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雨夜密信_網遊之燼煌焚天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22章 雨夜密信(1 / 2)

雨絲在路燈下織成灰蒙蒙的網,林深把風衣領子豎到耳根,傘骨被風卷得咯吱作響。他站在老城區巷口,望著對麵三樓那扇亮著暖黃燈光的窗戶——三天前那個戴翡翠鐲子的老太太就是從這裡墜樓的,監控裡她的腳尖在窗台上點了點,像在踩什麼看不見的節奏。

林先生來得挺早。身後突然響起聲音,林深轉身時傘沿掃過對方肩頭,水珠濺在青石板上,洇開深色的花。來人身穿藏青唐裝,袖口沾著星點墨跡,正是昨天在市立圖書館幫他查民國檔案的陳先生。

陳先生跟蹤我?林深沒接話,目光掃過對方懷裡抱著的藍布包裹,邊角繡著並蒂蓮,和他母親遺物的包裹一模一樣。

陳先生笑了笑,雨水順著傘骨滴在他手背:令堂當年在女子師範教國文,這並蒂蓮是她親手繡的,說是要等最要緊的人回來。他掀開布角,露出半本泛黃的筆記本,封皮上靜姝日記四個字力透紙背,今早整理舊書庫,在民國二十三年的借閱登記冊裡翻到的。

林深的手指在傘柄上收緊。母親在他七歲那年墜樓,現場隻留下一隻翡翠鐲子和半本燒焦的日記。他蹲下來翻開筆記本,第一頁的字跡還帶著少女的青澀:今日在巷口遇見穿月白長衫的先生,他說要帶我看城牆根的野薔薇。

令堂墜樓前三天,這本日記被人從檔案室借走。陳先生的聲音壓得很低,借閱人登記的是,但那天圖書館根本沒有訪客記錄——監控室的老張頭說,那天下著和今天一樣的雨,鐵門從裡麵反鎖了。

雨幕裡傳來三輪車的鈴鐺聲,穿橘紅雨衣的外賣員險些撞翻路邊的垃圾桶。林深的餘光瞥見斜對麵二樓的窗戶,有人影一閃而過,窗台上擺著個青瓷花盆,和他記憶裡母親養的墨蘭一模一樣。

陳先生怎麼確定這是真的?他合上日記,雨水順著傘骨滴在靜姝日記四個字上,當年警方說母親是因為家庭矛盾自殺......

令堂墜樓時手裡攥著這個。陳先生從懷裡摸出塊碎玉,邊緣還沾著暗褐色的痕跡,我在牆縫裡找到的,和令堂那隻翡翠鐲子的斷茬能對上。他攤開手掌,碎玉在路燈下泛著幽綠的光,更奇怪的是,法醫報告裡寫著令堂右手有陳舊性骨折,但我在她遺物裡找到的病曆顯示,那是三年前車禍留下的,可令堂出事那年才二十二歲。

林深的太陽穴突突跳起來。他想起十二歲那年翻母親的舊木箱,在最底層發現張泛黃的診斷書,日期是民國二十二年三月十七日,右橈骨骨折,疑似外力所致。當時他問母親,母親隻說是小時候摔的,可病曆上疑似外力四個字像根刺,紮了他三十年。

令堂墜樓的地點是望江樓,那裡以前是沈家的產業。陳先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沈硯,令堂日記裡寫的月白長衫先生,是當年滬上有名的文物販子,後來在抗戰時失蹤了。上個月拍賣會上,有人用三百萬拍了幅沈硯的《秋山行旅圖》,落款日期是民國二十三年五月——可令堂墜樓是四月廿八。

巷口傳來汽車鳴笛聲,黑色轎車停在兩人麵前,車窗降下,露出張戴金絲眼鏡的臉:林先生,沈老先生讓我請您回去。司機的聲音像浸了水的棉花,濕漉漉的讓人發悶。

林深後退半步,後背抵上斑駁的磚牆。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十七分,和母親墜樓的時間分毫不差。雨絲飄進領口,涼意順著脊椎往上爬,他突然想起三天前那個老太太墜樓前,樓下賣餛飩的王嬸聽見她喊了句不是我,可警方筆錄裡寫著死者情緒激動,無法溝通。

陳先生,這日記......他剛開口,轎車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蒼老的臉。老人頭發全白,左眼蒙著紗布,右眼裡卻閃著鷹隼般的光:小深,上車吧,你媽媽留下的東西,該回家了。

林深的喉嚨發緊。他最後一次見父親是在十二歲生日那天,男人坐在飄窗上喝了半瓶茅台,說你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爸爸給你找個新媽媽。後來他才知道,父親所謂的新媽媽是繼母,而母親的遺物被鎖在銀行保險櫃裡,直到三個月前他拿到遺產繼承權才見到。

