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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餘燼生光(2 / 2)

第二頁夾著張照片,是母親和一個穿病號服的女孩的合影。女孩的臉被陰影遮住,但林晚認出那是小滿——王嬸的孫女,照片背麵寫著:“小滿,彆怕,姐姐會帶你回家。”

“還有這個。”周教授翻開另一頁,是沈慕之的批注,字跡潦草如鬼畫符,“‘10月15日,靜姝發現血清來源,欲上報。處理方式:滅口。’”

林晚的手指掐進掌心。她想起母親墜樓的日期——10月16日。原來,沈慕之在她發現真相的第二天,就讓人推她下了望江樓。

“王嬸醒了。”陳雨突然說,“她讓我告訴你,小滿的檔案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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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抬起頭,晨光裡,陳雨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想起昨夜在醫院,王嬸攥著她的手說:“小滿的滿月鎖,我縫在了你肚兜裡。”原來,那枚銀鎖裡藏著的,是小滿的出生證明——1943年8月15日,金陵孤兒院,父母不詳。

“小滿是……”林晚的聲音發顫。

“沈慕之的私生女。”陳雨替她說完,“你外婆當年在醫院當助教,幫沈家整理過產婦檔案。她發現小滿的母親是沈慕之的貼身丫鬟,被沈慕之強占後流產,小滿被偷偷送到孤兒院。你外婆偷偷給小滿換了名字,把她養到五歲,直到……”

“直到沈慕之發現。”林晚接口。她想起母親日記裡的“骨齡不符”——小滿的骨齡比實際年齡大兩歲,原來是因為被注射了“玄螭血清”,加速了生長。

“沈明遠昨天去醫院威脅王嬸,說要把小滿的檔案燒了。”陳雨說,“但王嬸早把檔案複印了一份,藏在……”她指了指林晚的背包,“在你昨天換下來的外套裡。”

林晚急忙翻出背包,果然在夾層裡摸到個塑封袋。裡麵是小滿的出生證明、孤兒院入院記錄,還有張泛黃的紙條,是王嬸的字跡:“小滿,等你長大,奶奶帶你去看媽媽。”

晨霧漸漸散去,棲霞堂的殘垣斷壁在晨光裡顯露出清晰的輪廓。林晚望著那片斷牆,想起陳先生的筆記裡寫過:“沈家的罪證,藏在最顯眼的地方。”原來,最顯眼的地方,是他們從未真正掩蓋的罪惡——那些被“慈善”掩蓋的試驗,那些被“意外”抹去的生命,那些被“親情”粉飾的背叛。

“小晚,”周教授把實驗記錄遞給她,“這些是1943年到1945年的原始數據。沈慕之把血清樣本藏在了金陵大學的地下實驗室,我昨天聯係了地質勘探隊,他們說……”

“有動靜。”林晚接口。她想起昨夜李記者發來的消息:“金陵大學後山檢測到異常電磁信號,可能是地下設施。”

“沈明遠的人在找。”陳雨皺眉,“我剛才看見他帶了群人往大學方向去了。”

林晚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玉鐲。她想起母親墜樓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小晚,要活著。”活著,才能揭開真相;活著,才能讓那些死去的人“回家”。

“我們去金陵大學。”林晚把實驗記錄塞進背包,轉身時,晨光正好穿透老槐樹的枝葉,在她肩頭灑下一片金斑,“周教授,您和陳雨留在這兒,等李記者的消息。我去地下實驗室,把血清樣本帶出來。”

“不行!”陳雨抓住她的手腕,“沈明遠的人肯定在那裡設了埋伏!”

“所以需要你幫忙。”林晚反握住她的手,“你父親留下的扳指,能打開實驗室的門。你和我一起去。”

陳雨愣住。她望著林晚眼中的堅定,想起父親臨終前說的話:“小晚和你一樣,都是火種。”她用力點頭,從脖子上取下那枚翡翠扳指:“好。我和你一起。”

周教授從口袋裡摸出個銀色u盤:“這是我拷貝的實驗數據備份。如果你們拿到樣本,就和這個一起交給省檢察院。”

林晚接過u盤,塞進背包最裡層。她抬頭望向金陵大學的方向,那裡的晨霧還未完全散去,卻已能看見教學樓頂的國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出發吧。”她說。

黑色的轎車在金陵大學後山停下。林晚和陳雨下了車,沿著雜草叢生的小路往深處走。晨露打濕了她們的褲腳,空氣中飄著鬆針的清香,混著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和棲霞堂的氣味一模一樣。

“到了。”陳雨指著前方的一塊巨石,“我爸說,實驗室入口在巨石後麵。”

林晚上前,用扳指對準巨石上的某塊凸起。隻聽“哢嗒”一聲,巨石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向下的石階。石階兩側的牆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編號,從1943到1973,每個編號旁都畫著個小小的骷髏頭。

“這是……”陳雨的聲音發顫。

“試驗體的編號。”林晚的聲音冷得像冰,“每個編號對應一個人。194307是小滿,194308是……”她突然停住,想起母親日記裡的“第七具試驗體”,“194307,是小滿。”

