乎是個女性,一動不動。
張明鼓起勇氣,慢慢走近,猛地掀開床單——
下麵是一具人體模型,已經發黃變形,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模型身上穿著白曉失蹤時照片上的衣服:藍色條紋t恤和牛仔褲。模型的臉上畫著粗糙的五官,嘴角被塗成上揚的詭異笑容。
"這是什麼變態的..."蘇雨說不下去了。
林悅注意到模型的一隻手臂姿勢很奇怪——伸直指向暗門的方向,就像...在邀請他們過去。
"有人在扮演白曉,"張明聲音緊繃,"或者說,在"成為"白曉。"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重物摔在地上。三人愣住了——那是從林悅的公寓傳來的聲音。
"有人在我們家!"林悅轉身就跑,張明和蘇雨緊隨其後。
當他們衝回林悅的公寓時,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同時僵在了門口——
暗門大開著,一個身影正從裡麵爬出來。那是個瘦得皮包骨的女人,長發乾枯如稻草,身上穿著肮臟的白色睡裙。當她抬起頭,林悅看到了那張臉——雖然憔悴變形,但毫無疑問就是照片上的白曉。
但最恐怖的是她的動作——她像蜘蛛一樣四肢著地爬行,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眼睛全黑沒有眼白。當她看到三人時,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一個誇張到撕裂的笑容。
"終於...見麵了..."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多人同時說話,"我等你...好久了..."
林悅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最後的意識是張明拉著她往外跑,而那個自稱白曉的東西發出刺耳的尖笑聲,回蕩在整個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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