他坐進車裡,車門關上的瞬間,後視鏡裡映出陳先生欲言又止的臉。老人伸手摸他的臉,指腹有常年握筆的繭:你媽媽墜樓那天,我在南京出差。等趕回來,她已經......他喉結動了動,我在她枕頭底下找到半塊玉,和你手裡這塊能拚成完整的長命鎖

轎車駛入江邊的彆墅區,路燈在雨幕裡暈成模糊的光斑。林深望著窗外倒退的梧桐樹,想起上周在母親墓前遇到的陌生女人。她穿著月白旗袍,撐著油紙傘,說令堂托我給你帶句話——小心沈家的玉。當時他以為是瘋話,可現在懷裡這本日記,父親眼裡的緊張,還有那塊碎玉......

小深,你看這個。父親從抽屜裡拿出個檀木盒子,打開後是幅卷軸。林深展開,是幅水墨山水,題款硯生沈氏,右下角蓋著枚印章,二字被紅筆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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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媽媽的字。父親的手指撫過題跋,她當年在女子師範教國文,沈硯是她的學生。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手帕上滲出暗紅的血,那幅畫裡有秘密,當年沈家派人搶了三次......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林深聽見樓下傳來汽車急刹的聲音。他走到窗邊,看見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撐著傘往彆墅裡走,其中一個他認得——是父親公司的保安隊長,上周剛因為挪用公款被開除。

他們來了。父親突然抓住他的手,把個u盤塞進他掌心,去地下室的暗格,密碼是你媽媽的生日。記住,不管看到什麼,都彆信......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林深衝下樓時,正看見保安隊長舉著槍對準父親,老人的血濺在檀木盒子上,把兩個字染成了暗紅。

林深撲過去,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在牆上打出個焦黑的洞。保安隊長的臉在雨幕裡扭曲著:沈老爺子說,隻要您拿到日記,就讓我們送您和老東西上路。他舉起槍又對準林深,您媽媽當年就該把東西交出來,省得......

住口!林深抄起桌上的青銅鎮紙砸過去,保安隊長躲閃時撞翻了花瓶。碎片劃破他的手腕,鮮血滴在地上,和父親的血混在一起。林深趁機衝過去,抓起地上的u盤塞進褲袋,轉身往地下室跑。

地下室的門鎖著,他用父親的手表劃開密碼盤。暗格打開的瞬間,黴味混著檀香湧出來,裡麵整整齊齊放著一疊資料:母親的病曆、沈硯的通緝令、還有半塊翡翠鐲子——和他手裡那半塊嚴絲合縫。

最底下是個牛皮紙袋,裝著封血書。林深展開,是母親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人按著手寫的:沈硯不是漢奸,他是共產黨。他們要的不是畫,是藏在《秋山行旅圖》裡的密信。小深,記住,玉合則生,玉碎則亡......

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林深把血書塞進懷裡,轉身時撞翻了暗格裡的相框。照片裡,年輕的母親穿著月白旗袍,站在沈硯身邊,兩人身後是幅《秋山行旅圖》,畫中山澗邊有塊石頭,形狀像極了塊玉。

雨還在下,林深摸出手機報警,卻發現信號被屏蔽了。他聽著樓上傳來的打鬥聲,突然想起陳先生說的監控室老張頭,還有那個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當他的手指觸到地下室牆上的暗紋時,突然明白母親說的玉合則生是什麼意思——那半塊碎玉拚成的長命鎖,內側刻著行小字:望江樓,五月廿。

直升機降落在彆墅草坪上,艙門打開的瞬間,林深看見陳先生站在機艙口,手裡舉著槍。他的唐裝前襟沾著血,卻笑得像個孩子:小深,你媽媽說得對,有些東西,是該回家了。

雨幕裡,林深望著陳先生身後的國旗標誌,突然笑了。他把u盤和血書塞進懷裡,轉身往暗格深處跑去。那裡有麵牆,母親的照片下,刻著行他從未注意過的小字:吾兒小深,見字如晤。

關鍵伏筆:1.沈硯身份與《秋山行旅圖》密信;2.玉合則生的具體含義;3.陳先生的真實身份;4.監控室老張頭的隱藏線索)

第一百二十二章舊宅回聲

梅雨季的潮氣順著木窗縫鑽進來,蘇晚把老式座鐘的擺錘撥了撥,聲裡混著牆皮脫落的簌簌響。她蹲在客廳地板上,用軟毛刷清理青磚縫裡的青苔,第三塊磚的縫隙裡,露出半截銅鑰匙。

蘇小姐又在找什麼寶貝?身後傳來男聲,蘇晚手一抖,鑰匙掉進青苔裡。她回頭看見穿墨綠西裝的男人倚在門框上,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彎成月牙,周老板讓我來問問,您要的民國二十三年的地契找到了嗎?