石階儘頭是一扇金屬門,門上掛著塊鏽跡斑斑的牌子:“731金陵分部”。林晚用扳指插入鎖孔,門“吱呀”一聲打開。

門內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是一間間實驗室。玻璃櫥窗裡,擺著各種形狀怪異的儀器,有的還在發出微弱的嗡鳴。最裡麵的實驗室裡,有個巨大的玻璃罐,罐裡浸泡著個渾身潰爛的“人形物體”——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灰色,四肢以非人的角度扭曲著,臉上卻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小滿……”陳雨捂住嘴,眼淚順著指縫流下來。

林晚走到玻璃罐前。罐身的標簽上寫著:“實驗體194307,姓名:林小滿,注射‘玄螭血清’第37次,存活時間:1943.9.151945.8.15。”下麵還有一行小字:“因血清變異失控,予以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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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毀?”林晚的聲音發抖,“可她明明……”

“她沒有死。”陳雨指著玻璃罐底部的排水口,“我爸說,沈慕之讓人把她轉移到了郊區的農場。後來……後來農場著火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林晚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玻璃罐。裡麵的“人形物體”突然動了動,發出含混的呻吟。林晚嚇得後退一步,卻看見那東西的嘴唇蠕動著,發出模糊的聲音:“……回家……”

“小滿!”陳雨撲到玻璃罐前,“小滿,我是奶奶!”

“奶奶……”玻璃罐裡的聲音更清晰了,“奶奶……糖……”

陳雨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摸出塊桂花糖——和王嬸給她的一模一樣。她把糖貼在玻璃罐上:“小滿,奶奶給你帶糖了。”

“糖……”玻璃罐裡的“人形物體”笑了,臉上的潰爛似乎淡了些,“奶奶……回家……”

林晚的眼淚砸在玻璃罐上。她想起母親日記裡的“小滿”,想起王嬸說“小滿最愛吃桂花糖”,想起昨夜在老宅牆縫裡找到的信——“小滿,等你長大,奶奶帶你去看媽媽”。

“周教授!”林晚掏出手機,“聯係李記者!讓他們帶消防和醫療過來!小滿還活著!”

電話那頭傳來李記者急促的聲音:“我們已經聯係了!救護車五分鐘後到!”

林晚掛了電話,轉身看向陳雨。陳雨正把臉貼在玻璃罐上,輕聲說:“小滿,彆怕。奶奶帶你回家,帶你去看媽媽。”

玻璃罐裡的“人形物體”漸漸安靜下來,手輕輕搭在玻璃上,像是在和陳雨擊掌。

晨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在林晚和陳雨身上。林晚摸出背包裡的u盤,又看了看身邊的玻璃罐。她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還有更多的試驗體,更多的真相,等待著被揭開。

但她不再害怕。

因為她知道,母親、外婆、陳先生,還有小滿,都在她身邊。他們的信念,像種子一樣,在她心裡生根發芽,終將長成參天大樹,驅散所有的黑暗。

“小晚。”陳雨抬頭看她,“我們……”

“回家。”林晚說,“先帶小滿回家。”

晨霧徹底散去。金陵大學的鐘聲響起,悠揚而綿長。林晚望著遠處的天空,那裡的朝霞已經褪去,露出湛藍的底色。她知道,明天的太陽會更亮,更暖。而她,會帶著所有人的信念,繼續走下去,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驅散,直到每一縷陽光,都能照亮那些被遺忘的角落。

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破晨霧時,林晚正攥著小滿的手。她的掌心還殘留著玻璃罐的涼意,指腹上沾著小滿潰爛皮膚滲出的淡粉色組織液——那是血清變異的痕跡,像朵開敗的惡之花。

“小滿,馬上就到了。”陳雨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把小滿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眼淚砸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奶奶帶你回家,帶你去看媽媽的照片,給你煮桂花糖粥……”

小滿的眼睫顫了顫。她的眼球渾濁如蒙了層霧,卻仍固執地轉動著,看向林晚胸前的玉鐲。那抹幽綠的光在她瞳孔裡搖晃,像極了她記憶裡最溫暖的光——五歲那年,王嬸給她買的玻璃彈珠,在陽光下也是這樣綠瑩瑩的。

“玉……”小滿的喉嚨裡發出含混的氣音,“玉……糖……”

林晚的心臟猛地一縮。她想起母親日記裡的“小滿”,想起王嬸說“小滿最愛把玉鐲當糖含”。原來三十年來,小滿的記憶從未被血清吞噬,那些被沈家抹去的碎片,正隨著她的蘇醒,一點點拚湊回原樣。

救護車停在市立醫院急診樓前。李記者早已等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林晚和陳雨小心地將小滿抬上推床,她瘦得隻剩一把骨頭,身上的病號服鬆鬆垮垮,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那是沈家注射血清留下的痕跡。

