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光線稍亮,足以讓林悅看清空間的中央懸浮著一樣東西——白曉提到的那塊懷表!它漂浮在空中,緩慢旋轉,散發著微弱的金色光芒。
林悅用儘最後的力氣向它爬去,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懷表的瞬間,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動,牆壁上的黑色絲線瘋狂扭動,彙聚成一個巨大的人形黑影——影娘來了!
"小偷!竊賊!"影娘的聲音不再是白曉的,而是無數聲音的混合,男女老少,充滿憤怒,"那是我的!"
林悅不顧一切地撲向懷表,在影娘抓住她的前一秒,手指碰到了冰涼的金屬——
一陣天旋地轉,林悅感到自己被吸入懷表中,穿過一條五彩斑斕的隧道,然後重重摔在堅硬的地麵上。
她喘息著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懷表緊緊攥在手中。房間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牆上貼滿了泛黃的報紙剪報和照片——全是關於失蹤女性的報道。
"這是...哪裡?"林悅掙紮著坐起來,驚訝地發現自己又有了完整的身體,雖然右半身依然是青黑色的,但至少能動了。
門突然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白曉!但這個是活生生的白曉,穿著普通的家居服,臉色雖然蒼白但健康。
"你拿到它了,"白曉鬆了口氣,"太好了。"
林悅警惕地後退:"你是...真的白曉?還是影娘變的?"
"我是白曉留在這個空間裡的一部分意識,"她解釋道,"一個...記憶投影。這裡是我的安全屋,影娘暫時找不到這裡,但我們時間不多。"
她拿過懷表,熟練地打開表蓋,裡麵沒有指針,隻有一張小小的照片——趙家祠堂的全家福,正中坐著那個清朝官服的男人。
"另一塊懷表在趙家祠堂,"白曉說,"在趙誌強的父親手裡。但他已經死了,所以..."
"所以趙誌強繼承了它,"林悅接上思路,"可能隨身攜帶,或者藏在某個安全的地方。"
白曉點點頭:"找到兩塊懷表,在月全食時同時破壞,就能徹底消滅影娘。陳道長知道具體方法。"
"但我怎麼離開這裡?"林悅焦急地問,"我的身體正在被影娘占據!"
白曉的表情變得悲傷:"隻有一個辦法...犧牲。"
"什麼犧牲?"
"我的這部分意識必須留下來迷惑影娘,給你創造逃脫的機會。"白曉指向房間角落的一麵全身鏡,"那是通向外界的出口。但一旦你離開,這個安全屋就會崩塌,我將..."
林悅明白了:"不!一定有彆的辦法!你已經受了太多苦..."
白曉微笑著搖頭,那笑容讓林悅想起照片上那個羞澀的女孩:"我已經死了,林悅。但你還有機會活下去,還有機會阻止更多人受害。"
她將懷表塞回林悅手中:"記住,月全食是關鍵。下一個就在..."
白曉的話沒能說完,整個房間突然劇烈震動,牆壁出現裂縫,黑色的粘液從縫隙中滲出。
"它找到我們了!"白曉推著林悅向鏡子走去,"快走!"
林悅踉蹌著來到鏡前,鏡麵沒有反射,而是一片旋轉的灰色漩渦。她回頭看向白曉:"跟我一起走!"
白曉搖搖頭,已經開始變得透明:"我的歸宿在這裡...去找張明...他正在嘗試危險的方法找你..."
"什麼方法?他——"
林悅的問題被一聲巨響打斷——牆壁崩塌了,影娘巨大的黑色身軀擠進來,無數張人臉在它表麵尖叫。
"走!"白曉用最後的力氣將林悅推向鏡子。
林悅感到自己跌入鏡中,最後一瞥是白曉的身影被影娘吞噬,然後一切都變成了刺目的白光...
現實世界同一時間
張明、蘇雨和陳道長圍坐在慈航淨院的地板上,周圍擺滿了蠟燭和符紙。中央是一碗清水,水麵上漂浮著林悅的一縷頭發。
"你確定要這麼做?"陳道長嚴肅地問,""離魂術"極其危險,稍有差池,你的魂魄可能永遠找不到回來的路。"
張明堅定地點頭:"林悅是因為我才陷入危險的。我必須去。"
蘇雨緊握著他的手:"但你可能會死!或者更糟...變成植物人..."
"陳道長會保護我的肉身,"張明看向道長,"對吧?"
陳道長歎了口氣:"我會儘力。但記住,你隻有一小時。水碗中的頭發停止旋轉前必須回來,否則..."
"我明白。"張明深吸一口氣,躺在地板上,"開始吧。"
陳道長開始誦經,手持桃木劍在水碗上方劃出複雜符號。隨著咒語進行,水中的頭發開始緩緩旋轉,越來越快。
張明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眼皮沉重如鉛。就在他即將閉上眼睛時,水碗突然劇烈震動,水麵映出的不再是天花板,而是一個模糊的女性身影——是林悅!她正從某處鏡麵中跌出!
"林悅?!"張明猛地坐起,但為時已晚,離魂術已經啟動,他的意識被拽入一片黑暗中...
與此同時,504室的牆麵上,一麵被灰塵覆蓋的全身鏡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一隻手從鏡中伸出,然後是林悅驚恐的臉——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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