蘇晚撿起鑰匙,用袖口擦了擦:陳先生不是說地契在老宅閣樓?她站起身,注意到男人腳邊的皮箱,您這是......

沈家的後人來了。男人把皮箱放在桌上,箱蓋彈開的瞬間,蘇晚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味,說要見見當年走畫的人。他抽出份泛黃的文件,這是上個月從香港拍賣行流出來的,沈硯的《秋山行旅圖》,落款日期是民國二十三年五月廿三。

蘇晚的手指撫過畫上的題跋,硯生沈氏四個字力透紙背。她記得母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說那幅畫裡藏著你外婆的命,可母親墜樓時,懷裡的半塊玉就攥在她手裡,另一塊在閣樓的磚縫裡躺了三十年。

周老板說,沈家的人帶著槍來的。男人推了推眼鏡,他們要的不是畫,是畫後麵的暗格。他敲了敲畫軸,您看這裡,用糯米漿粘過的痕跡。

蘇晚湊過去,看見畫軸邊緣有細微的凸起。她找出裁紙刀輕輕劃開,糯米漿簌簌掉下來,露出個拇指大的暗格。裡麵躺著張泛黃的紙條,和半塊翡翠鐲子——和她從老宅找到的那半塊嚴絲合縫。

玉合則生。蘇晚念出紙條上的字,突然想起母親日記裡的話,小晚,要是哪天你找到兩塊玉,就去望江樓,那裡有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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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汽車鳴笛聲,穿黑西裝的男人闖進來時,蘇晚正把玉塞進項鏈裡。男人的臉隱在墨鏡後,聲音像砂紙擦過玻璃:蘇小姐,沈老爺子讓我請您回去。

沈老爺子?蘇晚後退半步,後背抵上放畫的桌子,我外婆去世時,沈家的人連麵都沒露。

那是您外婆沒把東西交出來。男人逼近兩步,當年她偷了沈家的畫,害死了我們老大。他伸手去抓桌上的皮箱,現在沈家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蘇晚抓起桌上的鎮紙砸過去,男人躲閃時撞翻了花瓶。瓷片劃破他的手背,鮮血滴在地上,和蘇晚剛才擦桌子的水混在一起。她趁機衝過去,抓起地上的皮箱塞進沙發底下,轉身往閣樓跑。

閣樓的木梯作響,蘇晚摸出藏在牆縫裡的蠟燭點燃。微弱的火光裡,她看見母親的梳妝台,鏡子上還貼著她十六歲生日時的貼紙。梳妝台的暗格裡,整整齊齊放著一疊資料:外婆的病曆、沈硯的通緝令、還有半塊玉鐲子。

最底下是個鐵盒,打開後是封血書。蘇晚展開,是外婆的字跡,歪歪扭扭的:沈硯不是漢奸,他是共產黨。他們要的不是畫,是藏在《秋山行旅圖》裡的密信。小晚,記住,玉合則生,玉碎則亡......

樓下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蘇晚把血書塞進懷裡,轉身時撞翻了椅子。木椅砸在地上的巨響裡,她聽見閣樓的門被踹開,男人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蘇小姐,彆白費力氣了,你外婆當年就是不肯交,才......

住口!蘇晚抄起桌上的青銅燭台砸過去,男人躲閃時撞翻了窗台上的花盆。泥土裡露出半截鏽跡斑斑的鑰匙,和她在客廳找到的那半塊正好能拚成完整的。

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蘇晚摸出手機報警,卻發現信號被屏蔽了。她聽著樓上傳來的打鬥聲,突然想起陳先生昨天說的話:老宅的井裡有秘密,你外婆當年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

當她的手指觸到井邊的青磚時,突然明白母親說的玉合則生是什麼意思——那半塊碎玉拚成的長命鎖,內側刻著行小字:望江樓,五月廿。

直升機降落在老宅草坪上,艙門打開的瞬間,蘇晚看見陳先生站在機艙口,手裡舉著槍。他的唐裝前襟沾著血,卻笑得像個孩子:小晚,你外婆說得對,有些東西,是該回家了。

梅雨還在下,蘇晚望著陳先生身後的國旗標誌,突然笑了。她把血書和玉塞進懷裡,轉身往井邊跑去。井蓋上的青苔被雨水衝開,露出半截鐵鏈,鐵鏈儘頭掛著個鐵盒,和她記憶裡外婆說的裝著秘密的盒子一模一樣。

關鍵伏筆:1.沈硯身份與《秋山行旅圖》密信;2.玉合則生的具體含義;3.陳先生的真實身份;4.老宅井中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二章病曆密碼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酸,林晚站在病房門口,望著床上插滿管子的老人。監護儀的滴答聲裡,老人的手指突然動了動,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抓了兩下,落在床頭的病曆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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