“她是……”主治醫生翻開病曆本,眉頭越皺越緊,“全身器官衰竭,免疫係統完全崩潰,皮膚組織呈現不可逆的壞死……”

“救她。”林晚的聲音冷得像冰,“用最好的藥,最貴的設備,我什麼都願意給。”

陳雨握住醫生的手:“她是我孫女。求您,一定要救她。”

醫生歎了口氣,點頭道:“我們會儘力。先送icu觀察。”

小滿被推進icu的瞬間,林晚的手機震動起來。是老張頭發來的消息:“沈明遠在金陵大學後山被抓了。警方在他車裡搜到了實驗記錄和沈慕之的私印——和地下實驗室的門禁卡是同一枚。”

林晚望著icu緊閉的門,指尖掐進掌心。沈明遠的落網隻是開始,沈家在金陵的勢力遠未鏟除。她摸出背包裡的u盤,又看了看身邊的陳雨:“周教授呢?”

“他去聯係省檢察院了。”陳雨說,“他說要把所有證據整理成冊,徹底端掉沈家。”

林晚點了點頭。她走到走廊儘頭的窗戶前,晨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臉上。樓下的梧桐葉被風吹得翻卷,露出背麵的銀白,像極了小滿小時候穿的藍布衫上的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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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五歲那年,王嬸帶她去玄武湖劃船。”陳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回憶的溫柔,“她坐在船頭,把腳泡在水裡,非說要摸‘月亮’。結果掉進水裡,是王嬸跳下去把她撈上來的。她抱著王嬸的脖子,說‘奶奶,月亮是甜的’。”

林晚的眼淚砸在窗台上。她想起母親日記裡的“小滿”,想起那張泛黃的照片——小滿抱著布娃娃,眼睛亮得像星星。原來所有的罪惡,都始於對一個孩子笑容的摧毀。

icu的燈突然亮起。醫生推著治療車出來,神色凝重:“小滿的血壓在回升,但腎功能還在惡化。我們需要家屬簽知情同意書,進行血液透析。”

陳雨立刻簽了字。她的手在發抖,卻始終保持著平穩的力道。林晚看著她,突然想起母親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有些東西,碎了才能重生。”原來重生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是無數人用生命和信念,托舉著一個希望。

深夜,林晚守在icu外的長椅上。陳雨趴在桌子上打盹,手裡還攥著小滿的布娃娃。林晚摸出手機,翻到母親的相冊——照片裡的蘇靜姝穿著月白旗袍,站在槐樹下,懷裡抱著半歲的林晚。她的眼睛和林晚一模一樣,裡麵盛著整個春天的光。

“媽媽。”林晚輕聲說,“小滿快好了。等你看到她,一定會喜歡的。”

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周教授抱著個牛皮紙袋走過來,眼鏡片上蒙著層霧氣:“省檢察院的同誌來了,說明天就可以正式批捕沈家剩餘的核心成員。另外……”他從袋子裡取出個鐵盒,“這是陳先生藏在老宅地窖裡的東西。”

林晚打開鐵盒,裡麵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信件,最上麵那封的日期是1945年8月16日:

“靜姝吾愛:

昨夜日軍投降的消息傳來,我躲在研究所的閣樓裡哭了半宿。你說過,要讓‘軒轅計劃’的罪證重見天日。現在,我終於等到了。

小晚今天滿兩歲了,王嬸說她抓周時抓住了鋼筆。你走前說‘要讓她替我們看更亮的光’,我答應你,我會用餘生,把這道光照得更亮。

硯。”

信的背麵,粘著半塊翡翠鐲子——和林晚懷裡的那半塊嚴絲合縫。林晚將兩塊玉合在一起,幽綠的光透過指縫,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她想起陳先生最後說的話:“沈老爺子,三十年了,該算賬了。”原來,他不是在算沈家的賬,是在算所有被黑暗吞噬的生命的賬。

“小晚。”

陳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揉著眼睛,手裡還攥著小滿的布娃娃:“醫生說,小滿明天就能轉去普通病房了。”

林晚點了點頭,將信件小心收進鐵盒。她望著窗外的月亮,銀輝灑在醫院的屋頂上,像撒了一把碎鑽。她知道,明天的太陽會更亮,更暖。而她,會帶著母親、外婆、陳先生,還有小滿的信念,繼續走下去,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驅散,直到每一縷陽光,都能照亮那些被遺忘的角落。

走廊儘頭的時鐘敲響了十二下。林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她摸出背包裡的u盤,又看了看身邊的陳雨:“明天,我們去監獄看沈明遠。”

陳雨愣住:“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的,遠不止這些。”林晚的目光穿過走廊,落在icu的門上,“小滿的記憶還在恢複,沈家的罪證還沒挖完。有些真相,必須由我們自己找出來。”

陳雨點了點頭。她握住林晚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過來:“我和你一起。”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林晚望著遠處漸亮的天際線,那裡的雲層正被晨風吹散,露出第一縷金色的光。她知道,這道光,終將照亮所有被黑暗籠罩的角落,直到最後一絲陰霾,都消散在陽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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